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局長!”那名警員正要跑步去找人,突然醒悟了過來,摸了摸腦袋疑惑地看著白程宇,“局長,那個,法醫不是主要給...屍體檢驗的嗎?”
怕曹鬱花聽見,他還特意壓低了聲音,想提醒自家這位還沒老記憶力就明顯不行的局長。
白程宇一瞪眼,“我還用得著你提醒啊?叫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警員一縮脖子,立馬腳底抹油一般跑了。
曹鬱花見其他人都對這位年輕俊朗的警官畢恭畢敬的,還稱呼他為局長,立刻就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了。
“局長大人,您可得幫我做主啊!”曹鬱花馬上坐到了地上,拍著大腿,開始哀嚎,“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摁在地上打,老臉都丟盡了呀!還不如死了算了......”
白程宇眉頭皺得死緊,馬上後退了兩步,一副生怕被她亂濺的口水噴到的樣子。
旁邊的辦案警員察言觀色,立刻對著地上的曹鬱花呵斥道:“快起來,嚴肅點!這裡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再隨意喧譁擾亂警局秩序,馬上逮捕!”
呼天搶地的乾嚎聲戛然而止,曹鬱花一骨碌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彎腰諂媚地笑道:“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那我報案的事情......”
白程宇翻看了下之前粗略的記錄,說道:“這種事情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的,得雙方對質,還要叫上人證,呈上物證,再雙方調解,調解不了再打官司,法院自會給你們一個公平的判決。”
曹鬱花立刻來勁了,“局長大人,那您馬上派人去把楊梅那小蹄子抓過來吧,我們當場對質!哦,還有我們家樓上的住戶方靜,她是證人。”
白程宇啪一聲將手中的記錄本摔在了桌上,不悅地教訓道:“我們警方辦案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程式,輪不到你在這指手畫腳地安排。還有,嘴巴放乾淨點兒,別動不動就說髒話,沒素質!”
他思索了一下,跟辦案警員說:“你親自去通知被告人和證人,讓他們今天下午五點過來一趟,家屬可以同行,另外,如果有其他證據或者證人都可以一併帶過來。”
辦案警員應了一聲,整理了下桌子就出門了。
這時候,之前的那名警員也領著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法醫走了過來。
女法醫很年輕,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頭髮挽得高高的,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身上沒有任何飾物。
白色很挑人,有的人穿著出塵脫俗,有的人穿著卻顯得莊嚴肅穆,很顯然,女法醫屬於第一種。
“你好,白局長,我叫杜雪,是技術偵查科新來的法醫,負責此次案件。”女法醫朝著白程宇伸出雙手,笑意嫣然。
果然人如其名,雪膚花貌。
白程宇心裡讚歎,然而看到美女伸出的芊芊細手,腦子裡浮現的卻是她拿著手術刀在屍體上戳來戳去的情景,頓時人就有些反胃。
他隨和地一揮手,笑道:“杜法醫,咱們都是年輕人,就不要搞這些虛套了,還是先辦正事吧。”
杜雪微笑著點點頭,問:“人在哪裡?”
白程宇指了指那邊已經坐下來等待的曹鬱花,“喏,就是她,說是被鄰居家一個小姑娘打傷了,要索賠。你好好給她查清楚,究竟是不是真的。”
“白局長放心,我不僅僅會驗屍,驗傷也是專業的。”杜雪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兩個小時後,驗傷報告就會出現在你的辦公桌上。”
說罷提著自己的工具箱向曹鬱花走了過去。
白程宇看著杜雪婀娜的背影,摸著下巴眯了眯眼。
嘖嘖嘖,果然認真的女人最漂亮啊!
......
楊梅沒有想到,自己剛擺脫了一個麻煩,轉眼就又陷入了另一場麻煩。
剛放學她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說曹鬱花去警局告她故意傷人,要她馬上去當場對質。
很快楊樹林就開著計程車載著餘秀珍過來了,接她和楊瑞一起往警局去了。
上次的事情,餘秀珍是最清楚不過了,因此她也是最氣憤的那個。
“這個曹鬱花,我可真是看得透透的了!明明是她先要上前打小梅,小梅才推開了她,她自己沒站穩能怪小梅嗎!怎麼能反咬一口說是咱小梅打的她呢,簡直,簡直......”
她想罵曹鬱花幾句,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麼詞合適,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又不好罵髒話,愣是“簡直”了半天都沒“簡直”出來。
楊梅忙笑著抱住了餘秀珍的胳膊,安慰道:“媽,不用擔心,警察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會聽信她一面之詞,咱們照實說就沒事了。”
她是一點都不擔心的,當時踢出那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她心裡清楚得很,最多讓曹鬱花摔個屁股墩罷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前面開車的楊樹林和坐在副駕駛位的楊瑞當時不在場,但是他們都不相信楊梅會打人,至少他們就沒見過。按照她以前那麼懦弱的性格,在家裡還行,在外面那就是一根軟麵條,誰想怎麼拉就怎麼拉。
雖說現在改變了很多,可那也只是膽子大了一點,性格討喜了一些,說到打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此一家人都怒氣衝衝地來到了警察局,要找曹鬱花對質。
等他們進了調解大廳,裡面曹鬱花,她老公張正德,還有方靜都已經悉數到場。
當然還少不了負責調解的幾名警察,連警察局局長白程宇都在親自坐鎮。
楊梅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朝四周瞄了瞄。
沒有看到君明遠,她心裡微微有些失望。
“好了,既然所有涉案人員都已經到齊,那就開始吧。”等所有人都坐了下來,白程宇翻開桌面的記錄本,臉色嚴肅,“曹鬱花,既然你是原告,那你就先說吧。”
曹鬱花得意地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前天上午,我出門買菜,正準備下樓梯,就聽到樓上方靜方大姐和對門餘秀珍兩人發生爭吵。我一片好心,想著大家都是左鄰右舍的,鬧起來也不好看是不是,於是我就上樓勸架去了,誰知道餘秀珍的女兒楊梅突然回來了,我不過就是說了句公道話,她就對我大打出手,打得我渾身是傷,到現在淤青都沒散。”
說到這裡,她情緒激動了起來,眼含失望地看著她口中的那個暴力少女:“楊梅,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說起來也算得你半個長輩吧?你怎麼能說打就打,還下這麼狠的手呢!”
:,,gegegeng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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