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清心中,對牧軒還是有些愧疚的。
牧軒與她不同,她小時候,還正經享受過與父母團聚的幸福時光,可牧軒自出生就沒了雙親,甚至連面都未曾見過。
況且,當年之事,都是自己的錯,如若不是自己讓孃親不做裝扮帶那頭紗出門,孃親不會暴露真顏,也就不會……
“清兒,莫想太多,如今軒兒陽光健康,我聽若飛說,軒兒雖是胡混,但也是潔身自好的,並未做出格的事情,他想這般玩樂,就隨他去吧。”
宦娘見牧清又是一臉自責的模樣,知道她又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便趕緊叉開了話題。
“嗯,我知道的。宦姨,我如今只想牧軒過的安穩,有我替他在前面遮擋,他只需這般就好。”
宦娘看著這樣的牧清,很是心疼,可也知道這是牧清心中的心結,只好不再提及。
“來,宦姨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白露羹,你且嚐嚐。”
“好吃麼?”宦娘無比溫柔的看著牧清,心中心疼她,滿目慈愛。
“嗯!甜!”牧清說完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只有在宦娘面前,她才能如孩子般的自如。
另一邊,牧軒拿著《驚馬圖》,歡天喜地的出了門,在一個鬧市的轉角的店門前停了下來。
那店上的門匾寫著“典當行”三字,十分直接,既沒有寫明店主的姓氏,也未取個吉利好聽的名字。
剛踏入店內,掌櫃肖明就親自出來迎接。
牧軒此次來,肯定是帶了長愁君子的字畫了,肖明想想就十分興奮。
這長愁君子的字畫,可是極其珍貴的,他攏共也就見過幾幅,每一幅都是張馳有度,筆意瀟灑不羈,可想此人心胸之寬闊,可惜從未見過。
“東家來了!”
“嗯!肖明,趕緊去內堂!”
肖明竟然稱牧軒為東家?!
這典當行竟然是牧軒的!
原來,三年前牧軒因著好玩,便自己開始學著做生意,誰成想他竟對這些生意門道十分開竅,如今這典當行已經是落雲城內的行業翹楚,短短半年內,就把原先投入的資金全數賺了回來,還有盈利。
進了內堂,牧軒叫了若飛拿那《驚馬圖》給肖明看,肖明一看,眼冒精光,就差沒流著口水了,拿著字畫簡直視若珍寶。
“肖明!別看了,趕緊給估個價,本少爺還等著銀子花呢!”
“誒!誒!東家,這畫實在難得,您就不能讓老夫見見那長愁君子嗎?老夫實在想與他討教一番。”
肖明也算是個滿腹經綸的學者,書畫造詣也是頗為不凡的,只因厭惡官場黑暗,還有當今主事者的暴戾無常,才因此跟著牧軒做起了買賣。
一來,是這典當行內能看著些難得的精品,二來,也是因為肖明的鑑賞能力也是非凡的。
肖明也曾經懷疑過牧軒就是那長愁君子,可看了看牧軒那一幅痞然的模樣,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行!別說是你,就連我都是難得見著他一次,你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快給本少爺估估,這字畫得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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