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車馬坑才發掘一小半,已經出土了三種鳥類骨骼,大小不一。最小的一種,體長也超過三米五;最大的一種,體長超過了十米!
車馬坑的邊上,圍了一圈的考古隊員,在那裡議論紛紛。
“老王,你說這是什麼鳥兒?”
“不知道,體型這麼大的鳥類,早就絕跡了!”
“陸先生,您來晚了!您在古生物方面頗有建樹,趕緊看看,這是什麼鳥兒。”
陸天明蹲下來,仔細看了半晌,道:“我覺得,這是傳說中的鳳凰類。”
有一位年輕人笑著問:“陸老師,這兒可有三種鳥呢!您說哪個是鳳凰?”
陸天明答道:“這些都是鳳凰,傳說鳳凰有五種,青鳳謂之鶡,赤鳳謂之鶉,黃鳳謂之焉,白鳳謂之肅,紫鳳謂之鷟。也就是五鳳,又稱為五鳥,分別是青鳥,丹鳥,黃鳥,白鳥和玄鳥。”
有位留著白鬍子的老者努力睜大眼睛,看向車馬坑的底部,道:“照你這麼說,還有兩種鳥,尚未出土?”
陸天明望他一眼,笑道:“錢老,我只是瞎猜。關於鳳凰的記載太少了,僅存在於傳說中,誰知道鳳凰是什麼樣子。如果真找到另外兩種鳥兒,那可能是傳說中的五鳳車輦。”
姓錢的老者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邊的鳥類骨骼,儲存得十分完好,骨骼晶瑩,還帶著有機質呢,比那邊的虎豹熊罷強多了!”
陸天明讚道:“沒錯!儲存得這樣完好,就像新鮮的骨骼一樣!我甚至懷疑,能否取出dna來。”
陸丞在邊上瞧著,心裡想:“按照修真小說裡的說法,鳳凰乃是神鳥,境界比虎豹熊羆高。或許真因為如此,骨骼才儲存完美……”
他看見父親蹲在那裡不走了,於是一個人悄悄離開車馬坑,去看那巨大的石冢。石冢邊上圍著的人更多,至少有二十多位老夫子,或站或坐,如醉如痴,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石冢的頂部全露出來了,側壁才暴露一半。
頂部白色光滑的石頭表面上,有捉成千上萬的黑點,就像一個巨大的星圖。
側壁是一幅幅巖畫,密密麻麻,縱橫交錯,一眼看不清楚。
陸丞盯著頂部黑點看了一會兒,只感到雙目乾澀,頭暈眼花,神為之奪,搖搖欲墜。
他猛然甩了甩頭,回頭看那些老夫子,他們的面色有的泛白,有的發青,有的烏黑,一個個黯然無神。
有的老夫子坐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此時,有幾位年輕人走上來,捉住倒下老夫子的手臂,將他們攙扶到遠處。
那位老夫子也不掙扎,像變成了痴呆一般。
陸丞不敢再看那萬千星辰,變低頭看石壁上的巖畫。
巖畫上有一個個小人,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望之彷彿連環畫一般!
他心裡一顫,暗想:“這難道是修真秘笈?”
連環畫的下面還有文字呢,筆畫複雜,既不是簡體字,也不是繁體字,連鐘鼎文、甲骨文都不是,陸丞多看了兩眼,又有雙目乾澀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等了好大一會兒,才睜開眼。
這時候,陸丞聽見遠處的老夫子發出蒼老的哀嘆:“哎呦,終於緩過神來!我剛剛是不是暈倒了?”
“是,郭老,您今天暈倒兩次,不能再看了!”
“唉,我剛剛沒敢看星圖,單看巖畫都撐不住!”
“郭老,您能否辨認那些字?”
“不成,年代久遠,一時半會兒無法辨認。有沒有照片拍下來?我不能看巖畫,或許看照片能好點兒。”
“正在拍攝中,再過兩天,周邊的土壤都挖開了,會有完整的錄影提交給您,每位專家都能拿到一份。”
“那好,我先回去休息。沒想到,靜靜的看一會兒巖畫,竟然成了要命的苦差事。”
此時,陸丞隱約感覺到,眼前這座石冢,或許跟傳說中的修真者有關係,或許它真是仙人的墳墓,那些巖畫和星圖乃是仙人留下的寶貝!
他心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照著這些小人的姿勢練,有可能煉出飛天遁地的神通來。可惜這些文字無法辨認,所以沒辦法照著練!真是太可惜了!”
他看了片刻,又覺得頭暈眼花,於是不敢多看,暫時離開了石冢。
石冢的前方,是八座陪葬墓,最左側的墓已經挖開了,裡面只有一具骸骨,但就是這具骸骨,卻顯示出它的與眾不同。
首先,這具骸骨身高三米,比一般人高太多了!
其次,巨人的骨骼跟鳳鳥一樣,同樣儲存得很完美,有種晶瑩如玉的美麗。
陸丞知道,如果是普通人,骨骼埋藏數千年,早就腐朽了,輕輕一碰,就能化作塵埃,像眼前這種晶瑩如玉的,簡直是人間奇蹟!
他仔細觀看,發現如白玉般的骨骼上,浮現出一條條細細的花紋,就像道家畫出的符籙一般。
他覺得其中暗藏玄機,可惜他再怎麼努力也看不懂!
別說他一個年輕人看不懂,普天之下,或許沒有人能看得懂。
距離這座陪葬墓不遠,則是那座神奇的祭壇。
祭壇由整塊白玉雕刻而成,直徑超過一丈,堪稱神奇無比!
陸丞心想:“縱然是在現今世界,也難找到這麼大的白玉!不曉得古人從哪裡開採出來,還打磨得如此光滑,其中的難度有多大?”
再仔細看,這座白玉祭壇上同樣刻滿了奇怪的花紋,彷彿是某種古文字,又像是天然得雷雲紋,多看兩眼便讓人頭暈目眩。
白玉的周邊,還有一圈的小缺口。
陸丞數了數,正好六十四個缺口,暗合八八六十四卦。
缺口的部位,有白色的泥土,跟周圍的黃土迥然不同。
陸丞心想:“難道說,這祭壇是一座傳送陣?那些白色的粉末,則是靈石耗盡能量留下的痕跡?”
雖然這座墳冢透出種種神奇之處,然而在場那麼多考古隊員,沒人敢說“怪力亂神”的話,陸丞作為年輕人也不敢亂說,心裡的狐疑卻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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