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酒會很快便結束了,而康子華他們也被張天浩安排送往不同的住處。
“頭,我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便行,還有,你跟著我適合嗎?”張天浩指了指身邊的香菊舞女笑了起來。
“頭,那我先回去了!”錢軍一看邊上的香菊,便嘿嘿的笑了起來,然後下車,跟著其他人離開了這裡。
“張科長,你今晚可不要走了,不然,呵呵!”
“我說香菊啊,你這麼大的人,還想吃了我啊,那我豈不是虧死了嗎?”張天浩笑著打趣道,同時更是發動吉普車向著香菊家的方向而去。
“對了,這一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坐在車上,張天浩看到四周沒有其他人,才小聲地詢問起來。
“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那事情嗎,前幾天來了幾個人,好像是日本人,在這裡討論著什麼,我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幾句,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香菊小聲坐在車上,小聲地說道。
“什麼訊息?”
“就是查什麼煙館的事情,具體我也不大清楚,我也只是走過,才聽說的!”香菊小聲地把她知道的說了一遍,“不過,我看到他們有些害怕,也沒有敢留停,只是偶爾聽到這一兩句,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對你有用?”
“對了,張哥,前兩天還來了一批人,跟你們的人很像,他們到這裡調查你了!”
“調查我?”
“是的,他們只是打聽了一下你,便沒有多問,會不會對你不利?”
“沒有的事情,你們幫我打聽訊息,注意一下,別被人發現了,那可是要命的。”張天浩小聲地提醒道。
“放心吧,我們都有數,姐妹們不少都承你的情,都不知道怎麼還呢,只是幫你留意一下,這又沒有什麼。”香菊笑了笑,然後才拿起一根女士煙抽了起來。
“張哥,你說,會不會真的要打仗了?”
“這個還真說不準,即使是打仗了,我們又能如何,日子還得過下去,唉!”他也嘆了一口氣,然後才淡淡地說道,“別想那麼多。”
……
“你好,我找一下餘雨同學,我是她哥哥!”在北平大學的宿舍樓下,一個阿姨接到了張天浩的電話。
“好的,請稍等!”
五分鐘後,餘雨才跑過來對著張天浩問道:“你是誰?”
“是我!你出來一下!”
“是哥啊,我這就出去!”餘雨一聽張天浩的聲音,便知道是什麼事情,臉色也是一緊,但還是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上樓穿好衣服,便向著校門走去。
此時的校門口,張天浩坐在汽車上面,淡淡的看著北平大學的校門,臉色平靜,黑暗之中,除了校門口的燈光外,便是一片的黑暗。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女孩從校門口走出來,便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吉普車,也是挪動了一下腳步,便向著張天浩這邊走過來。
“哥,你怎麼來了?”
“上車,一會兒再跟你說!”張天浩在她上車後,直接駛離了這裡,向著一個安全屋而去,而安全屋,他有很多,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張天浩的安全屋在什麼地方。
半小時後,張天浩把車子停在一個普通的住宅外面,然後帶著餘雨走進了二樓的一個出租房內。
“天哥,對不起,我今天做錯了。”
房間裡,餘雨有些不敢看著張天浩,甚至身體也不由得向後縮了縮,對於張天浩,一種發自內心的害怕,或者是敬畏。
“告訴我,錯在那裡?”
“我,我……”
“別我了,我怎麼教你們的,做事之前要動腦子,不動腦子,可能會連小命都送了,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事情,七號桌能直接坐在那裡嗎?這不是送給別人抓嗎?接頭,要準時,而且要觀察四周,如果不觀察,那麼急,自己找死啊!”
“如果我不去提醒你,那你說說,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知道嗎?”
“要知道,今天本來是我親自動手的,可問題是我經過那裡,才沒有動手,而是經過,如要我不經過呢,不提醒你呢?”
“對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點兒心急了,請天哥原涼。”餘雨小聲地解釋道,甚至臉上帶著肯求的味道。
“你知道我要怎麼懲罰你吧!”
“天哥,我……”餘雨臉色一紅,馬上便苦笑起來,她們這一批學員,從一開始什麼都不懂,到被張天浩教好,教得很成功,甚至連殺人都經歷了好幾次,甚至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至於懲罰,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
第二天,張天浩從床上醒來,看了看身邊,早已經人去樓空,餘雨在早上便已經上學校去了,只留下一份買來的早飯。
他笑了笑,便吃完早飯,也跟著去了站裡。
此時的站裡,他來得還是比較早的,其他人還沒有到來。
而他也進了辦公室直接泡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頭,你來了,昨天晚上又發生事情了?”
“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嗎?”張天浩看著剛剛泡好的茶,便看到了錢軍敲門走了進來,便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昨天離開後,便回到了站裡,便在下面跟其他人一起睡的,你看看這裡!”說著,他直接翻開了一張報紙,上面正寫著黨務處胡亂抓人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上面還有一張照片,顯然是昨天下午抓人的時候,被人抓了照,抓的是《大公報》的記者,上面的言辭相當犀利,筆法尖銳,甚至大聲地責問當局,是誰給他們的權利。
最主要的是,這上面還是《大公報》報出來的,畢竟才經過學潮運動,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現在又被人抓到了把柄。
“只有這一家嗎?”
“不是,還有幾家報紙也是這樣寫的,都差不多,好像是有心人專門這麼做的。”錢軍又把幾張今天的報紙遞了過來。
五份報紙,而且都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報紙,這是有心人在後面推動做的,而且是專門針對黨務處的,而且是針對徐鑰前的。
“看來我們站裡以後不會太平了!”
他輕輕的敲著桌子,然後看了看錢軍一眼,便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這種手段來打擊對方的威信,甚至給張天浩難看,也只有新來的主任會這麼做,至於地下黨,絕對不會這麼高調的。
“康主任是一個有心人,事態有點兒失控了!”
他也是一陣的感慨,同時拿起電話便給徐鑰前打了過去,並把這件事情向他彙報了一聲。
同樣,他的心裡更是快要笑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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