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翰之很聰明,濃濃的書生氣並不能掩蓋鄭翰之的思維判斷力,也許是不願意把精力放在家族的管理上,也許是根本參與家族的事務,鄭翰之選擇了學術研究和逃避。
作為家族的第一法定繼承人,鄭翰之竟然不參與家族內部的事務,這讓陸天宇很難理解,難怪鄭昭韻會如此的熱心幫助鄭翰之。
作為旁觀者,有些話不是陸天宇一個外人應該說的,陸天宇自然會選擇性的失明瞭。
“我推測歐洲人的上帝,猶太人的先知,瑪雅人的祖先,甚至佛家的釋迦摩尼……,都可能受到過外星人的幫助,或者有可能就是偽裝後的外星人,這些事情都可以從一些匪夷所思的故事中看出端倪,雖然我只是猜測,但是我堅信外星人並沒有離開過地球,也許他們就藏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密切的注視人類的發展,天宇,你認為呢?”
陸天宇同樣堅信有外星人的存在,至於為什麼現在無法和外星人取得聯絡,這就要問外星人自己了,陸天宇不想管外星人的事情,這種事情沒有研究探尋的必要。
“也許你的想法和判斷是對的,不過既然外星人現在不想與地球上的人類聯絡,我們為什麼還要尋找外星人呢?如果說外星人在一萬年前已經來過地球,按照外星人的科技,完全沒有必然隱藏自己,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地球上除了聯盟之外,還有很多國家不願意加入聯盟,他們雖然過的沒有聯盟好,但是並不想獲得聯盟的幫助,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在他們眼裡聯盟就像是外星人,而自己更像是地球人。
陸天宇很不明白,有些人為什麼要執著的去尋找外星文明,難道外星文明能幫助地球,還是外星人能給地球帶來什麼,兩種不同的文明之間必然會產生強烈的摩擦和碰撞,不管是礁石和水,還是地球和彗星,兩者接觸的結果總會有常人無法預料的結果發生。
“我不這樣認為,人類應該尋找更高階的文明,參與到宇宙的探索之中,地球只是人類的搖籃,人類不可能永遠躺在搖籃裡,宇宙就像人類的另一片海洋,只有走出地球才會真正的理解生命的含義……。”
至於在這一點上,陸天宇和鄭翰之很難有共同的語言,地球是人類的搖籃,可是人類並沒有強大到可以走出地球的一步,還沒有學會如何走路的人類竟然夢想著飛出地球,這是多麼滑稽可笑的事情。
陸天宇不想反駁鄭翰之的理論,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而鄭翰之的夢想就是尋找外星文明,和外星人接觸,至於後果,鄭翰之也許沒有考慮過。從這一點上說,政府隱瞞了外星人的存在,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政府扮演的角色更像一個家長,看護著自己的孩子不受到外界的打擾,無知和愚昧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原以為鄭翰之的外星人實驗室只是一個純學術性的地方,在鄭翰之的介紹下,陸天宇發現自己錯的有些離譜,或者自己一開始就把鄭翰之的實驗室當成了鄭氏家族給鄭翰之的玩具。
鄭翰之的實驗室跟其他的實驗室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是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在研究的領域上有不同的側重點,鄭翰之的實驗室更加專注對外星文明的科技、文化和資訊研究,透過研究外星文明,掌握更先進的技術,當然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是圍繞著外星文明展開的。
實驗室透過研究巖畫上的外星圖案,製造外星飛船的模型,從而研究飛船的效能、材料、動力及其他控制裝置,雖然研究並沒有什麼重大的進展,但是至少打開了另一扇窗戶,也算是有所突破吧。
“天宇,你是少數接觸過外星飛船的人,你說說我們設計飛船模型像不像真正的外星飛船?”
陸天宇接觸的只是外星人飛船的殘骸,而且是極小一部分殘骸,並沒有見過完整外星人飛船。實驗室設計的外星飛船模型很漂亮,流線型的機身,後面有一圈高高豎立的垂直機翼,樣子很像放大版的魚雷,“我感覺這像最先進的戰鬥機,而非外星人用來星際旅行的飛船,在宇宙的真空環境下,飛船的樣式並不重要,所以只能說這不是外星人的飛船,或者說這是外星人母艦的一部分。”
“你的理解和我相同,我也認為這不是外星人用於星際旅行的飛船,倒像外星人母艦的護航戰鬥飛機。不過,這艘飛船的外型尺寸的確是來至遠古的巖畫壁畫,我們研究過它的空氣動力學,發現它非常適合在空氣中高速飛行。走,我帶你到實驗室外面看看。”
不得不說,鄭氏家族很有錢,大把的資金投入根本沒有產出的研究中,就算是研究出來的類似外星飛船材料,也因為生產成本極高而無法大量生產,實驗室的研究可能永遠是研究,只有投入而沒有產出的實驗室,也不知道鄭氏家族是怎麼想的。
在實驗室裡,陸天宇竟然沒有發現一樣能量產、有實用價值的科研成果,不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就是因為成本問題、或者製造水平問題而永遠束之高閣。對於鄭翰之的科學研究精神,陸天宇從心裡敬佩他的鑽研精神,但是經濟價值和實用角度來說,陸天宇認為鄭翰之是異想天開、不切實際。
有些人的想法很奇怪,比如鄭翰之,明知道這條路艱辛無比還是固執己見,要是陸天宇要就放棄了,或者改變研究的方向,對於這樣的科學狂人,陸天宇只有在心裡為他默默的祈禱。
陸天宇已經猜到鄭翰之的實驗室存在於一座海島的下方,但是卻沒有想到鄭翰之會如此的瘋狂,整個實驗室建立在海島二百米之下。海島的面積大約有兩平方公里,鄭氏家族買下整座海島,在海島上修建了大量的別墅,海島上最主要的建築不是海邊的別墅和遊船的碼頭,而是豎立在海島山峰上的天文臺和射天望遠鏡。
“這裡有直徑兩百米的射天望遠鏡和亞洲最大的私人天文臺,可以探究整個銀河系,我們已經持續不斷的掃描了整個銀河系,從2000億顆行星尋找外太空的生命足跡,發現最近的一顆類地球行星在距離地球5光年的地方,而最遠的一顆類地球行星達到了120光年,現在人類還沒有辦法到達那裡進行探索,不過我們在實驗傳送無線電訊號,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瘋狂的舉動,鄭翰之竟然在向多顆類地球行星傳送無線電訊號,幻想外星生命能收到這些訊號,和地球上的人類進行交流。
陸天宇不知道這種辦法可不可行,至少認為這種舉動很瘋狂,最近的類地球行星在5光年之外,先不說那裡有沒有外星生命,就算有,訊號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這樣的資訊還有多少價值。人類飛船的速度即使達到光速,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人類也無法走出地球去探索外星生命,探索外星生命不如說是人類在跟時間賽跑,可是人類短暫的生命和上億光年的距離相比,就顯得無比的渺小,就好像人類想徒步繞地球一圈的想法,顯得無比的滑稽可笑。
“我個人認為,如果人類想走出地球,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飛行的問題,不管宇宙飛船的速度設計的有多快,那都是不現實的想法。”
“偶,那你認為應該如何解決人類飛行的問題?”
“時間和空間的問題,而不是追求宇宙飛船的速度有多快,任何速度都不會超越光速,就算是達到或接近光的速度,付出的代價同樣是得不償失,所以人類應該從時間和空間上找到穿越星際的辦法,訊號傳輸也是一樣。”
“我們可以進行假設,在地球上兩個地方進行通訊,如果傳送一條資訊需要十年的話,資訊的價值還有什麼用處。我不知道外星生命是如何傳遞資訊的,但是可以肯定是,外星生命不可能用人類的方式進行資訊的傳遞,這樣顯然是行不通的,也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當然,我不是否定你的做法,只是認為你研究的思路有問題,就好像有學者在研究使用量子傳遞的技術,將物品從一個地方快速的傳輸到另外一個地方,也許這種技術以後可以傳送有機生命體,至少這種技術會在未來大有用處。如果你想聽我有什麼建議的話,那就是把研究的方向轉到時間和空間上,也許我們可以找到製造蟲洞和曲率發動機的辦法,或者是利用蟲洞和曲率技術進行星際旅行,所有事情都是相對的,我們看外星人很美,外星人何嘗不是也在看我們。”
明顯陸天宇的話刺激到了鄭翰之,多年來研究的成果被陸天宇無視了,失落、不甘、憤怒讓鄭翰之臉頰不停的抽搐,就像有人突然告訴鄭翰之,你手中的名畫是贗品,讓誰的心裡都無法接受,情緒低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爆發也不奇怪。
接受了鄭翰之的禮遇之後,陸天宇感覺自己有責任、有義務把自己的看法說出來,就算不對也要說出來,這是一種態度也許這樣不夠婉轉,甚至有些無禮,自己沒有感到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
見死不救和明知道不對而不出手阻止,這樣的事情陸天宇做不出來,眼看著鄭翰之在探尋外星文明的道路上越走越黑、越走越窄,陸天宇感覺自己有必要提醒,鄭翰之可以不聽勸住,陸天宇認為自己做到了一個朋友的義務。
“你是說曲速理論?”
“翰之兄,你是一名才華橫溢的科學家,手上掌握著巨大的資源,雖然無法和聯盟實驗室相比,但是並不差多少。人類不可能以光速穿越星際,外星人當然也不會,現在可以看見的兩項穿越星際的技術是:蟲洞和曲速理論,就我看來想掌握和控制蟲洞還很難,但是曲速理論的研究已經存在許多年了,是最可能變為現實的一種技術,如果能實驗成功的話,你將是走出地球的第一人。”
人類歷史上向來不缺乏偉大的科學家,他們改變了世界,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狄拉克提出反物質推進器,彼得·希格斯發現了上帝粒子,人類前進的腳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從走出非洲森林的那一刻開始,人類不斷的征服世界和未知的世界,以前海洋、現在變成了太空。
海姆早在20世紀50年代就開始探索“超時空動力”的概念,他提出:曲速航行就是利用時空扭曲和時空跳躍實現超光速飛行。他認為強力磁場就可以製造引力場,以高速推動宇宙飛船。如果磁場足夠強大,宇宙飛船就可以進入一個比我們所在的時空更高的二度次空間,以超光速航行。當磁場一消失,宇宙飛船就會重返現在的時空。
“在愛因斯坦四維時空學說上,加上海姆的二度次空間,宇宙就變成了六維時空,萬有引力和電磁力是可以相互轉化的,我們知道旋轉的磁場可以消弱或者抵消引力的磁場,從而是飛船離開地面,這一理論完全可以用於飛船的曲速航行中……。”
鄭翰之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面前站著的陸天宇,就算自己以前的物理泰斗導師也不可能把空間和六維時空解釋的如此清楚,難道陸天宇年紀輕輕已經跨進了物理學的最高殿堂。
鄭翰之在驚歎陸天宇的淵博學識,而陸天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隨口說出來的理論只是腦海中閃過的火花,自己的特長是電子機械工程,而不是什麼物理空間學生澀無法理解的理論研究。
自己怎麼能在一個科學家面前大放厥詞,這是在玷汙科學,自己還是太年輕衝動了,“不好意思,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這不是班門弄斧嗎?雖然鄭翰之只有三十多歲,可是在學術上的造詣絕對不是自己能比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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