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天津司令部的特高課辦公室裡,一個日本人陰沉著臉,看著手中的加急電報,臉皮都不由得抽了不知多少下,臉色也早已經陰沉如水,拿都會杯子的手都氣得直髮抖。
“啪!”
手中的杯子被他直接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然後便又看到他氣得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得倒飛出去。
“八嘎,八嘎,是誰出賣了我的風小組,以前是蝶小組全軍覆沒,這一次竟然是風小組全軍覆沒,真是混蛋,混蛋!”
“我的風小組,花了我那多麼的心血,竟然一下子被人打掉了,真是氣死我了,氣死了!”
“混蛋,我要殺了你全家,我要殺了你全家,敢出賣我的風小組,我非要扒了你的皮!”同時更是拿起手中的電報,直接幾下撕拉,便看到了片片紙片在空中飛舞。
畢竟風小組也是他的心血所在,無論是蝶小組,還是風小組,卻都栽在黨務處的手中,要知道黨務處很少管日本人的事情,現在卻抓到了日本人兩個小組。
“報告!”
“進來!”
“報告,這是今天《北平的報紙》,上面有著一張照片以及一份關於河田次郎與中方一起喝酒的事情,上面還稱河田次郎是日本人的典範,為了中日友好,直接交待了他的諜報小組風小組成員。”
“八嘎,八嘎!”
本來已經怒氣沖天的課長直接抽出了身後架子上的武士刀直接對著那報紙猛的劈了下去,更是一劈兩半,即使是那個報告的人也是嚇了一大跳,那帽邊緣更是被劈成了兩半。差一點點直接讓他身體分家。
“嗨!”
那個日本人立刻一聲嗨,好像是他真的做錯了一般!
“去,拍電報給國內,讓他們把河田次郎一家全部抓起來,竟然敢背叛帝國,一家人全部撕拉撕拉的。”
“嗨!”
那個手下的人立刻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走到了外面,才發現他的背後全部被嚇溼了。
……
辦公室裡,張天浩看著鬼頭鬼腦又鑽進來的錢軍,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錢,今天怎麼沒有上街?”
“那個,今天學生好像沒有出現遊行,我們更沒有去。”
“事情終於平息得差不多了。”
“頭,你認為這事情會平息下來嗎?”
“你小子,還來考驗我。只能說這一次麻煩大了。你看看,現在全國各地的學生都在遊行示威,麻煩何其大,已經不是我們北平這點兒學生了。”
張天浩指著桌上的報紙,嚴肅地說道:“從現在開始,給我做事小心一點,特別是別亂說話,否則,死了可別怪別人。”
“知道了,我知道頭為我好。不過,頭,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沒錢了!”
“不會又去賭了吧,你小子,我都忙得腳不沾地,還沒有去賭場,你小子到是去了,膽子不小啊。”張天浩一聽,立刻站了起來,便直接伸腳過去直接踹了過去。
“頭,頭,別打,你誤會了,你誤會了,我老孃的病又犯了,我又存不住錢,所以老孃要住院,我不得不找頭借錢。”
“我讓你存不住錢,我讓你存不住錢,用的時候便沒了,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張天浩感覺到還不解恨,直接踹了足足有兩分鐘。
“頭,別打了,真的求你別打了。”
“哼,走吧,去醫院看看,這一次我幫你報了,如果再有下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前面帶路,開車去。”
“啊,知道了,我就知道頭對我最好了。”錢軍一聽,立馬也不顧身上的腳印,直接爬起來拍了拍,然後便開門讓張天浩出去。
……
“叮鈴鈴!”
“喂!我是張天浩,請問你找誰?”張天浩拿起電話,便接聽了起來。
“請問是張同學嗎,我是你的同學,我想找你有點兒事情,你能來一趟學校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幾個人的說話聲。
“好吧,我馬上去學校一趟!”
半小時後,張天浩便看著面前的程婷婷和安可欣兩人正在學校門口等著他,一看到他的車子過來,便走了過來。
“上車吧,我們到車上說話。”
“行!”
兩人小聲地爬上車子,然後有些緊張地看向張天浩,雙手絞了絞,又反過去纏了纏,想要說什麼,可馬上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說吧,我沒有那麼可怕。”
“少爺,我們想跟學校的人組織南下,我們商量了一下,都想去試試,當作我們一次歷練,我們不知道怎麼決定,你看?”
“好啊,你們都商量好了,現在最後給我一個通知,看來家法還沒有懲罰夠了。”張天浩一聽,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甚至臉上多了幾分的欣慰,甚至看向兩女嘴角也不由得翹了起來。
“等家法懲罰過後再說!”
“少爺,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我們……”兩女臉色一紅,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起來,特別是程婷婷直接瞪了張天浩一眼。
兩小時後,張天浩再一次回到了黨務處,都已經中午了,嘆了一口氣,同時臉上都已經多了幾分的欣慰,他沒有想到,這些學員都準備南下。
即使是家在北平城的安可欣也準備南下農村宣傳抗日主張。這讓他沒有想到。不過他還是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要太跳,否則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回到了黨務處,他不由得理了理,才發現現在在北平城的人手好像真的不多了,除了周楚怡這個報務員外,學員也將全部離開,連孔山和楊招娣都申請準備離開了。
怪不得今天沒有什麼學生大規模的集會活動,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張天浩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錢,並不擔心錢不夠用的事情。更何況張天浩在兩女離開的時候,又給了二女一千法幣,作為活動資金。
“唉,今天晚上又要去百樂門喝酒,真是無聊啊,是不是又要去賭場轉轉呢,好像時間沒有去玩了!”
張天浩一想到這兩個地方,馬上便想要否決了他的這個想法。畢竟只能二選一。
……
百樂門內,張天浩坐在二樓的老位置,看著下面的舞臺上,那個歌女唱著《夜上海》,他不時打著一個接一個的拍了,可聽聽便是一陣的膩味了。
整個舞廳內這種歌曲都聽了八百遍以上了,他都聽得起了老繭了。
“咦,張科長,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怎麼今晚上不去樓上跳上一曲。”就在張天浩無聊得很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在張天浩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我說,綠心,你越來越皮了,這不是難得有空來看看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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