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君明遠的戰鬥力有多強,她可是領教過的,現在又憋了半年,想想就很可怕。
害怕中又似乎帶了些期待。
兩人手拉著手回到了荷風公寓,關上門,換了鞋,君明遠立刻轉身抱住了楊梅,作勢要親過來。
楊梅連忙喊停:“等等,我要先刷牙洗澡!”
剛在外面逛了一圈,身上肯定沾染了汗水和灰塵,再說,她晚上才剛吃過烤魚呢。
洗澡......
君明遠忽然就笑了,“好,去洗吧。”
楊梅立刻掙脫了他的懷抱,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牙刷牙膏都是備好的,連毛巾和睡衣都有。擰開水,溫度適中,剛剛好,看樣子君明遠出門前就將熱水器插上了。
她刷好了牙,將頭髮挽了起來,然後脫下裙子和內衣,赤腳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雖然看不見美人淋浴的場景,卻更引人遐想。
君明遠不疾不徐地解開了身上白襯衫的扣子,又慢悠悠地解開了腰上的皮帶。他的嘴邊噙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彷彿大灰狼一步步逼近無路可退的小白兔。
等到身上只剩下了一條短褲,君明遠擰開了洗手間的門,淡定地走了進去。
浴|室裡霧氣騰騰,隱約可見一個曲線曼妙的身影在簾子後晃動,如罌粟般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君明遠艱難地移開了視線,在洗手池邊站定,拿起了架子上的漱口杯。
洗手間裡進了一個人,簾子後的楊梅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她洗得正歡。
因為學校裡條件的限制,每天只能打熱水兌冷水,然後在盆裡隨便洗洗身子,好些天沒像現在這樣能暢快地洗個淋浴了。
突然聽見簾子外傳來刷牙的聲音,楊梅嚇了一跳,她急忙掀開了簾子的一角,探出頭看了一眼。
“喂,你怎麼進來了?我還沒洗完呢!”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滿地叫道。
君明遠放下了手裡的漱口杯,轉身走了過來,“正好,一起洗。”
不好,一點也不好!
上次兩人一起在明月山莊泡溫泉的時候她至少還穿了內衣,現在,真真的不著寸縷。
就算兩人以前那啥啥的時候也是在晚上,光線暗得很,哪像現在這樣,浴霸都開著,那光線強得幾乎能刺瞎人眼。
太羞恥了。
正糾結的時候,君明遠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沒等楊梅反應過來就一把抱住了她。
楊梅腳下一滑,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
“嗯,這樣就乖了。”君明遠笑道,低頭看著懷裡小女人紅豔豔的小臉蛋,果斷地親了上去。
剛剛開葷就被派去了利比聯,天知道他這六個月想她想得多辛苦,現在軟香在懷,再忍就真的要爆炸了。
楊梅開始還推搡了兩下,但很快就沉浸在君明遠的親吻中,漸漸地迷失了自己。
淅淅瀝瀝的熱水從花灑中噴灑而出,落在兩人的肩頭,背上,滑落至腳踝。
君明遠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沿著水流的痕跡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緩緩地移動。
十幾分鍾後,當兩人肺中的氧氣終於消耗殆盡,才氣喘吁吁地結束了這一吻。
“半年不見,好像長大了不少。”君明遠低頭看著眼底的美好風景,笑得很滿足。
突然,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楊梅的左胸口心臟的位置,神色有些疑惑——那裡,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紅色梅花印記。
這六個月以來,君明遠曾經在腦海中無數次回憶過楊梅的身體,她哪裡有顆痣,哪裡有塊疤,君明遠早就爛熟於心。
他記得很清楚,楊梅的左胸口並沒有這個印記。
看到君明遠的神色,楊梅心裡頓時有些慌,為什麼這塊胎記會突然出現,她自己也無法解釋,難道說是從上輩子帶過來的?
“小梅,這個紅色印記什麼時候有的?”君明遠問道。
楊梅想了想,“上次軍訓的時候中暑了,頭很痛,好了之後就莫名其妙有了這個東西。”
她並沒有說謊,這確實是事實,只不過沒有提及自己前世也有同樣的胎記罷了。
君明遠的臉色有些凝重,眼裡有掩不住的擔憂,“會不會是中暑的後遺症,血管出問題了?”
據說部分血管瘤會在表皮呈現出紅色的印記。
楊梅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用透視眼看過,裡面沒有長奇怪的東西。”
見君明遠依然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她連忙蹭了過去,撒嬌道:“哼,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這些,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此刻的她,就像一具上好的瓷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白玉一般的光芒。
君明遠眸色一深,迅速關掉了淋浴,又從架子上拿過毛巾將兩人身上的水擦乾,然後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浴|室。
將楊梅輕柔地放到了床|上,君明遠脫下了身上最後一件遮擋物,覆了上去。
床頭的檯燈晦暗不明,床|上的戀人如膠似漆。
他親著她的臉頰,在她耳畔深情地說:“小梅,我愛你。”
她勾著他的脖頸,在他嘴邊烙下一吻:“君明遠,我愛你。”
愛情是最好的催化劑,有了愛的水乳|交融,才是世間最無與倫比的性|福。
......
清晨的陽光如水一般從視窗傾瀉而入,帶來了暖意,也叫醒了她。
楊梅眨了眨惺忪的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先是環視了一圈房間,從腦海中找回昨天的記憶,這才偏頭看向身旁的枕頭。
並沒有看到君明遠。
楊梅蹙了蹙眉,掀開身上的空調被準備起床,然而一低頭,就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她連忙又蓋上了,想了想,裹著被子下床走到了衣櫃前,開啟。
果然不出她所料,櫃子裡掛了好幾套女裝,底下的抽屜裡還有幾套內衣。
楊梅伸手翻了翻,都是她的尺碼。
她忍不住揚起唇角笑了,將那件藕色刺繡連衣裙挑了出來,換上,又隨手抓了抓頭髮,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沒有人,但是廚房裡傳來了抽油煙機的聲音。
楊梅走過去,就見君明遠背對著門正在煎雞蛋,旁邊煤氣灶上的瓦罐裡還咕嚕咕嚕地冒著泡,看樣子像是在熬粥。
他穿著一件藍色的家居服,脊背挺得直直的,哪怕穿著這麼隨便的衣服,做著這麼隨意的事,也難掩身上的凌厲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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