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務處,張天浩聽著錢軍彙報調查結果,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後面真的有人在搗鬼,只是到現在他也沒有明白這個人是誰。
但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是受過刑的,那個護士能看出他下巴下面的那道鞭痕,顯然受的刑還不清。
“她認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而且這個人還帶著眼鏡,一看便是有心人這麼做的,至於是什麼人,還要再去調查,要不要我跟下面的人打一聲招呼,讓他們幫我們查查?”錢軍小聲地詢問,同時又看了看四周,怕被別人看到。
現在的黨務處可不是他們一行人作主的,而是康子華作主的。現在做事必須要小心,再低調。
“這事情到此為止!”
張天浩想了想,然後便把手中的菸頭扔到了地上,用腳重重的踩了幾腳,便重新走下樓頂,向著辦公室而去。
至於辦公室裡,安琪本應該早已經離開,一個女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是一個人,卻並沒有早早的離去。
“安小姐,今天晚上沒有事情吧?”
“怎麼,張科長想要請我嗎?”安琪到是很看得開,笑著跟張天浩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便直接打趣道。
“就看安琪小姐給不給面子了,如果給面子,那我可真是榮幸,如何,今天晚上,我請客,去百樂門,如何?”張天浩到是沒有什麼,而是很隨意地說道。
“百樂門,我看張科長一定是想那個姑娘了吧,我這樣的人老珠黃,張科長不會是拿我當藉口吧?”
安琪也跟著張天浩開起了玩笑,甚至嘴角都帶著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意,跟張天浩在一起閒聊,的確是很開心,並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
畢竟她也看出來了,張天浩並沒有象其他特務一樣,盯著她們。
“呵呵,如果都是安小姐這樣的,那我可真是榮幸,也只有安小姐這樣的美女才入得了我的眼,其他什麼野花之類的便算了。”張天浩也跟著打起了趣,但他的臉上笑意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
百樂門,張天浩坐在二樓的一個桌子邊上,與安琪對坐著,兩人看著下面的那些跳舞的人,兩人隨意的聊了起來。
“對了,安小姐,能不能透露一下康主任有什麼喜好,以後好讓我做事,不能犯了康主任的忌諱,不然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張科長說笑了,委座都親自為你說情,你還怕誰啊!”
“委座,我還真不知道,畢竟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能見上幾次委座,說笑了,說笑了!”張天浩還真不知道這麼一回事情,上一次聽到了董必其一說,他也只是聽聽,並沒有往心裡去。
看著張天浩一臉疑惑的表情,安琪也是有些意外,畢竟以張天浩只有23歲年齡,卻晉升到中校級別,這也太高太快了。
以她對張天浩的過往瞭解,張天浩手下可是沾了無數的鮮血,日本人的,紅黨的,甚至還立了不少的功,具體,她也不清楚。
“張科長,你不會騙小女子吧?”
“你認為我會騙你嗎,真的沒有騙你,我這個人的性格,很直爽,做事也是很莽撞,還請安小姐多多指教,至於讓委座為我說情,我還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張天浩也是苦笑一聲,對於委座這樣的大人物,他還真不敢去亂想。
“呵呵,張科長,你也太客氣了,對小女子還保密。”
“我還真不知道!”
張天浩搖搖頭,對於事情的經過,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到現在他還在疑惑呢。
“咦,她怎麼來了?”
張天浩看著樓下舞池中的一個女人,臉上也是一絲的疑惑,甚至有些意外。
他竟然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就是青荷,一個他查過,九成九是日本間諜的女人,而且還賣給了周世光。
“怎麼,遇到美女了?”
“的確是美女,可惜我惹不起,更加不敢惹,這樣的女人全身都是刺,一不小心會被傷到的!”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又舉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另外,他還看到了宋涵,也就是宋市長的千金,青荷和宋涵竟然都在這裡,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誰啊?讓張大科長都有些怪的人。”
“宋大小姐,宋市長的千金,這樣的人,那裡是我等惹得起的。”張天浩打了一個哈哈,然後便看著享受起這音樂帶來的樂趣。
“宋市長的千金!”
安琪的心裡也是一愣,然後便釋然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安琪看著張天浩竟然靜靜地坐在那裡,除了喝酒,便是聽歌,看著別人跳舞,也是有些疑惑。
“怎麼,張科長不下去跳一曲嗎?”
“跳舞,我跳得並不好,容易踩到別人的腳,還是算了吧!”張天浩搖搖頭,畢竟他到這裡來,只是靜靜地坐坐,並不打算下場。
“怎麼,不請我去跳一支嗎?”
“那真是太榮幸了,安琪小姐,請!”
接下來,一曲跳罷,安琪有些意外的看著張天浩,因為張天浩跳得太好了一點,比起她跳得都好。
“安琪小姐,下面你還跳嗎,我到邊上去休息一下,要不要一起去坐坐!”
張天浩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也明白安琪不想說,他並不強求。
“好啊!”
兩人便又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看著別人跳舞,甚至聊意的聊起了天,甚至聊到了今天範成東和那個記者申英之死,反正兩人聊得還是相開心的。
只是兩人的說話都保持著一定的警惕,甚至都在不斷的試探著對方,結果兩人什麼樣的訊息都沒有得到,特別是有用的訊息。
這也沒有出張天浩的意料,作為一個老的總務科的人,對於張天浩的試探,可以說回答得滴水不漏,而張天浩也是沒有給她任何有用的訊息。
……
就在張天浩回家的時候,在城外小營村內,幾個北平的地下黨正在開會,畢竟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怪異。
甚至說昨天的事情也是一樣,接頭被人出賣,而另一個接頭人竟然被抓後,大聲地痛斥特務,一時的痛快,結果卻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這與他們組織的原則完全是相違背的。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直接讓正在開會的幾個人也是一愣,而且全部警惕的站了起來。
“喂,請問你找誰?”
“是我!”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只是聲音有點兒緊張,甚至急促。
“是你啊,薛老闆,有事嗎?”老秦一聽,馬上便笑了起來,甚至聲音之中也帶著一絲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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