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便知道了。”雲逸塵賣著關子,“阿清,你先去替我擋上一炷香的時間,我一會兒便到。”
“做什麼?”牧清滿腦子的疑問,又好奇雲逸塵到底想弄些什麼動靜出來。
“作何?”雲逸塵反問道:“你們女子見對方長輩尚且需要顧及顏面,我如今要見你家幾位叔伯嬸的,無論如何都要體面些吧?”
“噶?”
牧清滿臉震驚,忽然覺得此時的腦子已然不夠用處,方才雲逸塵說那句話的意思……是字面上的意思?
牧清腳步沉重像個無主之魂一樣的走向前院,顯然還沉浸在剛才雲逸塵那句話中沒有走出來,她沒有聽錯吧?方才雲逸塵說的話是那個意思吧?
“清兒?那雲主呢?”崔洪志眼見牧清一人回來,臉色有些不太好,那雲主地位身份實在過高,指不定以後會如何待牧清呢!
“嗯?”牧清聽到有人喚她,這才回過神來,“他……有事!得一會兒過來!”
牧清有些找不著詞拖延時間,可又不能直接說人家得梳妝打扮吧?這怎麼聽都有些怪異,若是這般直接說了怕是連旁邊站著的下人們都得給驚得目瞪口呆。
牧軒見牧清神色不對,還以為是出了事情,趕忙開口道:“崔叔,姐夫怕是出了些事情得去處理,您想,姐夫可是雲水之巔的主人,總有些公事得讓他著急處理是不?”
牧軒笑嘻嘻的替牧清解圍,也順道的替雲逸塵說了些好話,崔洪志聽著也有些道理,儘管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但他身為雲主,若是有急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牧軒見崔洪志臉色緩和下來,便走到牧清身邊悄聲問道:“姐夫可是出了事情?”
牧清見牧軒神色凝重,知道他是誤以為雲逸塵出事了,低聲開口解釋道:“不是,我也不知他到底想幹些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
牧清正在好奇,便見雲逸塵走了過來,他這會兒換了件淺色素衫,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的,帶了個銀色的發冠,背上的髮絲也是柔順的貼著後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清爽。
“兩位叔伯,逸塵來遲了,望兩位叔伯原諒。”雲逸塵偏偏有禮,對著崔洪志和唐武行了個半身禮,顯然對兩位長輩很是敬重,崔洪志和唐武自然也就不好刁難。
正在這時,將軍府的門外傳來一陣熱鬧的聲響,緊接著,便看到白龍白止領了一堆人進來,而他二人旁邊跟著一位穿著十分喜慶的姑娘,看這模樣……像是媒婆?
這下別說了牧清,連著在場的人都懵了,這陣仗,怎麼越看越像下聘的意思?可那日賞梅宴不是已經下過聘了嗎?
那媒婆卻不似往常的媒人那樣,除了身上的衣裳看著喜慶,舉手投足可是一番大家閨秀的模樣。
“主子!”那女子一來,便是先向雲逸塵行了個雲水之巔的禮節。
“不知哪位可算得上是牧家說得上話的?”那媒婆雙膝微微彎曲,行了個得體的禮,連著說話都是溫潤平和的,看著就是個修養不錯的。
“老朽崔洪志,是牧家將軍侯爺的叔伯,今日牧家長輩都在此,姑娘你若有事可直說無妨。”崔洪志走上前也是有禮的說著,顯然也是被這場面弄的懵了。
“崔將軍。”那媒婆再次行了個禮,繼而說道:“奴家是雲水閣的媒人合歡,今日來,是替我家主子向牧將軍提親的。”
“提親?”唐武有些疑惑的看向雲逸塵,“不是已經提了親了麼?”
“奴家猜想,您可是唐將軍?那日只不過是我們主子向大夏國的國主打了聲招呼,既然是牧家女兒的婚事,自然得需跟牧家人下聘了。”
“來人,將聘禮放到前邊來。”合歡指揮著隨從,等他們將一箱箱聘禮放下之後,便說道:“這聘禮除了那日給軒轅國主那些以外,還另加了一塊玲瓏血玉,十顆琥珀石,和一顆何須子的續命丹。”
“除此之外,我這裡有些檔案,還須得牧將軍簽字畫押。”
眾人本就對那些聘禮震驚不已,如今一聽什麼簽字畫押的,便瞬間覺得十分不妥,卻見合歡拿了手上的檔案說道:
“這是我家公子的賣身契,往後雲水之巔的一切盈利全部交由牧將軍所有。”
“什麼?”牧清驚呆當場,“賣身契?什麼情況?”轉頭看了看雲逸塵,卻見雲逸塵只是寵溺的看著牧清笑著。
“還有這生死契。”合歡繼續說道:“這生死契上寫了,我家主子一生只娶一人,只有一妻,莫說側房妾室,便是通房丫頭也不會有一個,若是違背誓言,牧將軍即可將主子逐出雲水之巔,永不回島!”
“永不回島……”牧清滿腦子不斷迴響這句話,這是雲逸塵給自己的承諾,用他的所有做出的承諾……
牧清看著雲逸塵,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對那些事物的不捨,有的,便只是她牧清……
“你……”牧清呢喃著,實在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才好,“不悔嗎?”
“傻瓜。”雲逸塵點了點牧清鼻尖,滿臉的寵溺縱容,“若是錯過了你,我才會後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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