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聚樂夜總會是陵水最頂尖的夜場,這裡依山旁水而建,一幢20多層的高樓,樓頂還矗立著一架非常高的鐵塔,雅聚樂三個字就置於鐵塔之上,晚上霓虹閃爍,處在陵水任何一個位置都能看清夜總會的方位所在。
大樓前面,有一個不小的廣場,這裡都是被管制的區域,一到晚上,各種豪車雲集於此,來自陵水各地的富人聚集到此銷金窟huā錢找樂子,huā錢買醉,買笑,盡是紙醉金迷……,
雅聚樂夜總會以文娛節目聞名,據說其夜場演出堪比電視臺晚會,而且在夜場沒有電視臺那麼多禁忌,演員們可以盡情發揮,各種帶色的,曖昧的,擦邊的話那是敞開了說,觀眾在此夜場,自然能夠享受到在正規場合享受不到的刺激。
據夜總會自己的標榜,其稱當今流行歌壇有許多歌手最早都在這個夜場混過,而華東這邊huā錢捧明星的事的確也盛行,所以雅聚樂的演員在某種意義上還是行內精挑細選的精英。
夜總會頂樓,一間宮廷式裝修風格的房間,房間頂部懸垂下來的巨型水晶燈流光溢彩,將整個房間裝飾得特別的高貴華麗,牆壁上精美的歐式壁燈襯著幾幅裝飾油畫,又提升了房間的藝術格調。
房間中間,四把純白小巧的沙發圍著一張漢白玉面子的茶几,四張沙發空了兩張,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女的一身粉紅長裙,淡妝素雅,雪彷材料的長裙緊緊的裹著其不俗的身材,處處透露著誘惑和性感,的確是一牟形象氣質俱佳的美女。
“你叫周媚緣?你的歌唱得不錯,我聽過!有專業水平,可以有更好的發展。”男士客氣的說道,女人嬌媚性感,男士也是年輕瀟灑,看上去非常有風度。而其帶著一副茶色的眼鏡,更顯成熟魅力”極具鑽石王老五的風範。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女孩嬌聲道,聲音柔和,巧笑倩兮,極具魅力,她頓了一下,秀眉微蹙,道:“對了,先生,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您?”
男士哈哈一笑道:“這話我正準備說,哪曾想被你先說了。”
女孩格格huā枝亂顫,眉宇間媚態盡顯,周媚緣算是雅聚樂的臺柱歌手了,在陵水這個小地方,她的確是頗有名氣。捧她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像眼前這種年少多金的人,周海媚遇到得並不多。
夜總會頂樓的頂級貴賓套房僅僅只有兩間,房間設施豪華,而且還有專用電梯,可以隨時升降到任何樓層享受夜總會狗任何貴賓服務。能進這樣房間的人,不僅要錢,更重要的是要有身份,周媚緣經此一點,就可以看出眼前這位男人的不一般。
而這位男士不是別人,正是張青雲,他來此處的目的,自然不會為了找女孩聊天,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和雅聚樂的頭號女歌手聊得興致盎然。
這個周媚緣似乎也很樂意和張青雲閒聊,只是偶爾會用手看看錶,張青雲淡淡的笑道:“周小姐,不用急,我知道你的第一支歌在九點鐘”你放心,我就等著聽你的歌呢!”
周媚緣嫣然一笑”道了一聲謝謝,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去盯時間,張青雲只是含笑找她談話,又聊了一會兒,周媚緣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她臉色變了變,用手掩著話筒接聽,張青雲突然咳嗽了兩聲。周媚緣臉色一下變白,支支吾吾幾聲,掛了電話道:“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有個朋友過來要見我,我去去馬上再回來!”
張青雲哈哈大笑,道:“什麼朋友啊?讓他過來唄!我也是好交朋友的人啊。”
周媚緣臉色更白,卻又不好自己站起來,從頂樓下樓必須要乘坐專用電梯,也就是說她必須由張青雲點頭才能走。張青雲朝她擺擺手,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再聊一會兒,你的朋友說不定也是我的朋友。他如果真急著要找你,你在哪裡他都能找到你的。
喝一杯茶吧,這茶水不錯。”
周媚緣從張青雲手中接過茶杯,不自然的笑了笑,道:“那人……那人不好惹,你如果真是找他茬子的話,估計會遇到麻煩。”
張青雲眼睛一眯,朝周媚緣投去讚賞的一瞥,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歷練豐富之人,她能夠想到這一點,就是值得稱讚了。
“你安心坐!有人能承諾棒你出名,我也能捧你出名!說不定比他更容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接受有些人的恩惠付出太多。接受我的恩惠只需要在下一個電話的時候,你告訴對方你在哪裡。我是真的想見一見那位每週六都來雅聚樂一擲千金的豪客。”張青雲淡淡的道。
周媚緣心中漸漸平靜,她閱人無數,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張青雲是有備而來,而且聽張青雲的談吐很柔和,但是語氣之間自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此情此景,也由不得周媚緣出言反對。
果然,她電話很快又來了,而這一次,周媚緣也大夾方方的接了電話,告訴了對方她的位置,說確實抽不開身。
掛了電話,周媚緣心就忤忤跳,張青雲神色平靜如水,偶爾還會對周媚緣笑笑示意沒事。時間在一分分的過,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有人敲門。
張青雲努努嘴,周媚緣慢慢站起身來挪到門邊將門開啟,門一開,她便開口道:“燕總,您好!您……”
“哎喲,我說怎麼請不動你,原來有貴客啊!是哪一位貴客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緊接著幾人進來,燕誠,苗天方,身後還跟著幾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另外一人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紅huā襯衫,藍色領帶,應該是夜總會的經理。
紅huā襯衫男子道:“燕總”苗總,有話好好說。這位先生是京城來的客人,您……”
“京城來的客人就更該認識了,老鄉見老鄉嘛!走,老苗我們過去看看!”燕誠朗聲道,幾人都進了門。幾名年輕人衝在前面打頭陣,向張青雲坐的位置逼過去。
張青雲坐在沙發上,剛好背對門,進門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見其頭頂。只有一瞬間,幾人就到了張青雲的身側,而燕誠則不緊不慢的過來。周媚緣緊張到了極點,一顆心忤忤跳個不停,燕誠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她可是知道的,張青雲即使是京城有錢人,但是這裡是華東,惹上了燕誠說不準也得吃大虧。
“哎喲,你們這是幹啥?燕總,苗總,我們開門做生意是和氣生財,您看,您看……”紅huā襯衫男人急道。
“你小子滾蛋!”燕誠的隨從之一,一把將紅huā襯衫男拉開,上前嚷嚷道:“喂,老兄,給個面子吧!我們燕總想認識一下你,你就不用裝酷了。”
張青雲緩緩站起身來,然後轉身,燕誠盯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突然,他只覺得心臟猛然一收縮,用手指著張青雲道:“你……你………,苗天方臉色也變了,以為自己看huā了眼,張青雲緩緩摘下茶色眼鏡,道:“怎麼?燕總,壽總,你二位不認識我了?”
苗天方和燕誠兩人對望一眼,苗天方似乎先平靜,道:“原來是張部長,聽說您進京了,原來是躲在這裡逍遙自在來了。這可和您的身份不符啊!”
張青雲臉色掛著淡淡的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伸出一隻手,將手緩緩舉起,五指張開,而後迅速收攏。這個動作一結束,就只聽“砰”,“砰”兩聲,客廳後面的門被撞開,六名年輕小夥從內面衝出來,免起鶻落之間撲向房間燕誠苗天方以及他們的四個保鏢。
屋子裡大亂,然後聽到有人尖叫,又有人大吼,好像還有反抗,不過一切都很短暫,只有十幾秒鐘,四個保鏢手腳被拷死扔在了地上,燕誠和苗天方兩人雙手被待住,燕誠嘴中大叫反抗,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最後還是被兩人架住拉到了張青雲的面前。
張青雲皺皺眉頭道:“老燕,不要失了體面,那樣讓辦案的兄弟也很為難!”
“張青雲,你憑什麼抓我?我是總建的副總,直屬中堊央,你華東沒有權利動我,再說我有什麼問題?”燕誠大聲道,他整個人像一頭髮瘋的野牛在嚎叫,目眥俱裂,人使勁的欲掙脫兩人的束縛。
張青雲臉色平靜如水,臉上卻沒有了笑容,苗天方比燕誠冷靜很多,頭低了下去。燕誠鬧了一會兒氣喘吁吁了,張青雲才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直到看得對方沒有勇氣和他對視,他才道:“林寧並沒有外逃,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外逃!從來都沒有!”
燕誠眼睛猛睜,臉上的驚容乍現,嘴唇連連掀動卻發不出聲音,張青雲平平淡淡一句話,就一下捅到了事情的根本,所有的解釋都沒有這一句話有效,因為這一句話,雙方就都知道了一切。
張青雲嘴角泛起冷笑,道:“老燕,你不僅是毀了你自己,你讓歐書堊記如何自處?”
苗天方搶口道:“張部長,一切事情都是我和燕誠兩友鬼迷心竅弄出來的,和歐書堊記沒有任何關係……”
張青雲心中暗歎一口氣,他心中對歐丹也是比較信任的,但是無論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海派在華東是不行了。而張青雲也算是刨了一次海派的根,這個樑子似乎結上了。
張青雲朝架燕誠左邊的那位漢子努努嘴,那兄弟將手伸進口袋,掏出工作證在燕誠面前晃了晃”然後又將工作證放在苗天方眼前。
苗天方一眼瞅見中丵紀委三個字,頭一垂就下去了。張青雲擺擺手,幾人迅速開始行動,燕誠等六人被安排從專用電梯帶走了,辦案人員最後甚至還留了一個人收拾凌亂的桌椅,前前後後幾分鐘時間,一切恢復原樣,好像這裡從來就是這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房間裡剩下三人,那名穿紅huā襯衫的中年男人嚇得渾身發抖,站都似乎不敢站起來,蹲在地上手抱著頭。而周媚緣則要冷靜一些,但是臉色也是非常白,手扶在沙發上呆立當場。
“沒事了!”張青雲道,他話沒落音,門又被推開,進來一名西裝筆挺的幹練青年,他快步走到張青雲身邊附耳低語幾句,張青雲點點頭,對紅衣中年人道:“這位經理,可能要暫時委屈您一下,我們這位同志專門來接你,不用緊張,不是抓人。”
那男人木然的點點頭,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跟著西裝青年走了。房間裡又只剩下兩人了,張青雲抬手看看錶,皺皺眉頭,指了指椅子道:“坐吧!我們可能還得等一會兒!”
“我……我也要被隔離嗎?”周媚緣弱弱的道,她聲音有些發乾,沒有了先前那般圓潤悅耳了。
張青雲微皺眉頭,道:“不是隔離”只是公費旅遊幾天,沒幾天,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了!可惜了,今晚你的演出要耽擱了,不過已經有人幫你請假了,另外,你的住處養了一條小狗也有人照顧,窗臺上的水仙huā也會有人幫你添水,一切都可以放心!”
周媚緣點點頭,怔怔半晌,道:“我在電視上看過您,沒想到真人比電視上更年輕。大家都說您是華東的好官……”
張青雲一笑,道:“誰說我是好官了?呵呵,你還挺關心政治嗎?”
周媚緣訕訕的笑笑,搖搖頭,心情卻是開朗了很多,她自然不懂省委常委代表著什麼,只知道經常在電視上見到的領導”竟然在現實能遇到,而且還是如此酷,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他心中也是非常的激動,更是有些興堊奮。他和燕誠”苗天方等人接觸得多,自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角色,有多厲害。但是自己面前這今年紀人彈指間就將兩人輯拿,就如老鷹逮小雞一般輕描淡寫。
周媚緣見到了燕誠眼神中的恐懼和絕望,如不是親眼所見,她絕難相信,那個人就是平常號稱能在華東呼風喚雨的燕總。
張青雲掏出筆,聽嘬寫了一個號碼,遞給周媚緣,道:“我說話算數,這事結束後你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告訴電話那頭,說我推薦你的,你應該是有機會出名的。”
張青雲邊說邊緩緩站起身來,道:“你再等五分鐘,馬上就有一位我們女同志來接你,沒事,她會帶著你度過愉快的幾天,幾天過後一面就全部正常了。
他說完,不理怔怔發愣的女人,起身看看錶,走進了專用電梯間……
下午,黃昏時候,連若涵陪著歐丹回家,歐丹這幾天感冒了”安嗽得厲害,連若涵不放心,幾乎每一天她都親自送歐書堊記。
車停在歐丹院子門口,連若涵皺了皺眉頭,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竟然在院子門口車就被人攔下了。
她拉開車門,後面歐丹道:“給我開門,應該是找我的!”連若涵回頭道:“您認識這幾個人嗎?我去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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