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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九章 可惜了,是個和尚

作者:平生未知寒
北海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這當然已經傳遍了整個世間,不管是延陵還是梁溪,亦或是那座山澤野修極多的大余,都知道了訊息。
無數修士開始往北海趕,希冀能早一日到達那個地方,早一點出海,然後早一點找到一顆聖丹,有些修士想以此作為籌碼,讓他們能夠得以進入沉斜山或者是學宮,但有些修士只想著拿著那顆聖丹,便找一處清淨的地方清修,提升自己的境界修為。
為此,在北海,這些日子,早就發生了不止一次襲殺,這些襲殺發生的原因不過就是某某人傳出訊息,知道某某修士得到了一顆聖丹,然後便是襲殺,襲殺之後尋找聖丹。
可毫無疑問,那些個不真實的訊息,不會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至於那些聖丹,自然大部分都還在北海里,只有一小部分,被人撈出了海,然後入了沉斜山或者學宮。
聖丹,終究不是普通事物,這種好東西,怎麼可能會落在一些小宗門手裡,因此想通了這件事的修士們,只是想著等再發現聖丹,便一定要先送到學宮或者沉斜山去,至於得到的報酬是什麼,他們來不及考慮。
因為死亡,本來就是一件難以說清楚的事情,也是一件很讓人畏懼的事情。
與死亡相比,其實好像其他什麼都沒那麼重要,修行境界,更是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
整個北海都注意著聖丹的事情,那些大人物自然有其他的想法,可好像是不管是其他什麼人還是那些大人物,都沒有注意到北海來了幾個僧人。
或許注意到了,但只怕是沒有人在意。
山河裡稱呼正統修士,大多會用三教修士來說,可三教之中,儒教道教分別把持著延陵和梁溪,大余則是一群散修,這三教之中的另外一教卻遠在西方佛土。
不在山河當中。
有的修士認為這是因為佛教從六千年那場大戰之後,氣勢便要衰弱不少,這六千年來,儒教一直保持著四位聖人的態勢,道教更是氣盛,雲端坐著整整六位聖人。
而佛教呢?
六千年來,先後有四位聖人,但並非同時出現,同時在世的一直都只有兩位。
兩位佛法精深的佛教聖人,一直在佛土靈山,從未離開過,至於門下的僧人,更是幾乎不會踏足山河,除去每隔一段時間探索聖人洞府,佛土會讓一位年輕僧人來參會,其餘時間,想要在山河和妖土之中看見僧人,很難。
有修士猜測,這是雲端的儒道兩教聖人和佛教的協議,雖然看起來佛土很吃虧,但畢竟傾其所有,也只有兩位聖人,如何能夠不妥協。
在北海的那幾個僧人是這次來探索聖人洞府的幾位,因為聖丹一事,並未著急離開,於是便留在了此處,山河裡的修士不知道佛土裡面是如何劃分,只是知曉這幾位僧人來自靈山,其中最年輕的那一位,是一位禪子,法號觀樓。
禪子說,他的師父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成為登樓境的修士,於是便替他取了這個法號。
既然是禪子,便理應是和道種還有讀書種子以及劍士一脈的劍胚可以同時提及的人物,  可這種人物,無一不是立志要成為聖人的,這位禪子的法號,似乎有些不對。
禪子不在意,他的那位師父也不在意,所以便沒有改動。
這一次佛教派禪子前往山河,探查洞府,雖然所得不多,但這位禪子仍舊是拿到了一篇聖人感悟,不過境界太高,未免讓人覬覦,早已經讓人送往了佛土,而禪子之所以還不返程,除去聖丹之外,還因為他要準備去學宮看看。
這件事由兩邊的高層交涉,已經定下了。
禪子還在北海,原因是因為讀書種子顧緣也還在北海。
這一次探查聖人洞府遺蹟,那位沉斜山的年輕弟子運氣最好,發現了一爐聖丹,但運氣也最差,那爐聖丹被魔教教主林紅燭所奪,然後被扔進了北海。
因為發現了這爐聖丹,那位沉斜山的年輕弟子早早的想要離去,後來聖丹被奪之後,自然便是什麼都沒了,遠不如找到一篇聖人感悟的禪子,以及尋到一門術法的顧緣。
禪子要和顧緣一起南下,回到學宮,這也是雙方都商量好的事情,但因為顧緣想留下來看看,所以這一行人便沒有急著離去。
陪同顧緣的周宣策自然是知道顧緣現在處於一個瓶頸期,她已經看到了前面的光景,太清境就差臨門一腳,所以他才同意了這件事,要不然依著他的脾氣,既然魔教教主既然出現在北海,那他們便該早日離去才是,怎麼可能還在北海待著。
就在海岸旁的一座高山上,有很多閣樓,有很多是最近才修建的,更多的卻是早便有的,站在海岸旁的高山觀北海,本來就是一件極為愜意的事情,有許多詩人便是在這些高山之上,作出了許多詩篇。
只是現在修士雲集,這些高山裡再也看不到一個普通人,就連服務著這些修士的夥計,都已經變成了修士。
修士有強有弱,地位有高有底,想要佔據一個不錯的觀海之地,也需要很多東西。
海岸旁的北海不深,不會出現鯤族,因此不會有人擔心什麼。
依著鯤族的巨大體型,必須要在北海深處才有可能把它們的身形完全掩蓋。
那位魔教教主只是把聖丹從海岸旁扔下,因此最開始一群修士只是在海岸邊打撈,可誰也不知道,因為海底暗流的緣故,這些聖丹被衝往了北海深處,之前打撈起來的幾顆聖丹,便是在更深一些的北海發現的,而海岸旁,已經被打撈了許多遍,都沒有發現任何一顆。
因此人們不得不往深處去尋,雖然知道越往裡面走,死亡的可能便越大一分。
顧緣沒有出海,這些天她一直在閣樓的走廊眺望遠方,一個姑娘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不會不讓一些膽大的修士沒有想法,只是生出這種想法的人基本上都很快斷絕了這個想法。
因為姑娘身邊,有個和尚。
是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看著便不像是和尚的年輕和尚。
當初顧緣第一眼看見他,說的話便是,“可惜了,你怎麼是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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