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研究生之後,陸玄圃和晏玉茗走得更近了,出雙入對,形影相隨,儼然小夫妻一般。
2440年,趁著研一的暑假,晏玉茗邀請陸玄圃去峨眉山。
陸玄圃答應了,這是以前說好的,早晚要走這一遭。
峨眉山位於四川盆地的西南邊緣,是“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地勢陡峭,風景秀麗,素有“峨眉天下秀”之稱,山上的萬佛頂最高,海拔3099米,高出峨眉平原2700多米。《峨眉郡志》雲:“雲鬘凝翠,鬒黛遙妝,真如螓首蛾眉,細而長,美而豔也,故名峨眉山。
晏玉茗的家,位於峨眉山下,四峨山的東南,是本地的名門望族。
她父親晏清是“清長師太”第11代嫡長孫,也是晏家的當代家主。晏清生了三子二女。
晏玉茗是年齡最小的一個,沒有財產繼承權,原本不受重視,但她被老祖宗“清長師太”揀選,認為她有很好的修真資質,從小帶到山上修煉,為她伐毛洗髓講解佛經,所以她帶著男朋友回家,還是很受人關注的。
三個兄長聽說陸玄圃是崑崙決的總冠軍,都露出驚異的神色,表示不敢相信。他們一個個伸出手來,想跟陸玄圃握手,藉以檢驗他的功力。
然而他們手上的力量就像泥牛入海一般,無法測度陸玄圃的內力究竟是高還是低。
晏清擺設家宴,宴請陸玄圃。宴席之上,百般打探他的來歷。
陸玄圃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是滴水不漏,只說自己出自青城派。
晚上,晏玉茗被母親李晶叫過去。
李晶問她:“這是你喜歡的男人?關係確定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晏玉茗道:“等我研究生畢業再說。”她的意思是說,等畢業之後,兩個人就該分手了。
李晶很關心“女婿”的情況,問道:“他只說出自青城派,沒說家庭情況如何。你有沒有見過他父母?”
晏玉茗開始說謊:“見過。”
“他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他父親是冶煉行業的工程師,母親是從武當派退出的修士。”
“他家境怎樣?是有錢人家嗎?”
“小康之家,比咱家略微差點兒。”
“家境差點兒不要緊,只要人好、對你好就行了。”
“媽,你說得對。”晏玉茗草草應付過去,然後趕緊逃走。
比起艱難的應付父母和兄妹,她寧願陪陸玄圃胡說八道。
兩三年相處下來,她覺得陸玄圃的人品不錯,為人聰明,性格溫和,喜歡開玩笑,功力高強,行事低調,從來不欺負別人,更沒有欺負過她,別說動手動腳,連言語調戲都沒有,分明是一位謙謙君子。
她不曉得對方有自我約束,按照陸氏家規的要求,不能在進階金丹之前失身。只覺得陸玄圃這人很好,如果不是她一心向道的話,很願意跟他做長久夫妻。
雖然相處很久,可她還是不曉得,什麼是刻骨銘心。
說到底,兩人之間沒有親密接觸,阻礙了感情的昇華。
慾望是本能,愛情是昇華。慾望在左,愛情在右。慾望和愛情就像硬幣的兩面,互為基礎,互為依存,不可分割。男女愛情的吸引力說到底,根源在於性的吸引力,正如磁鐵的陰陽兩極,沒有這個吸引力,愛情就不復存在。相反,如果僅僅是慾望的催動,僅僅是性的吸引,而沒有情感的昇華,愛情就是慾望造就的假象,慾望退卻,熊熊燃燒的情慾也就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晏玉茗領著陸玄圃登上峨眉山,來到峨眉金頂,進入普光殿,求見清長師太。
等了許久,才蒙師太召見。
清長師太頭戴僧帽,穿著柔軟的僧衣,眉毛細長,慈眉善目,面帶微笑望著陸玄圃,靜靜的瞧著不說話。
陸玄圃躬身行禮,然後站立在那裡。
晏玉茗給老祖磕頭:“老祖您看,這是我找的男朋友,他叫陸玄圃,出自青城派。您覺得怎麼樣?”
清長師太意味深長的微笑著,問陸玄圃:“你是棋仙陸靈棋的後人?前些年我在終南山見過他,你的骨相與他有幾分相似。”
陸玄圃悚然而驚,心想:“這位老尼姑,問的是棋仙陸靈棋?難不成她跟香帥有一腿?”口中答道:“不是。前輩您猜錯了。”
清長師太又道:“莫非你是出自玉虛峰的嫡支後人?我聽說棋仙陸靈棋有許多子孫,而嫡支一脈人口稀缺,很少在江湖上露面。”
陸玄圃躬身道:“前輩神目如電。晚輩十分佩服。”
清長師太長嘆一聲:“唉!玉茗這丫頭,不知武林深淺,沾染偌大因果!這可如何是好?”
陸玄圃不吭聲。
晏玉茗站起身來,驚訝的看著老祖,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清長師太覺得有些頭疼,她從未想到自己揀選的後人去紅塵打滾,好巧不巧搭上陸家嫡支的後人。在她的印象中陸家太神秘了。她生於2086年,比陸丞和蔣秋芸晚生了80年,當她長大成人的時候,陸家已經是天下第一的富豪家族,蔣秋芸是天下第一的作家,陸青山、陸青燕、梅靈裳乃至於陸靈辰都是名震天下的人物。
她作為峨眉派掌門,掌握一些秘密資料,知道陸家有不少金丹真人,甚至還有元嬰修士呢!
所以她寧願峨眉派弟子遠離玉虛峰,遠離青海湖。不要去招惹陸家人!沒想到自家後人卻招惹到了!
“這事兒該怎麼辦呢?”
清長師太183歲進階金丹,現如今350多歲,處於金丹第七重。金丹總共有十二重境界,越往上越難進階,她已經三十年沒有明顯進步了,覺得自己很可能止步於金丹中期,連金丹後期都達不到,更別提修成元嬰了。
金丹中期的壽命有限。如果她不幸仙逝,失去她的庇護,整個家族都會淪落下去。所以她才想栽培晏玉茗,希望她能在150年內修成金丹,還可以繼續庇護家族。
清長師太心念電轉,很快便有了決定,望著陸玄圃道:“你真的喜歡玉茗嗎?”
陸玄圃回答:“是。”
“你願意娶她為妻?好好對待他?一輩子不離不棄?”
“這個……”陸玄圃有些為難,因為雙方關係達不到那一步,他不敢輕易許諾,只能說道:“我暫時不能答應。我需要時間,或許20年,或許30年,如果到時候她願嫁,我就會娶她。”
“你不會改變主意娶別的姑娘?”
“至少百年內不會。”言下之意:“超過一百年,我就不等了!”
清長師太點點頭:“好,我明白了,你先出去等候。”
陸玄圃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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