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車離開的時候不到一分鐘,外面經過一隊巡邏憲兵經過了兒玉機關的門口,其中一個日本兵伸頭往裡面一望,
“不好,出事了,兒玉機關出事了,裡面有屍體。”
隨著他叫起來,外面的那個日本軍曹也是一愣,轉頭看向裡面,也只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畢竟看到了兩具屍體,自然也明白,真的出事情了,而且是出了大事情。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混蛋!”
說完,他便帶頭往兒玉機關裡面跑了過去,同時開始檢查起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他也是嚇了一大跳,畢竟這裡死的人太多了。
“吹哨子,快吹哨子,同時,你去打電話,立刻憲兵隊打電話,告訴他們,這裡出事情了。”
……
憲兵隊,一隊隊日本憲兵組織起來,坐上卡車直接往兒玉機關這裡奔來。
而剛剛回到憲兵隊的影佐此時,也是一臉的憤怒,碼頭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成,可兒玉機關那邊又出問題了,而且裡面的人全死了。
這是不給他休息的機會啊。
他恨得要死,特別是一部分人對於好像專門針對他似的。
“將軍,我們怎麼辦?”
“去看看吧,不然那邊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過去。”
他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對了,給我先倒一杯茶過來,喝一點兒茶提提神,該死的混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暗暗罵了一句,先行安排人員去接手,過一會兒再過去。
……
土肥圓家裡,土肥圓在臨晨一點接到了電話,碼頭出事,近百人死在五號碼頭,連內線五個人全部死了。
他便再也沒有一絲的睡意,現在又出事了,而且是兒玉機關,這讓了整個晚上可能都睡不著了。
畢竟兒玉機關雖然兒玉死了,可機關內部還在執行,白天上班的人數還不少,問題是現在兒玉機關是晚上,並沒有多少人。
被直接端了老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這到底是誰幹的呢?”
他來到了書房,開啟電燈,來到了一個由一個巨大的布簾擋著的牆面前,輕輕的拉開了那個布簾。
只見後面的牆上有著數個名字,甚至有的還有照片。
其中有少爺這個代號,有張天浩以及他以前的軍官照片,甚至還有不少中統,軍統,地下黨的一些重要人物名字。
在後面的牆上,直接出現了一個巨大如同地圖一樣的結構。
“是你嗎?”
他指著張天浩的照片,不由得喃喃的說了一句。
查到了張天浩死在黃河之中,這樣的訊息,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別人了。
光一個證件以及一具已經泡得爛了的屍體,能證明什麼。
張天浩如果是那麼容易死的,早被他們殺了無數次了。
“如果不是你,難道是少爺你嗎?只是這個少爺,到底是誰呢?從那裡冒出來的,你的身份是中統,還是軍統,或者是地下黨呢?”
他們查到了不少人,可是這些人只是知道少爺這個代號,至於這個少爺是那一方面的人,從來沒有人知道。
至少被他們策反的人不知道。
這些人與地下黨,軍統,中統都保持著一定的關係,可是問題是從來沒有表明靠向那一邊。
這也是土肥圓這個老鬼子有些搞不明白的地方。
“李長春,張朝陽,到底是誰呢?聽說地下黨那邊來了一個副書記,而且還是女的,看來上海越來越有意思了。”
土肥圓看著上面的名單,一個個連線連起來,仔細分析起來。
“少爺,絕對是少爺的報復,沒有想到我們剛剛策反了他的人,現在便已經被他殺了,而且報復到了我們身上。”
“只是這個少爺到底是誰呢?張天浩剛剛退去,這個少爺便出現了!”
“難道真是跟我分析的一樣,這個少爺便是張天浩嗎,也只有他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麼蠻幹,無論是李長春,還是張朝陽,前者除了暗殺,還是暗殺,後者只是如同地老鼠一樣,不怎麼敢冒頭。”
“至於中統那個廢物,根本不是問題,來多少都是送菜,只有這個少爺,不對,只有這個張天浩,很可能便是少爺,上一次商量出來的,把這個少爺嫁禍給張天浩,看來還是很正確的。”
土肥圓還是認為這件事情與張天浩的辦事風格一樣的,莽得不行。
可每一次莽,都有著強大的實力為基礎,甚至根本不是這些普通戰士可以比擬的,計謀迭出。
兒玉機關,五號碼頭!
在上面又寫了兩個地面,然後看了看時間,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中間相差近三個小時,如果算起來,步行的話,差不多要兩三個小時,這中間還要躲避一下巡邏兵,關卡,那麼算起來,便差不多了。
“該死的,不會是這個混蛋在五號碼頭處理完了,再跑到兒玉機關來報復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那這個混蛋實力應該有多強啊!”
他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性。
想到了這裡,他立刻拿起了電話給下面的人安排下去,一定要活捉那一批逃走的犯人,至少也要活口。他才能更加準確的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
“喂,給我追上那些犯人,一定要活口,否則我饒不了你們,該死的!”
土肥圓直接掛了電話,再也沒有一絲的睡意,相反,穿上自己的衣服,直接往外面走。
他要去看看兒玉機關裡的情況,畢竟兒玉機關離他們這裡並不是很遠,也就是七八里路的距離。
最主要的是,整個兒玉機關裡所有犯人都逃走了,要知道那裡有多少重要的犯人,能被抓過來的,幾乎可以想象。
當他到達兒玉機關的時候,那些屍體已經全部拖了出來,只要在兒玉機關值班的人,一個不少,全部死在這裡。
而大院裡的燈火通明,甚至還能看到不少憲兵隊的人在這裡站崗,可以說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整個兒玉機關已經被包圍得嚴嚴實實。
“報告將軍,您來了!”
一個日本憲兵的少佐跑到了土肥圓的面前,拉開車門,大聲地說道。
“嗯,來了,查得怎麼樣?”
“將軍,我們查了,這些人的死法基本上是一致的,要麼死於刀傷,要麼死去被人一拳斃命,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
“一個人?”
“是的,跟碼頭上的人手法一樣,死法都一樣,基本上可以斷定這裡死的人跟碼頭上行兇的人同一個人或者是說同一批人。”
“同一批人,或者是一個人?”
土肥圓也有些不敢相信,即使是影佐彙報的時候,也有這方面的彙報,可也不敢相信,如果是一個人,那這個人有多強,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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