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剛到鄭昭韻嘴邊又咽了回去,鄭昭韻想說:鄭翰之還是太不瞭解陸天宇了。男人瞭解世界是用眼睛,而女人瞭解世界則是用感覺,有時感覺比眼睛好用,因為眼睛看見的東西會騙人,而感覺卻不會。
陸天宇拿出黑豹機甲資料圖紙的時候,鄭昭韻感覺到好像小時候有人拿著棒棒糖在哄自己,“乖,不要哭,叔叔給你棒棒糖吃”,反正那種感覺很乖、不真實,但是卻說不出來道理。
鄭翰之很高興,自然鄭昭韻也跟著高興,自己多年來的努力一直沒有白費,終於憑藉著自己的努力進入了鄭氏家族的核心層。
在外漂泊了三個月,終於可以回家了,好像又聞到了母親的飯香,漂泊的心終於可以回到平靜的港灣。回安特坎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飛機,當然也可以坐船,不過速度太慢,陸天宇已經等不急了。
釜山沒有直飛安特坎的航班,要從海參崴轉機,而且兩天才一班,陸天宇剛好錯過一班到海參崴的飛機,只好暫時住在酒店。
尼瑪,陸天宇發現自己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好像都是男人給女人買東西,到了自己這裡怎麼全變了。
“天宇,這些東西我會讓人空運回安特坎,出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可能不帶點特產回家呢?你們男人就是這麼粗心大意。”
陸天宇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土特產也就算了,那些名牌衣服算什麼,還有那些內衣、皮鞋,要是被愉悅看見,讓陸天宇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鄭昭韻這是在給陸天宇穿小鞋,還是最漂亮的水晶鞋。
“不用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讓你破費多不好”,幾萬星元的禮物,當陸天宇是大款啊!
“這些事情可都是表哥吩咐的,你來釜山一趟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本來表哥想送你十萬星元,但是怕你拒絕只好給你買一點禮物帶回去”,鄭昭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陸天宇的身邊,坐到了陸天宇椅子的扶手上。
“別過來……”,陸天宇感到了危險的氣息,身體往椅子裡縮了縮,給鄭昭韻騰出了更大的空間。
這不是在色誘自己嗎?穿的這麼少,也不怕凍著,真不知道女人為什麼天生不怕冷。
鄭昭韻好像很喜歡在陸天宇面前展示身材,拉著陸天宇逛了一圈商店,買了一堆的禮物,回到酒店沐浴後,裹著一件浴袍就在陸天宇面前逛遊,這不是想引誘陸天宇犯罪呢?
“好在哥比較蛋定,尚存一絲理智,否則要被這個妖精禍害了。”
“怕了,昨天不是還色膽包天要人家陪你嗎?怎麼今天就成柳下惠了”,鄭昭韻撲哧一聲笑了。
“那不是說著玩的嗎?你不要當真”,陸天宇真的沒有想到鄭昭韻會如此大膽,好歹也要調節一下氣氛才行,這樣赤裸裸的讓陸天宇有些害怕。
“原來你只是嘴硬心軟,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人家現在可是真心的?”
“算了吧,以為哥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天下哪有白吃的蛋糕,雖然陸天宇還不知道鄭昭韻準備幹什麼,但是美女蛇可是有毒牙的,危險係數太大了:“我們還是坐下來聊聊天,知道你有問題想問我。”
“聰明,本想和你恩愛之後再問你,不過被你破壞了氣氛,就沒這個興趣了”,鄭昭韻回到自己的躺椅上,故意翹起腿欣賞蠶足,無意中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你為什麼把黑豹機甲的圖紙送給表哥,我可沒有表哥好糊弄。”
陸天宇眼睛瞟了一眼雪白的深溝,差點把眼珠子掉進去,狠狠的嚥了一口吐沫,還真是人間尤物,好在自己意志堅定,剛好把持的住,不然就中了圈套而不自知。
知道鄭昭韻會問這個問題,張口說道:“不為別的,不想讓翰之兄把精力浪費在尋找外星文明上,翰之兄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科學家,應該大有作為,我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提示。”
“就別忽悠了,說吧有什麼目的,不然我跟你會安特坎”,鄭昭韻故意拉低了胸口的衣領,露出裡面雪白的山峰,一臉壞笑的看著陸天宇。
陸天宇相信鄭昭韻能做的出來,被伊娜玩過一次,再來一次的話,愉悅不崩潰的話,也會拿著刀追殺自己。
“沒必要玩的這麼大吧,我真的想幫助翰之兄,機甲這東西放在我手上也沒什麼用,不如送給翰之兄人情,要是成功後,我不是還有好處嗎”,打死陸天宇也不會告訴鄭昭韻自己的目的。
“就怎麼簡單?”
“就怎麼簡單,是你多想了。”
“就沒有其他的目的?”鄭昭韻手中晃著殷紅的葡萄酒杯,自己很想把陸天宇灌醉,不過陸天宇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陸天宇拍著腦袋恍然大悟道:“當然,還要感謝你兩次出手相助,小生這廂有禮了”,陸天宇站起身深施一禮。
“沒有想到你還會哄女孩子,看在你坦白的誠意上,我就原諒了你”,鄭昭韻並不相信陸天宇的話,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陸天宇對鄭氏家族構成不了任何的威脅,反而對自己有所幫助。
沒有想到鄭昭韻還真難纏,差點被她看出來,不過就算看出來又能怎麼樣,陽謀比陰謀更加的讓人難以提防。
就在陸天宇返回安特坎的時候,陸天宇的老對手亨特陷入了焦頭爛額中,對於亨特來說,抓住陸天宇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陸天宇這隻小雜魚還翻不了天。
讓亨特頭疼的是,聯盟科學院讓自己調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個月,自己差點把安特坎下水道的老鼠揪出來拷問,還是不能讓聯盟科學院那些老傢伙滿意。亨特不知道聯盟科學院那些老傢伙到底要自己找什麼,查案子重要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那些老傢伙一點線索也不提供給自己,讓自己到那裡去找線索,亨特更加不明白,什麼案子能驚動千年雷打不動的老怪物們。
亨特現在沒有心事抓陸天宇,聯盟安全域性也不同意簽發對陸天宇的逮捕令,現在聯盟軍方也參合進來,也不知道訊息是怎麼透露出去的。
沒有想到自己抓陸天宇的事情驚動了聯盟軍方,軍方好像對夢幻公司很上心,讓亨特不要干擾陸天宇的研究工作,至少在合同期內,陸天宇的安全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否則就要找亨特的麻煩。
陸天宇知道鄭氏家族在背後做了許多小動作,不過自己還是要感謝鄭氏兄妹,沒有他們自己不可能安心的返回安特坎,陸天宇沒有想到鄭氏家族在軍方還有很大的影響力,不過也不奇怪,鄭氏家族給聯盟軍方製造軍艦,不認識幾個聯盟軍方大佬怎麼可能。
在外面三個月一點訊息都沒有,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母親會不會擔心,愉悅會不會著急,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母親自己馬上就回來,遊子衣慈母心讓陸天宇無時無刻不惦記自己的親人。
歸心似箭又有一些近鄉情怯的感覺,陸天宇卻發現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等待,進入西元二世紀,人類的運輸工具竟然沒有多大的改變,飛機航班還是一如既往的晚點延誤,難怪有錢人喜歡買私人飛機飛來飛去。
陸天宇現在有些後悔拒絕鄭翰之的好意,用私人飛機送自己返回安特坎,自己不想欠鄭氏家族的債,有些債用一輩子也還不完。自信而不自大,只有平等才有公平,受人恩惠越多腰板越挺不起來,除了低聲下氣就只有受盡內心的煎熬。
幾個月沒見,斯考特還是長著那張讓人討厭的胖臉,不過看起來氣場大了許多,是奸商的王八之氣,“是不是有準備去偷誰家的母雞,離我遠點,你丫的怎麼又胖了,是不是我不在你很滋潤啊”,陸天宇沒有好氣道。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和愉悅到機場來接你,要是閒我礙眼,就說一聲,我消失還不成嗎”,斯考特朝陸天宇擠了擠眼睛,然後朝自己的身後看了看。
愉悅含著淚站在斯考特身後,“愉悅還在生自己的氣”,自己一聲不響的跑了,讓愉悅承擔了巨大的壓力,可是這能怪誰呢?
“你還知道回來”,愉悅終於爆發了,撲到陸天宇身上,拳頭如雨點般的落在陸天宇的胸口。
“啊!你會屬狗的吧,怎麼還咬人”,愉悅在陸天宇手背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救命啊!我要看醫生。”
愉悅撲哧一聲樂了,眼淚打溼了臉頰,看起來很滑稽,“讓你沒良心,我要讓你永遠記住我!”
這日子沒辦法過了,陸天宇把愉悅緊緊的摟住懷裡,感情是需要宣洩的,壓抑太久會生病的。陸天宇用手擦拭著愉悅的臉頰,“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母親說過幾天去歐洲,問你去不去?如果你不願意,就下次吧。”
“誰說不願意了,你又沒有問過人家”,愉悅把頭埋進了陸天宇的胸口,害羞的臉發燒,一股甜蜜從心底湧出。
如果有可能的話,陸天宇決定把婚事定下來,雙方父親已經開始抓狂了,開始擔心是不是兩人性取向發生了偏差。
“天宇,走吧,有很多事情還要跟你商量,伯母還在家裡等著呢”,斯考特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說些不恰當的話,沒見陸天宇和愉悅真沉迷於兩人世界裡嗎?
“靠,你是不是發財了”,陸天宇發現斯考特竟然開了一輛賓利最新款的汽車來接自己,一百萬星元,自己以前摸一下都肉疼:“不會是找富婆借的吧”,陸天宇一臉賊笑,自己知道斯考特好面子,為了泡妞沒少問家族借東西給自己長臉。
“買的,真的是買的,愉悅也有一輛,不過是分期付款,還有優惠”,斯考特漲紅了臉反駁,以前的醜事早就臭到滿大街了。
“你是不是打劫金庫了”,陸天宇可不相信斯考特一下子變成暴發戶,自己走的時候,夢幻公司還處於財政困境,難道三個月的時間,夢幻公司就走出財政困境,就算這樣也買不起百萬的賓利跑車。
“回去說……”,斯考特朝愉悅呶呶嘴。
旺財從汽車裡跑出來,扒著陸天宇嗅來嗅去,高興的只要搖尾巴,好像委屈的說:“為什麼要把自己丟下。”
首爾,一間看起來非常古老的宮殿式的房間,這是鄭氏家族的發源地,只有鄭氏家族的核心成員才允許進入。
房子周圍,全副武裝的保安牽著軍犬在四處巡邏,如果再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樹叢後面、假山裡面,甚至是湖水身處都有一雙雙眼睛密切的監視周圍的一切,不要說老鼠,就是蚊子飛過也可以分別出公母。
房子外面站在一個女人,一身職業女性黑色的套裝,顯得穩重幹練,只是雙手緊握、緊咬著雙唇,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沮喪和委屈的淚水,這個女人正是鄭昭韻。
鄭昭韻憤怒、不甘,就因為自己是鄭氏旁系女性,得不到家族的認可,所有的努力最終還是化為了美麗的泡影。可是現在鄭昭韻的表情中沒有帶出一點的反抗和怨恨,不能也不可以表現出來,因為這裡是鄭氏家族的祖屋,就怎麼簡單。
在這裡,有人會一分一秒的監視自己,哪怕流露出對家族的絲毫不敬,後果都可能無法想像。只有忍、也只能忍,除此之外沒有第二條路能走,離開了家族的庇護,自己什麼都不是,也許會有人跳出來把自己扔進蘭桂坊,這就是家族。
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鄭昭韻知道很多人都在等著自己失敗、或者犯錯,他們會幸災樂禍舉杯痛飲,會有世間最卑鄙的手段折磨自己,會讓自己身敗名裂,像一條狗一樣活著。
“我為什麼不是男兒身,為什麼不是鄭氏家族的直系,這不公平”,是很不公平,有些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了,錦衣玉食、權勢、金錢、地位、美女,可以呼風喚雨生殺予奪。可是有些人,註定一生如螻蟻般卑微,鄭昭韻不甘心、也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因為命運掌握在鄭昭韻自己的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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