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斂了笑,問:“怎麼了?”
吳傑站起身,整個人堵在客房門口,就是不讓路。
“沒怎麼,反正就是不能進去。”
楊梅心裡湧上古怪的感覺,直覺事情應該跟楊瑞和嚴初雲有關,她連忙使出了透視眼,望向了門裡面。
倏地,她的眼睛瞪成了銅鈴,滿臉震驚,然後猛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艾瑪,她看到了什麼?!
“走走走,咱們再去玩一會兒。”楊梅一邊拉著一個小夥伴,硬是拽著回了遊戲廳。
吳傑還有些不放心地頻頻回頭望向房門,張小愛則是一頭霧水,“楊梅,已經很晚了,該睡覺了吧?”
楊梅訕笑,睡覺?恐怕今天晚上都沒得睡了。
......
嚴初雲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像皮球一樣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海水時不時漫過她的肌膚,暖暖的,很舒服。
她閉著眼享受,口裡忍不住滿足地嚶嚀了一聲。
迷糊中,似乎有一個什麼念頭浮起。對了,她好像不會游泳啊,怎麼竟然沉不下去呢?
這樣想著,腦子便逐漸清明起來,嚴初雲努力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房頂上那盞玫瑰花形的吊燈。
怔了幾秒,記憶回籠,她忍不住笑了。
原來還在船上,怪不得做夢身體都在搖晃呢。
感覺到一隻手掌壓在自己的胸前,嚴初雲隨手將它拿了下去,輕笑道:“喂,楊梅,天好像亮了,該起床了。”
說著她轉過臉,看向睡在旁邊的人。
這一看,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她驀地捂住了嘴,將尖叫死死地扼殺在了喉嚨裡。
那人到底還是被她的動作驚醒了。
楊瑞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一幕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美麗的少女睜著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瞪著自己,薄薄的白色空調被險險地蓋住了她半個胸脯,纖細的脖頸上有幾處明顯的紅痕。
他的腦子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嚴初雲的枕頭也來了,將他砸了個七葷八素。
“楊瑞,你怎麼在這兒?!”她壓低了嗓音氣急敗壞地問。
嚴初雲首先想到的就是楊瑞走錯屋了,但是剛才隨意那麼一觀察,發現兩人都沒穿衣服,而且自己的身體還酸痠疼疼的,像是劇烈運動後的症狀。
尤其是那裡,隱隱有些不適。
雖然還是黃花大閨女,但嚴初雲畢竟是學醫的,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她,好像丟了最寶貴的第一次......
這種認知讓嚴初雲欲哭無淚。初吻就算了,初次也糊里糊塗的沒了,還是被同一個人給奪走的,再大度的人也忍不了!
要不是因為他是楊瑞,她早就一拳揍過去了,非打死不可!
“別急別急,讓我先想一想!”楊瑞連忙坐了起來,撓著雞窩頭開始冥思苦想。
他記得他昨天晚上在遊戲廳裡玩了一會兒,有些口渴,便想著回房喝點水。不料剛進門,就看到嚴初雲歪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潮|紅,嘴裡還發出奇怪的聲音,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他以為嚴初雲生病發燒了,於是將她扶進了房間,打算去找楊梅她們,然後請船上的醫生過來看一看。
可嚴初雲拉著他不放,不僅如此,還摟著他親了上來,甚至動手扒他的衣服,一直嚷著“好熱”。
他當時就傻了眼,覺得嚴初雲肯定病得不輕,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於是他開始掙扎,無奈人雖然塊頭大,力氣卻比不過人家小姑娘,居然被霸王硬上了弓。
後來,事情就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越來越熱,好像有一股邪氣在體內亂撞,想親近她,想......
楊瑞懊惱得想跳船,他一定是吃錯藥了,居然乘人之危,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他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低頭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你要是願意的話,我會對你負責;你要是不願意,下了船之後就去報警吧,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嚴初雲沒有發怒,只是沉默了半晌,腦子裡開始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
事情沒那麼簡單,她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隨便拉個男人就上床,肯定有古怪。
昨天在遊戲廳的時候,她就明顯地感覺身體不對勁,像喝醉了似的,以為自己暈船,於是跟楊梅打了個招呼,想回房洗把臉清醒清醒。
後來的事,她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有抱著一個人不放,因為他身上有讓她感覺很舒服的清涼。
更何況她相信楊瑞,他不是一個愛說謊的人。
所以事實是:她,才是那個施暴的人。
嚴初雲無語凝噎,撫著突突直跳的額頭嘆了口氣,擺手道:“算了,這事不怪你,我也有錯。”要不是她主動,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楊瑞雖然呆,但畢竟血氣方剛,一時控制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不行!”楊瑞卻不同意,“我是個男人,男人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起責任。我們既然已經...那樣了,說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了我的寶寶,我不能不管!”
說著他一把拉過嚴初雲的手,拽緊,俊朗的臉上神情堅定,“初雲,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是我會盡力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相信我,我會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嚴初雲張了張口,想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扯那麼遠。可心裡突然莫名的有些觸動,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那...我們嘗試著交往吧。”嚴初雲精致的臉蛋上帶著些許紅暈,好看得像是早晨剛剛綻放的桃花,“看你表現。”
楊瑞鬆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個奇妙的夜晚,一覺醒來,多了個女朋友。
眼看天光大亮,他連忙下床胡亂地穿上了衣服,然後帶上房門,將空間留給了嚴初雲。
來到客廳,沒見著人,又去了自己和吳傑住的那間房,也是空空的。
楊瑞開啟套間的門,光線像流水一般湧|入室內,跟著湧|入的,還有吳傑。
吳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臉上懵懵懂懂的,彷彿還沒睡醒。
“怎麼睡在門口?”楊瑞問。
吳傑有苦難言,憋了半天才說道:“嗯,在門口看風景,晚上大海可好看了。”
他能說是因為不小心聽到了某些不可描敘的聲音,所以嚇得不敢回房嗎?
楊瑞也沒在意,他著急的是楊梅和張小愛,昨天晚上不知道睡在哪兒了。
“小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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