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白銀期貨,你虧大了,你虧大了,我也聽說白銀期貨,聽說老美現在實行《白銀方案》,白銀正在漲價,這幾乎是一天一個價,你那白銀期貨燒了,那你虧死了。”
徐鑰前一聽,不由得瞪了張天浩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啊,站長,不會是真的吧!”
張天浩一臉不敢相信,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眼睛還不時眨了眨。
“你啊,一向精明的你,竟然也犯了這樣糊塗的事情,真是的,即使是拿到上海賣了也不會虧什麼,算了,我不想多說了,你這個人,這一次可真是虧大了。”他也只能搖搖頭,看向張天浩,如同看一個白痴一樣。
“站……長……”
張天浩一聽,直接撓了撓頭法,一臉的懊悔。
徐鑰前也直接搖搖頭,然後便靠在一邊的床上開始休息起來,不想再多說,對於張天浩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做事情有時間很野,很粗。
……
聞人閒回到了成都站,看手下的情報科長,而他的腦海之中不時浮現張天浩的身影,想到了自己前天晚上被偷的東西,臉色也有些陰沉下來。
“對了,老費,你去查一下這個張天浩,我要看他所有的資料!這麼一個性格比較直的人怎麼能做到副站長,甚至可能這一次去南京,很可能跨過校官。”
“站長,這個張天浩有問題嗎?”
“我不知道,我只感覺到這個張天浩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你先把他的材料拿過來,然後讓人去調查一下。”
“是!”
……
成都雞嗚巷內97號小院內,一個女人一臉蒼白的坐在房間內的大椅上,整個人都已經搖搖欲墜。
“清月同志,你不知道你不能跟我直接見面嗎,這是紀律,你忘了嗎?”
對面的一箇中年人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而且你不是我這一條線上的,我們還隔著幾個人呢,你我見面,這是嚴肅違紀的事情,還有,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老馬,別說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剛剛動了手術,昨天晚上被叛徒出賣,差點兒被抓,幸虧遇到了我一個仇人救了我。現在我也沒有辦法,才來找你,而且情況太緊急了!”清月臉色有些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邊上的那個站在一邊的青年人費力的說道。
“小張,你先出去望一下風,我有事情跟老馬談!”動了一下,剛剛抬起手來,包紮起來的傷口便已經開始崩出血跡出來。
“要不你幫我去買幾一些沙布回來,我的傷口又流血了,對了,幫我再買一套衣服回來,我這衣服還是別人的。”
想到了她身上的衣服,只有一個外套,而且還是真空,一想到這裡,她便是一陣的臉紅。便恨恨地想到了張天浩那張可恨的臉。
“好!”
看著小張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
“說吧,你傷得得這麼重,你還有心思笑。”
“老馬,這是我一個仇人無意間留下的,我害怕他回來,便跑出來了,你看看!”說著,他便拿出了放在她懷裡的照片,雙手鄭重的遞了過去。
“我被他抓到沒有什麼,可這些照片太重要了,我不敢有絲毫耽擱!”雙手都有些顫抖的把那一疊照片放到了桌上。
然後好像一口氣鬆了下來,整個人便又變得昏昏沉沉的,趴在那桌上無精打采的,連頭都有些抬不起來。
老馬一看,也明白清月緊張的原因。
隨手拿起了那些照片,然後雙眼瞬間瞪得大大的,甚至連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只感覺到氣息有些不夠喘的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得來的,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嘴裡也不住的唸叨起來,然後快速拿過來一張張的看起來。而他的臉也是越來越沉。
一切都可以作假,可上面的章印之類卻一點也作不了假。
特別是《第五次反圍剿計劃》,《潛伏人員名單》《K計劃……》
每看一份內容,他只感覺到他的心臟便是不夠用的,畢竟無論是那一份檔案都是太重要了,重要到了連他這個成都特委都承受不住。
“清月同志,這是誰給你的?”
“我,我一個仇人,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又迷糊起來的清月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便又趴到了桌子上。
雖然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半昏迷狀態,可她的眼淚卻不知何時流了下來。
恨,可以恨到了骨子裡去了。
可愛,提不出一個字,可她卻發現昨天晚上張天浩用身體幫他取暖,取了一夜的暖,要知道她可是被他脫光,連衣服都沒有給她換。
另外,幫她取了子彈,給她注射了璜胺,這種比之黃金的藥,他竟然拿出來了。
說起來,女人的想法還真是奇怪,明明恨得要死,可有時間愛也是在一念之間。
“他是誰?”
“仇人,大……仇……人……”
接下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出來。然後把照片趕緊收起來。
更是抱起清月向屋裡走去,這時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對,而且穿的好像有點兒太少了。
“真是辛苦你了,你犧牲這麼大,還重傷的情況下,從仇人那裡得到了這些照片,你的付出,組織會記住你的。”
“你送來的這些情報太及時了,真是太及時了,你還不知道救了多少組織的人,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
很快,老馬把她放到了家裡,蓋上了被子,小心的把照上的內容一一抄寫來,越是抄寫,他越是心驚,連抄的雙手都有些發抖。
當天晚上,他們這裡訊息便已經向著四川各地的組織傳送出去,甚至還有更多的內容直接透過電臺發了出去。
為此,上級對於收到這樣重要的情報,也作出了相對應的方案,這些肉容暫時不表了。
而且這些事情,以張天浩的智慧,在他無意中把照片放到桌子上,便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雖然這是一個破綻,一個可能使他陷入萬劫不復地步的爆炸。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他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更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一開始便只是想給成都站添堵。
只是當他看到了這個女人時,而且認出這個女人時,他便有了一個決定,把這些照片交給她,只是這種轉交與轉交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現在的他正一臉懊悔的坐在火車上,恨恨地直抓自己的頭髮,畢竟損失了不少錢,他至少也要表現出來一點兒表情出來。
“睡吧,你也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睡上一陣子,精神才會好一點。”徐鑰前看著張天浩也不由得好笑得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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