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嬌不是被人給”白蓮咬著唇有些不忍。
林小清卻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罵道:“怎麼你還可憐她嗎?這種人,連自己的同學都害,有這樣的下場也是她自找的,這就叫害人終害己!”
白蓮低著頭默不作聲。
“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要再糾結了。”楊梅站起身說道,“我餓了,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林小清點了點頭,“嗯,我也餓了,去學校裡面的好吃一條街吃點宵夜算了。”
白蓮卻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兩個麵包。”
“走走走,都一起去,麵包乾巴巴的有什麼好吃的。今天我請客,請你們吃烤魚!”楊梅笑著將她往門外推。
好吃一條街是帝都大學的特色之一,經營了幾十家小店,各種口味都有,白天炒菜,晚上夜宵,生意很是紅火。
三人找了一家老闆笑得最和藹的店,吃了一個小時的烤魚,才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寢室,又忙著洗澡洗衣服,等到她們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查寢的來了,凌嬌依然沒有蹤影。
“你們寢室還有個人呢,去哪兒了?”帶著紅袖章的學生會幹部問道。
楊梅三人都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是關係好,不用說肯定馬上找個合理的藉口幫凌嬌推脫一下,可是剛剛才被她陷害過,誰還願意替她遮掩啊。
林小清趴在床沿邊睜著大眼睛說了一句:“我們也不知道凌嬌去哪兒了,她沒說過。”
雖然不樂意幫她,但也不想落井下石。
紅袖章皺眉,低頭在手裡的記錄本上重重地打了個叉,轉身和其他幾個幹部去了隔壁寢室。
凌嬌一晚上都沒回來。
第二天上午第一第二節課沒課,林小清一邊吃水果一邊,白蓮則在走廊上戴著耳機聽英語磁帶。
楊梅將手提電腦開啟,把郵件處理了一下。
“零度”現在的生意非常好,光是老客戶的返單率就達八成,再加上新客戶,銷售額比上個月整整多了三倍。
有這樣的成績,一方面是因為“慕天建材”的產品質量好,款式新穎,價格也很親民;另外一方面,外貿還是個新興的銷售渠道,“零度”算是佔了先機。
三個業務員偶爾會打電話過來,雖然口頭上叫著很忙很累,語氣裡卻滿滿的都是興奮。
楊梅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等將來市場再擴大一些,就需要再招些人了,三個業務員是遠遠不夠的。
她的目標,是要將“零度”打造成華夏第一大貿易公司,甚至是上市公司!
正想著美好的前景,凌嬌回來了。
十月的天,雖然有點涼了,可也不至於冷。
凌嬌的頭卻用一條粉色的圍巾包了個嚴嚴實實,除了眼睛,幾乎看不到臉。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長袖休閒套裝,卻皺巴巴的。
“楊梅!”她如幽靈一般站在楊梅的桌前,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她,像一條毒蛇,就這樣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
楊梅抬眼淡淡地掃了凌嬌一眼,什麼都沒說。
然而這種不屑的態度卻更激起了凌嬌的憤怒,她突然將手裡的手提包重重地砸在了楊梅的電腦上,像瘋了似的叫道:“楊梅,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林小清立刻衝上來推開了凌嬌,“幹什麼你!凌嬌,別太過分啊,昨天的事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有臉找麻煩!有病吧你!”
走廊上的白蓮也注意到了寢室裡的動靜,迅速扯掉耳機跑了進來。
她將楊梅擋在了身後,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凌嬌,你,你別這樣”
楊梅心裡湧上一股暖流,還好這兩個都是好的。
她鎮定地檢查了一遍手提電腦,確認沒有損壞後便收起來放進了櫃子裡。
抬起頭,楊梅凝神看向了凌嬌,透過凌嬌臉上的圍巾,她看到了一張青紫紅腫的臉。
那些痕跡,應該是被人或者掐,或者啃出來的。
不止如此,凌嬌的身上也到處是瘀傷,還有幾塊貌似菸頭燙傷的痕跡。
楊梅眯了眯眼,這麼說,那個肥胖男人有變|態的癖好?
這可真是哎,一言難盡。
楊梅看向凌嬌的目光便不自覺帶了些同情。
見她上下打量自己,凌嬌頓時又羞又惱,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供人參觀的恥辱感。
她抬起手背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淚,吼道:“看什麼看!楊梅,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讓你過得豬狗不如!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楊梅,就是一個賤人!”
楊梅眸光一冷,很想讓她嚐嚐佛山無影腳的厲害,可是看著凌嬌這副歇斯底里的可憐樣子,又忍住了。
算了,凌嬌已經受到了懲罰,就懶得跟她計較了,而且再追究下去就得涉及到白程宇和醉江南,還有她推君子儒下樓的事,牽扯太多。
反正她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以後多留心一點就好了。
“凌嬌,昨天的事到底怎麼樣你心裡有數,怎麼,害人不成反咬一口?你為什麼要給我們下|藥,又為什麼會自己中了藥,中藥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都一清二楚,你也別想否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但是如果有下一回,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楊梅也不理她,直接拿上等會兒要上的語法書,走出寢室揚長而去。
凌嬌瞪著她的背影,眼裡恨得幾乎要冒出|血來。
昨天半夜清醒過來看到的那一幕就像刀一樣在凌遲她的心,那個肥胖醜陋的男人,不顧她的哭喊掙扎,在她身上拼命動作著。
她越哭他就越興奮,一興奮就掐她,那張散發著噁心味道的大嘴如老鼠一般在她身上到處啃咬。
痛,但身體的痛遠遠比不上她心裡的痛。
那是一種絕望的情緒,絕望到她想毀掉這個醜惡的世界!
君子儒,她的第一個男人,就這樣把她隨便丟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棄如敝履。
她不懂,真的不懂,這是為什麼?!
想到這裡,凌嬌忽地撲到了自己的桌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哭聲嗚咽悲涼,引得從走廊上經過的幾個人都探頭探腦地看了過來。
林小清連忙關上了門,和白蓮面面相覷,兩人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凌嬌雖然做錯了事,可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被男人那啥了,肯定很痛苦。
哎,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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