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手下這些自小飽讀詩書的儒生們理解執行。
瞿遠和姚善是手下難得善於思考的人,他們對新政理解得最快而且也特別願意提出問題。
朱植見二人有與自己交流的慾望,自然十分歡喜,連忙讓二人坐下,問道:“二位可謂不約而同啊,有什麼問題儘管說。 不必有隱諱。 ”
姚善道:“聖人云。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按照卑職地理解。
聖人的意思是民眾是愚昧和自私的,讓他們知道了自然會影響官員乃至朝廷的施政,所以聖人又教導我們使民以禮,不應該讓他們知道。
但殿下今日所言卻與聖人相違背,善實在有些不明白。 ”
朱植想想道:“克一問得好,聖人的確說過這樣地話,但聖人的話得綜合全面來考慮。 聖人同樣說過,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均者不平等也,當百姓與朝廷處在不平等地位時,就導致寡,寡者獨也。 我們都不是聖人,一個人的思想容易犯錯,必須有眾人匡正。
即使是父皇他身邊也有大學士,給事中在幫助父皇。
所以如果把整個遼東官員看作一個整體,那就是獨和寡的一面,那麼遼東地百姓就是均的一面。 我們的國家是由什麼組成的?是由我們官員還是由天下百姓。
對啊,既然是天下百姓的,就不能讓聖人所患之憂出現在世上。 ……”
朱植和姚善、瞿遠從聖人談到天地,從天地談到民眾,不知不覺到了掌燈時分,三人談興不減。
朱植挖空心思將他所知道人類幾千年文明史的政治理想濃縮在話語中,從希臘的城邦到三皇五帝,從岳飛再到朱元璋,從理想國到烏托邦,直把二人侃得如痴如醉。
到第二天天將破曉之時,瞿遠已經完全被朱植的“淵博”所迷倒,雖然以往他也感覺到朱植地思想不類常人,卻從來沒有如此深入地瞭解過。
整整一晚,朱植的思想深入淺出,如同春風化雨般潛入二人的心靈。
瞿遠興奮地問道:“殿下,您說的那個烏托邦這麼美好,能實現嗎?”
朱植的思緒也沉浸在幾千年人類對烏托邦不懈的追尋之中,口中喃喃道:“會的,人間正道,天下為公。 ”這句話如同黃鐘大呂敲擊著兩人的心頭。
此時正好一縷新生地朝陽透過窗稜照在朱植地身上,他的臉上散發出聖潔地光芒。 瞿遠眼中微微溼潤,彷彿眼前這個人正是大道的化身,他一定能引領著自己走入天下為公。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