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隨著張天浩的聲音落下,便直接安靜了下來。
而洋子也是背靠在枕頭上,有些為難的看著景平次一郎,畢竟她的教育不同,自然接受的想法與景平次一郎也不同。
“景平君,還刻是十五年前在京都幫助過的那個小女孩嗎?”洋子看著張天浩的眼睛,輕聲地詢問道。
“十五年前?”
張天浩的大腦也是飛快的翻閱著被他用封神力封印在大腦深處的記憶,而他的臉上卻開始流露出回憶之色。
“找到了!”
他的心裡也是一喜,但臉上卻始終沒有表露出來。
“那是一個晚上,而且還是下雨天,我的確是救過一個小女孩,好像她是與家人走散了,我記得把她帶回家的。”
“後來好像也被我送到警察廳了吧?”
他想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道。
“對,那個小女孩便是我,所以我那個時候便決定長大後嫁給你,可是後來一打聽,原來你來中國上海了。”
“原來如此!”
他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你不說,我都快要忘記了。’
“景平君,我知道我們做得有些對不起伱,可是你也知道帝國需要我們,我的夢想便是為帝國奉獻我的一切。還請你見諒。”
“唉!”
張天浩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支菸,拿出打火機,輕輕的點上。
“我知道你的想法,以後你們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多問的,在外面,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其他的,我便不會多說什麼,希望你能成功吧!”
“對了,我打算去租界住了,至於那三個你找來的人,我用著不大放心,也準備讓她們離開,雖然是我以前買來的,但給她們一條路還是可以的。”
“能不出去住嗎?”
洋子一聽,也知道景平次一郎的選擇,兩人的關係可能到此但打住,雖然在外人面前會是和和美美的,但其中的關係只有兩人知道。
“我這個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你也不要多勸了,當然如果你真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一般會答應你的。”
“景平君,我不想你離開,真的,我捨不得!”
洋子還是想作出最後的勸說,畢竟兩人成親一個多月,現在便鬧成這樣子,兩人的觀念完全相反。
“不了,你們在家裡待著吧,我這一段時間可能要出去散散心!”
張天浩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壓抑和低沉起來,兩人之間直接有著無限的隔閡,本來關係親密的兩人,瞬間成了如同陌生人一般。
洋子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也知道她再勸,也改變不了景平次一郎的決定。眼睛也瞬間紅了起來。
畢竟這不是冷戰,才結婚一個多月的時間,便鬧成了這個樣子。
“景平君,真的不能再挽回了嗎?”
“不是不能挽回,只是讓我們兩人保持一下冷靜,真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可以說,自從你過來之後,我這個人不是工廠,便是會社,或者是在租界住上一晚,可以說我的生活還是相當規律的。”
“不是阿柄跟著我,但是一郎跟著我,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同樣,我也不希望你對不起我。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景平君,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這時,身後病床上的鈴子那裡還能躺得住,聲音之中帶著哭腔,認真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自私,真對不起,求您原諒。”
“景平君,求您不要離開,好嗎,真的,我們真的需要你!”
“是啊,少爺,不離開,可以嗎?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一邊的杏子也是走過來,直接跪到了張天浩的面前,小聲地哭泣。
而鈴子也同樣掙扎著下床,跪到了張天浩的面前。
畢竟兩人來了之後,本來好好的夫妻兩人,因為兩個侍女的到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連感情都要走到頭了。
兩女此時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雖然說景平次一郎這邊不能選擇離婚,但一旦景平次一郎離開,那洋子以後與人相互的後果是什麼,比誰都清楚。
人言可畏,這個誰都知道。
張天浩轉過身子,看著跪著的二女,淡淡地說道:“你們起來吧,我也需要冷靜冷靜,畢竟有時候我也是很衝動的,也要為我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的。”
他嘆息一聲,然後便站起來。
“洋子,我先回去了,在新年的時候,我會回家陪你過新年的!”
說完,頭也不回,直接向走向病房的門口,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而房間內,只留下了三女面面相覷,除了小聲地哭泣之外,便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壓抑之感。
如果景平次一郎衝動,大吼,罵人,或者是有一些其他的古怪行為,三女還能接受,可偏偏是平靜的說話,讓三女這才意識到,生活不是她們想的那麼任性。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都是我們不好!”
“小姐,我們錯了,沒有想到,景平君這一次真的認真了,都怪我嘴啐,我不應該亂說話的,真的,我不應該亂說話!”
“嗚嗚嗚!”
鈴子直接跪到了洋子的病床前,低聲地哭泣志來,神色更是顯得格外的痛苦。
而杏子也是跪在一邊,剛才發生的一切,直接讓她有些目瞪口呆。
她到是沒有什麼,可問題是景平次一郎離開了,這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跪在那邊,臉色也是一陣的蒼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有洋子一個人半躺在床上,神情有些麻木,愣愣的看著屋頂,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更不知道如何去勸景平次一郎。
畢竟再怎麼勸,那些語言都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同時,眼淚也不自覺的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
在家的時候,可以說有著父親的寵愛,她可以隨意說些什麼,可是到了夫家,她到現在才意識到了,夫家不是父家。
她也要準備好好的反醒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
……
“少爺,你怎麼出來了?”
伊滕一郎和阿柄兩人看著沉著臉,從病房之中出來的張天浩,便小聲地詢問了一句。
“我們走吧,一郎,我以後住在租界,你有什麼打算?是跟我去租界還是呆在家裡跟洋子她們一起住?”
“少爺,我還是跟你走吧!”
伊滕一郎一聽,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也是一臉的苦笑。
“少爺,不能好好的說說嗎?”
“不用了,既然已經選擇,那我也沒有辦法,再有不到一週便過年了,年前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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