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世界,3435年。
陸丞拿到了裝滿了仙樹的陶甕,將其安置在玉虛峰之上。
他也拿到了《禹帝山海圖》和《九辯》、《九歌》。
他將白文曦叫過來,傳給她《九辯》和《九歌》。
這一年的中秋節,陸家祭天的時候,白文曦手持黃金神樹,先領唱了《九歌》,結果引來璀璨的流星,大量的蒼穹之露從空中簌簌而落,除了一部分落在玉虛峰和眾多的修士身上外,還收穫了上千滴蒼穹玉露,是往年收穫的五倍!
隨後,她又領唱了《九辯》,帶來更加奇幻的景象,遠在天邊寧靜的夜空中,出現了耀眼的極光,顏色紅綠交織,如同夢幻般美麗,在空中不停的變幻,帶來難以描述的大道法則。
等到白文曦吟唱《九辯》結束時,那些遠在天邊的極光,忽然出現在眼前,落在眾人頭頂,灌注於髓海深處,給在場的修士帶來極大的好處!還有一部分極光,化作拳頭大的丹藥,從天而降,被陸丞收入玉瓶中。
陸丞定睛一看,發現那些丹藥跟他在北極海底收穫的“永珍縈丹”,或者說“太上紫金丹”,幾乎一模一樣!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只是吟唱《九辯》,就能帶來9顆太上紫金丹!這是鴻蒙紫氣凝結的丹藥,是仙界夢寐以求的好東西。”
他心中明白,地球上有完整的天道法則,每年都能衍生出少量的玄黃之氣和鴻蒙紫氣,如果陸家每年祭天召喚蒼穹玉露和永珍縈丹,將會給地球帶來傷害,無法讓地球在天下大劫到來前晉升為高階位面。
“百鳥朝鳳”,“十日橫空”,乃是受某些仙帝、魔神操控的,地球上的靈氣復甦同樣是受他們操控的!
按照《禹帝山海圖》的標記,等到百鳥界融合的之後,“九州”將是整個世界的中心,這裡的仙靈氣極為豐富,而且擁有完整的天道法則,衍生出蒼穹之露和永珍縈丹,正因為如此,才會引起無數仙佛聚攏在九州,相互衝撞帶來無邊殺孽!
透過這種殺孽,折損九成以上的仙人,凡人將會損傷殆盡,血流成河,天地變色,誕生更多的玄黃之氣和鴻蒙之氣,以成全那些仙帝、神魔、佛主、混獨大羅金仙,獲得更高的成就。
因此之故,陸丞才孤注一擲,肆無忌憚的在每年中秋祭天,提前搶走一部分玄黃之氣和鴻蒙紫氣,讓地球的靈氣無法達到極為豐富的程度,也就不容易變成世界的中心。
仙靈氣太豐富,對凡人和低階修士並不是好事。因為仙靈氣中含有氧的同位素,會給凡人帶來身體的損傷。仙靈氣太豐富,凡人會死的!
祭天結束後,眾人散去。
蔣秋芸將白文曦叫過來,好生誇讚了一陣子。
白文曦很開心:“多謝老夫人,將這份重任交給我。我作為領唱,得到極大的好處。我的功力突破到天巫第五重了。”
她一直在努力修煉,但功力總是比丈夫差一截,這次一夜之間功力暴漲,已經追上了陸一燈,因此她滿心歡喜,腳步輕快的下了山。
隨後,蔣秋芸問陸丞:“我記得多年以前,你每次祭天的時候,都會帶來天雷和閃電,自從白文曦領唱之後,就再沒有聽到雷聲了,不曉得這是為什麼。”
陸丞笑道:“可能我唱歌不好聽,不為天道所喜。”
“天道是什麼?它有自己的心思意念嗎?”
陸丞沉吟半晌,說道:“這個問題很複雜,就算我修成了金仙,也無法解釋天道。”
蔣秋芸道:“數年前,你在閉關的時候,陸一燈做過一次講座,專門講述天道演變。他說早期的中國人畏懼上天,覺得老天爺喜怒無常,需要透過大量的血祭,才能止住災禍。
商朝末年,武王伐紂之時,在兩軍陣前,周武王指著天上的魁星道:“天命在我!”一聲大喝,殷商士兵便紛紛投降。
事後,周公旦總結:“天命常變,天拋棄商朝是因為商紂王暴虐;天幫助周,是因為周文王愛護百姓,有功德。”
他認為天命有禮,將德性融入對天的信仰,完成的中國文化的第一次躍遷,人與天的互動,變得不那麼血腥與野蠻了。
公元前770年,西周滅亡,東周開始。人們發現不遵循禮的諸侯強大起來,卻並沒有受到天命制裁,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人,為什麼還要遵循周禮,敬畏天命呢?大家沒有敬天的外在動力,禮的基礎就動搖了,於是中國進入到了“禮崩樂壞”的時代。
如何拯救這個亂世?
幸運的是,此時的中國大地,出現了兩位思想偉人,孔子和老子。他們對天命進行了不同的詮釋。
孔子認為天是通人性的,是有德性的。孔子的天,是有意識、人格化的天。
老子的天,則不一樣,他的天沒有意識,也沒有人格。天的意志跟人的意志,毫無關係。在老子眼中,從宇宙到社會,都是沒有人格,沒有好惡的世界。
老子和孔子,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智慧,後來演化成中國人獨特的對立思維模型。儒家思想是積極的,光明的,對人充滿了同情心,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世界;而老子代表的道家思想是消極的,陰暗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世界。
阿丞,你說孔子和老子這兩位聖賢,是不是從天外而來的仙人?他們的觀點哪個對哪個錯?”
陸丞嘆了口氣,道:“我還是站在孔子這邊吧,做個有情有義的人。太上老君是太上忘情的仙人,這已經是肯定的了,但關乎孔子的來歷,我在異世界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迄今為止,還沒有獲得他的資訊。就像他從未在仙界出現一樣。”
“你有沒有找到造字的聖人倉頡?我於冥冥之中,感覺孔子和倉頡有一定的聯絡。史書記載,春秋時期,孔子經常拜訪北海藏書檯,拜讀《倉頡書》,開了夙慧,寫出《禮記》:“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是為大同”。
“我還沒找到倉頡,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陸丞心中明白,孔子所提出的“大同世界”是中華文明的思想核心,是在中土盛開過的一朵奇葩,不論此人是仙是凡,都是無法迴避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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