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交待,好啊,我們慢慢玩!”
張天浩此時也是有些疲憊,但還是強大著精神對周楚怡用刑。
以他的用刑的手段,那種非要的折磨,絕對可以打垮一個人的意志,當然是那種意志不堅定的人。
“說不說?”
“我不說,你打死我,你這天殺的混蛋,我要殺了你!”
“哼,說不說!”張天浩又抽一根銀針,狠狠的扎進了周楚怡的一根手指當中,便聽到周楚怡又是一聲慘叫。
“天殺的,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
就在張天浩審訓周楚怡的時候,在北平城客再來酒館內,一箇中年人坐在那裡,菜早已經點上,他的手邊還放著一本《吶喊》。
只是他並沒有一絲吃飯的慾望,而是不時看著手錶,時間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過了九點,他的眼中也是越發的焦急起來。
“不行,不能再停了。”
於是他拿起手邊的《吶喊》,連飯菜也是一口沒吃,直接結帳走人,神色之間滿是緊張和不安。
“黃包車,紫園路!”
中年人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便直接坐上黃包車離開了這裡,到了紫園路後,他又在這裡繞了好幾個圈子。
直到他完全確定身後真的沒有人了,他才匆匆的拐進了另一條衚衕,向著他的上線彙報了這一次接頭的情況。
“什麼,你說江蘇那邊派過來的人員,今天沒有去接頭,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她也失蹤了嗎,還是沒有到?”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裡足足等了半小時,可就是沒有看到人,我擔心出事情了,便立刻向你彙報。”
“你說他是不是對於地形不熟悉,迷路了?”另一個一聽,馬上便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可馬上又感覺到不對勁,只能搖搖頭。
“存在著這種可能性,但可能性太低了,畢竟客再來酒館還是挺有名的,只要叫上一輛黃包車,便可以直接送到。”
“不,我們不能這麼想,對方可能沒錢之類的,我們要把種種可能都想到了,所以……”只是他說了幾句,便說不下去了,而是苦笑起來,“我還是向上級彙報此事,看看是不是火車晚點了,或者是路上有其他事情耽擱了。”
各種意外情況也是有的,畢竟他們的情況不一樣。
……
“多漂亮的一雙手,完全是玩槍的一雙手!”
張天浩摸著周楚怡的雙手,特別是她的手掌,淡淡地說道,同時那虎口處滿滿的是玩槍留下的老繭。
“丫頭,你竟然是玩雙槍的,可以啊,雙槍一定玩得很開心吧。”
“我呸!張天浩,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此時的周楚怡也是有氣無力的低低罵著,只是整個人精神也並不是那麼好。兩個多小時的不間斷折磨,使得她更加的疲憊不堪。
“咦!”
突然,張天浩摸到了她的右手手指頭的時候,特別是那食指,好像上面也有著一層不算厚的老繭。
“丫頭,你是報務員,你會發電臺?”
在摸到了那手指頭的時候,張天浩的念頭一閃而過,馬上便想到了一種可能,周楚怡很可能是上級派來的報務員。
同樣也有另一種可能性,便是打麻將多了,手指頭也會有老繭,但以周楚怡的性格,以及他們山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跟那些一般的土匪去打麻煩的。
“我呸!”
“喂,丫頭,交待吧!”
“呸,不許叫我丫頭,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是啊,你什麼也不知道!那我們繼續來!”
張天浩從車上取出了周楚怡的行禮,然後一一開啟檢查。很快,他便發現了一本《吶喊》,接著便是一些衣服和錢,只是錢並不多,只有十幾塊錢的法幣。
“這本《吶喊》是什麼版本的,1923年版本,厲害了,我的乖乖,幾乎快要成絕板了,這便是你的密碼本吧,或者是你的接頭暗號吧?”
張天浩一邊說,一邊檢查,甚至連行禮箱都被他拆開來,仔細的找了一遍。
只是周楚怡沒有想到,張天浩竟然拿出了她的這位《吶喊》,臉色也瞬間大變,幾乎不假思索的罵了起來。
當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張天浩也算是精疲力竭,一夜的審訓還真不是人乾的,而周楚怡也被他直接審了一夜,可以身上也是傷痕累累,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估計過幾天便會好了。
看著已經被他放下來,同時更是暈過去的周楚怡,張天浩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然後直接把她抱到了地面上,很快帶離了這裡。
幸福診所,原來日本人開的診所,自從被張天浩發現後,便直接沒收,成了他的一個私人診所,只是並不是他坐鎮,而是找了一個醫生來坐鎮。
“小杜,這位姑娘跟人打架,被打得有點兒慘,你幫她清洗包紮一下!”
“張科長,你認識!”
“嗯,就是一個學生,特麼的,跟幾個社會上的混混打架,結果被人打暈了,我真好經過,更把她救了下來,現在的社會上也真是越來越亂了,學生都不大安全。”他張口便是一陣的謊言。
“那行,我看看!”
“她被人拿鞭子抽了?”
“嗯,就是幾個男女生,爭風吃醋,她便倒黴了,那幾個混蛋也被我教訓了一頓,現在也都回去了。”
很快,小杜這個護士直接給周楚怡清洗了一陣的傷口,畢竟只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傷,很快便清理好了。
“對了,張科長,告訴她,讓她多休息兩天,兩三天便完全恢復了。”
“知道了,謝謝你!”張天浩笑了笑,然後抱著周楚怡重新放回了轎車當中,向著另一個他的安全屋使去。
至於這個小杜,便是寧濤手下一個核心成員的妹妹,如果他們受傷之類的,便會找她包紮一下。
只是她並不知道張天浩的身份,便對於張天浩還是挺熟悉的,畢竟張天浩是老闆。
離開了幸福診所,張天浩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看著還在昏迷的周楚怡,他的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只是暈睡過去的周楚怡,他也是一陣的心疼。畢竟被他折磨了一夜,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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