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本小說,但實際上也沒有在書上看到過答案啊。”
藍澤微嘲道:“許多道理可不是那些文弱書生提筆就能寫就的。”
楊青龍一本正經的反駁道:“這些書生寫不出的道理,可不是說那些山上讀書人就寫不出來的,你劍仙子終究還是見得世面太少了。”
藍澤沒有反駁,或許真是有些自知之明。
最後楊青龍走過好幾步,站在遠處,轉頭笑問道:“知道你藍澤眼高於頂,但我楊青龍今日還是要問上一問,我楊青龍就算是做不成柳先生那等劍客,可能否娶你?”
藍澤嘲諷道:“等你越過王柏之後再說吧。”
楊青龍哈哈大笑,“我楊青龍倒是等得起,可你還有幾年光陰熬?”
藍澤忽然惱怒不已,“我既然熬不起,那你不知道早日越過他?!”
楊青龍在船頭放聲大笑,笑聲傳出去好遠不停。
——
李扶搖站在渡口岸邊,等到渡船離去之後方才走在渡口邊的市集中。
大余邊境魚龍混雜,那位大余皇帝也懶得理會這麼一個地方,因此在大余邊境無論是渡口數量還是規模都比不起延陵這邊的規格,反觀延陵皇帝,這位雄主對治下疆域都算是治理有方,尤其是四處邊境,不僅有精銳的四大軍府士卒戍邊,軍中還有隨軍修士,為得便是保證邊境不亂。
而對於邊境渡口,延陵工部也對此頗為重視,工部官員不僅每年都要從洛陽城到邊境各處渡口檢查,一旦發現問題便立即需要回稟,請求戶部調撥銀子進行修繕,這才能保證這麼些渡口都安全無虞。
其實更深層次的考慮,延陵朝堂那邊不是沒有過想法,只是那位延陵皇帝一向以仁厚聞名,就算是有太多想法也都不敢真認為這便是那位皇帝陛下的想法。
李扶搖揹著劍匣,在市集上並有呆的太久,就走進一座酒樓。
離開延陵差不多一年有餘,有許多事情還不知道到底已經如何變化,雖說此處是延陵邊境,但實際或許也能知道些訊息。
半個時辰之後,李扶搖下樓,緩緩前行。
邊境這邊對於延陵境內的訊息倒是有不少,可一點都沒有涉及境內小國,因此這半個時辰,李扶搖其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嘆了口氣,李扶搖並不覺得如何意外,周國位於延陵西南,本來就極為偏僻,這邊邊境又是挨著大余邊境的,在這裡得不到周國的訊息,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嘿嘿一笑的李扶搖路過一旁的酒肆,看著酒肆裡有個豐滿婦人正在給酒客打酒,想了想就想著要一步踏進去。
可酒肆外面,有個老婦人和一個年輕男子路過此地,那看打扮約莫家世也不算是差的年輕人忽然停步,就笑著開口道:“娘,肚子裡實在是酒蟲作祟,想喝酒了。”
那老婦人翻了個白眼,訓斥道:“喝酒,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小心以後娶不到媳婦兒!”
那年輕人悻悻然開口,“娘,沒那麼嚴重吧?”
老婦人冷哼一聲,“信不信由你,反正為娘把話已經說到這裡了。”
年輕人嘆了口氣,滿眼盡是遺憾。
最後還是沒有踏進這家酒肆。
李扶搖把這一切全部看在眼裡,默然無語。
然後他也沒有踏進這家酒肆,只是走過幾步,李扶搖撓了撓腦袋,實在是頭疼。
酒也喝不得了?
李扶搖覺著人生在世,果然各種愁。
離開明月渡口的此後一月光景,李扶搖沿著官道往南,偶爾會往一些山道小路上去,也在這半月中見了些小鎮學堂和村子裡的私塾,延陵既然是有著儒教作為靠山,境內學堂私塾書院之類其實都不會太少。
山上修士大多不會在世俗百姓聚集之處而已。
真正有修士所在的地方,幾乎全在山上,就算是不在山上,也得選一個僻靜地方才是。
這半月光景還真讓李扶搖路過一座山腳,山上便有著一座書院。
他過而不入。
李扶搖和儒教的關係說不上好,不僅之前他在洛陽城便是被儒教修士所授意所害,就連他所殺的第一個修士也是儒教修士,只不過和那位遠遊萬里的老儒生還有黃近其實都還算是關係不錯。
天氣快要轉涼的日子裡,一身青衫的李扶搖在一處山野湖畔坐著養劍,忽然有一顆石子便被人扔進湖水中。
驚起不少漣漪。
李扶搖驀然轉頭。
有個穿著碎花裙子的小姑娘站在某個揹著書箱的老先生身前,對著李扶搖大聲喊道:“李扶搖!”
李扶搖無言而笑。
可惜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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