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跑回院子裡把衣服脫掉,實在太難受了。可承載他的御輦並沒有把他載回自己呆了兩天的小院,而是把他往宮外送。朱植一頭霧水問小陳子:“怎麼?還有其他儀式嗎?”
小陳子回道:“爺,冊封大典結束後,您得回到皇上賜給你的外宮去,不能再在宮裡住啦,您忘啦?”
朱植支吾道:“哦,這一天給累昏了。”說完坐在輦上閉眼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朱植感覺駕輦停了下來,才緩緩睜開眼睛,原來自己已經到了一座府邸的前面,只見府邸不大,門漆著紅漆。前面兩個小太監正把門開啟,駕輦重新被抬起,送了進去。
到了大堂前朱植下輦,只見堂前幾個女人在候著,為首的一個個子挺高的,穿著很貴氣,長得也挺漂亮,年紀看上去也就20不到。朱植感覺好象有點像那個誰?對了,電影明星小陶虹。瞅真幾眼,眼前這娘們兒還真和小陶虹眉眼有那麼幾分相似。不過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也不能隨便問,徑直走進大堂。
經過幾個女人的時候,小陶虹盈盈禮了一個萬福,道:“夫君回來啦,妾身有禮了。”
朱植給她這麼一說,腦袋一下子整大了,敢情小陶虹是自己老婆?!呵呵,真不知道是福是禍。還好反應得快,朱植趕緊把她扶起來道:“娘子辛苦了,我們進去吧。”忙了一天的朱植此時終於有了點好心情,眼下這個便宜老婆長得還算不錯,而且她比小陶虹更好的是,皮膚有著江南女子的白嫩,沒有陶虹姐姐的雀斑。
小陶虹道:“夫君隨我入內堂,把袞冕換下來吧。”這便宜老婆還挺知道疼人。換衣服時小陶虹沒有讓太監宮女們幫忙,而是親自服侍自己更衣。靠這種感覺讓朱植差點尾巴都翹到天上去。她身上的香氣徐徐傳來,搞得朱植的二哥立馬來了精神,不過他還是不敢造次,聽說古人規矩特多,而且還是皇家,一不小心給奏個荒淫不就慘啦?
“老婆”的出現,又帶來了一些迷團,這便宜老婆娘家是什麼人?自己還有沒有別的妃子?剛胡思亂想了一會,小陶虹已經把茶水和幾樣精緻的點心端了上來。朱植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老婆——身高1米65,在那個年代已經近乎鶴立雞群了,那些宮女們頂多就是1米5幾的樣子。而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顯示出大家閨秀的氣質,能和皇子成親的一定是朝廷裡功臣勳舊的小姐。朱植很清楚,這大多是政治聯姻,比如四哥朱棣的正妃就是徐達的女兒。所以娶了什麼人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見,是美是醜,是賢是妒,一切由天定。
其實朱植在“那個時代”並不是沒有親近過女色,而且可能是他的條件也不錯,因此身邊女朋友也沒少了,只是這年頭誰願意早結婚,不都想多風liu幾年。沒想到,不想結婚的人偏偏一下子有了老婆。
朱植心想,雖然一個雷把自己劈到了明朝,但至少自己還是個王爺,上天還給了自己一個漂亮媳婦。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萬一讓自己投胎到了窮苦人家,說不定沒等自己開始YY就沒了性命。這個世界哪裡有幻想中那麼容易,所以自己至少應該知道感恩,應該利用好眼前的好運氣。
小陶虹看著朱植盯著自己發愣,忙道:“夫君看什麼?忙了一天,估計也累了餓了,先吃點點心,一會就叫晚膳吧。”朱植從幻想中醒悟過來,連忙唯唯諾諾,吃了兩個點心,這小綠豆羔做得頗為精緻,幾個下肚,朱植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幾天不見,怪想的。”朱植調侃道。
小陶虹臉竟然紅了:“才幾天啊,夫君莫要調笑。”
“哪裡是調笑,說真的,在宮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說著朱植拉起小陶虹的手,小手細膩嫩滑,說不出的舒服。小陶虹的臉更紅了,她沒有把手抽出來,只是道:“好了,大白天的,就不能老實點?不過去看看烚兒?”
我的乖乖,居然連便宜兒子都有啦?!朱植頭又變大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幾乎每一件事都是新鮮的,昨天當了王爺,今天有了老婆孩子,說不定到了明天還會跑出一大串七大姑八大姨。朱植無奈道:“好,過去看看吧。”
在錦衣玉暖中躺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看樣子不到一歲的樣子,睡得格外香甜,小嘴唇不時動兩下,非常可愛。只可惜這不是自己兒子,但自己還要扮演好父親的角色,朱植苦笑著對老婆道:“這幾天孩子鬧嗎?”
小陶虹微微一笑,滿臉做母親的幸福:“沒有,烚兒挺乖的,只是今日起來就找父親。”
朱植看過後也不想久留,不是自己兒子看一眼就行了,拉起小陶虹就走。晚上的一頓飯上朱植終於想方設法搞清楚了自己老婆的身世,原來小陶虹叫郭秀(俗氣吧),是武定侯郭英的二女兒。怪不得小陳子說一個郭侯爺來跟自己講過什麼話,原來那是老丈人。
正吃著,陳文潛進了屋,見禮後悄悄對朱植道:“太子爺醒了,想爺了,爺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這小子話中有話,朱植點點頭,立刻扔了筷子,換了身衣服,匆匆進宮去了。
一路上,滿肚子疑雲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據自己的明史知識,太子和遼王並非一母所生,歷史上又沒有記載兩人有多好啊?為什麼在太子病篤之際,想到了遼王,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怪只怪當年看書的時候不仔細,或者看得不夠多,朱植帶著疑惑進了宮。
“十五弟,起來吧,來人賜座。”病榻上的太子臉色焦黃,比起前一天彷彿虛弱了許多,說話也有氣無力的。跪在地上的朱植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坐在太監拿過來的一張凳子上。朱標擺擺手屏退左右。看來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談。
“殿下,今日看,氣色已經好多了,多將養些時日,定能康復。”朱植挑著好聽的說著。
“弟弟不要安慰孤了,時候不多了,孤自己清楚。”朱標的臉上突然閃露出一絲痛苦神色。
“殿下……”朱植剛要說什麼,又被朱標擺手打斷了。
“今日此間只有你我兄弟倆,沒有君臣。……還記得你第一次騎馬嗎?那時候你才8歲,為兄正在學御,你纏著要去,但一上馬就給掀了個大跟頭。可把為兄嚇著了,誰知道你竟然哼都沒哼一聲,又再上馬,終於馴服了它。由那次開始,為兄就很喜歡你。這些事你還記得嗎。”朱標微笑著,彷彿陷入了昔日美好的回憶中。
這都哪跟哪啊?但嘴上還得應著:“弟弟記得。”
“那時候兄弟裡武藝最好的是你四哥,他可是孩子頭,就你不服他。可韓娘娘就你一個兒子,沒人幫你,每次被老四打了,就跑到為兄這哭,呵呵,你還說,總有一天會把老四摔倒。現在弟弟高了,壯了,武藝又好了,可老四之國了……”朱標拉這些家常,到底是什麼用意。
朱植不住點頭,現編點詞吧:“是,哥哥每次都護著弟弟。”
“那時候多好啊,雖然兄弟間也有打鬧,可轉眼就好了。現在大家都大了,之間的情分也淡了……”說到這,朱標氣有些喘,眼裡竟然流出幾滴眼淚。
朱植也被感染了,想起自己從小也只有一個哥哥,現在自己一聲不響地來到這個朝代,哥哥一定得急死,心中酸楚,不禁也跟著擠出幾滴眼淚。
休息片刻,朱標又道:“知道為什麼兄弟裡,為兄最喜歡你嗎?”朱植搖搖頭,“那是因為你性格最堅強,最俠義。小馬王父兄都獲罪,人們惟恐避之不及,只有你這個王爺還對他是不離不棄。還不是因為小時候,他為你擋了刺客那一劍,知恩不忘,這就是對朋友的義。”
朱植心裡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跟小馬王好了,敢情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他連忙想岔開話題:“哥哥多休息,別說這麼多,等哥哥好了,咱們哥倆還去跑馬。”
“不可能了,為兄的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朱標眼神異常黯淡,顯然是一種人本能對生命的留戀,“但有些話為兄想要跟弟弟交代,弟弟可知道為兄最不放心的是什麼?”
什麼?你最不放心什麼我怎麼知道,唉,對了,他要死了,難道……“可是侄兒?”朱植試探著回問。
朱標輕輕地點了點頭,好象放心了許多,接著道:“孤走了之後,你那苦命的侄兒要靠弟弟扶持啊。”
朱植被這話說得有些毛骨悚然,拜託我來到這個世界才不到兩天時間,請不要說這麼嚴重的話題好不好,但他嘴裡應著:“快別這麼說,哥哥春秋正盛,如此小疾,不日能好。再說上還有父皇為侄兒撐腰,哥哥無須擔心。”
朱標閉著眼睛道:“父皇那也……”說著就斷了,顯然有什麼顧慮。朱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兩兄弟就這麼沉默了片刻。
朱標鄭重道:“如果父皇問你儲君之事,弟弟該如何回答?”
我靠,這可是隨時可以掉腦袋的大事,怎麼可能問到我,朱植心亂如麻地想著,突然急中生智想起史書裡的一句話,回道:“這種事,本輪不到弟弟多嘴,如若父皇真如此詢問,弟弟只能回答:易儲之法一世之安,嫡長之法萬世之道。”
朱標聽到此話,突然睜開眼睛道:“弟弟如此說,為兄就放心了,其實京內之事為兄已經安排妥當,只是外事為兄還不放心。弟弟可知道為什麼要封你為遼王嗎?”
朱植一時語塞,搖頭不知。
“允炆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柔弱,好文,耳根子軟,遇事猶豫,如果生在尋常百姓家,吟詩作畫,也能當個治世富家翁;可誰讓他生在帝王家,許多事幹不了也得幹。”朱標的語氣十分無奈,“老四的事,你也早有耳聞了吧,孤看他雄才大略,手中又有雄兵十萬,定非甘心池中之物。父皇現在越來越倚重他守衛北疆,對他諸多不法之事只能睜眼閉眼。孤要在還震得住他,可日後僅僅靠你侄兒,就力有不逮了。”
說了這麼多朱標有些氣喘,朱植連忙奉上茶碗,朱標喝了口水續道,“所以為弟請了遼王,遼東地利重要,正好虎視燕地腹背,遼東兵馬強壯,正好為你所有。你就是老四背後的一把寶劍,百年之後,老四如有動作,還要靠弟弟自遼東制其腹背。為兄請你看在你我兄弟多年情分上,到時候一定要幫幫允炆。”
朱植聽到這終於明白朱標要說什麼了,別以為這個太子是個柔弱的主,可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對著一切都看得明白。太子身子明顯緩不過來了,朱元璋年齡也大,一旦日後朱允炆即位,主少叔壯是一個無法逃避的問題,而諸王中就數燕王實力最強……古人看政治問題還是很有一套的。
看來自己的前身跟太子有著很深的交情,所以朱標才要找他來託孤。想到著,朱植連忙滾案落地,跪著道:“皇兄,如此重擔弟弟如何能擔?”
“不要說這些話,難道為兄到了這時還聽不到弟弟說句實話嗎?兄弟多人中,晉王、秦王皆鼠輩爾,雖有野心,然才有不逮,都不是為兄擔心的人。知兵者無非老四,你和老十七而已,朝堂之上勳舊日少,除了你和老十七,已經找不出老四的對手。而老十七自幼獨來獨往,與誰都不善,日後有無異心還是兩說。你侄兒不靠你還能靠誰?你岳父郭英也是為數不多從龍起兵的舊將,你和他都是孤放心的人,日後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可保我兒平安。”朱標邊說邊強撐著挺起身子,雙眼緊盯著朱植,等著他的回答。
說到這,看來無論如何都要表示表示了,朱植揉揉眼睛,帶著點哭聲道:“哥哥,從小我就沒有親兄弟,只有哥哥待我如同母所出,這份恩情縱然粉身碎骨都不能報答。日後之事還請哥哥放心,弟定當鞠躬盡瘁保允炆江山。”
聽朱植這麼說,朱標彷彿放了心,身子緩緩躺下來道:“有弟弟這句話,也不枉哥哥疼你一場。”
看著該說的話差不多了,朱標讓太監去把朱允炆找來。在這當口,朱標又說:“為兄這裡還有一個名單,你可以在此間斟酌挑選其中賢良到遼東輔助於你。”說著掏出一張綾子,上面用小楷工整地寫著一堆名字。朱植將綾子塞入內裡放好,心道,這朱標也不啥,這些人還不是你太子的私人,硬塞給我了,不是還帶有監視的味道嗎?不過你也別費太多心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西行,到時候也不用看你臉色。
不一會,朱允炆被領了進來,給他老爹跪下後,朱標朝他招招手:“快,過來,拜見你十五叔。”按照歷史記載,此時朱允炆應該是十五歲,他還沒有發育個子瘦削,但長得眉清目秀,真是個小帥哥。他又轉到朱植跟前跪下:“皇叔在上,侄兒給您請安。”
朱植連忙把他扶起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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