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亂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即使是現在島田太一想要去挽回,也不可能的,再說,現在派人過去,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齊滕,你說說,是不是有人針對你的,在你調離之後,有人組織這麼大一的場暴動!”島田太一還是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絕對不是針對我們的同,不過可能目的不一樣,很可能是想把我們的軍隊調回去,可以減少各地圍剿的力度,這樣這些抗日遊擊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齊滕浩二的心裡也有一杆稱,而且看得相當清楚。
“按理說,這些幫會根本沒有膽量與帝國為敵的,可是今天晚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跟帝國作對呢,那一定是得到了足夠的利益,才他們發瘋。”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這一次這些人不知道有沒有攻擊帝國的各個機關,如果真的攻擊了各個機關,那麼這一次的暴動便更有意思了。”
“你可以發一個電報過去問問,這不簡單嗎?”
“的確是可以,我還是問問吧!”齊滕浩二一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叫來勤務兵去發電報,問問那邊的情況。
不到五分鐘,勤務兵便拿著一份電文走了進來。
齊滕浩二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頓時充血,雙拳更是緊握,一副想要吃人的打算。
“怎麼了?”
島田太一也有些疑惑,便不由得接過了電文,掃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有些一震,幾乎是不敢相信。
憲兵隊裡應有士兵479人,可是現在回到憲兵隊的只有148人,其他的人呢,達麼混亂的上海,竟然沒有回來。
回不來了!
他的大腦頓時有一種暈倒的感覺,畢竟那可是三百多帝國計程車兵,即使是其中有一稅分人意外的活了下來,但至少也有三百人以上戰死。
這特麼的找誰去說理去啊。死了這麼多人,即使是影佐也會感覺到頭皮發麻,最主要的是,被人在家門口埋伏了。
“看來,上海這一次鬧得足夠兇啊,不過,齊滕君,這一切不是跟你沒有關係嗎,你又不在上海,擔不了任何的責任。”
島田太一也是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後便拿出了一個杯子,給他倒上茶,淡淡的笑了起來。
“是啊,跟我有關係嗎?”
齊滕浩二也明白,這一切跟他無關,可是他的心裡真心不舒服,畢竟那是憲兵隊計程車兵,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他的臉上也無光。
……
上海某個日本商會的外面,二十多個幫會的成員看著對面的商會,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個日本人有名的商行。
“各位,現在這裡沒有人,你們看看,要不要進去,不過,要進去之後,所有兄弟出來必須給我把嘴閉緊了,畢竟搶了日本人,可不是小事情。”
“老大,搶他丫的,現在都是自家兄弟,搶過了,我們兄弟們可以瀟灑很長時間,搶他丫的,大不了我們再跑路而已。又不是沒有跑過。”
“搶不搶?”
“搶,反正除了自家的兄弟,全部進去搶。”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一個大煙館,這裡別的不多,便是錢多,而且這些多數是現金,如果張天浩在這裡,絕對會哈哈大笑。
因為這一家大煙館本來是景平次一郎的,後來賣給了松下太郎,現在被人搶了,自然與他無關了。
至於損失,那也不是他的。
“搶,我昨天晚上看到他們這裡運進來了十箱土,搶完錢,搶土,這一次搶完之後,兄弟們至少每一個人分上一千大洋,一千大洋,到家裡買上幾畝,娶上幾房太太,那小日,過得舒服啊。”
“有沒有膽量去幹?”
“搶他丫的,槍給我拿出來,準備殺人,衝!”
二十多人幫會人員直接衝到了門口,開始向著大門撞了過去,至於裡面防守的那些日本人,早已經被打怕了。
外面死了兩個日本看守,現在又有人衝進來,自然槍聲連連,開始雙方打了起來。
只是這裡的人到底不是很多,只有七八個人,在十分鐘後,兩顆手雷爆炸,直接讓防守徹底崩潰。
而這邊也是死了四五個人,傷的更多。
不過只要是能動的,全部衝進去開始搶了起來。
一刻鐘後,能扛的扛,能背的背,幾乎每一個人出來的時候,都是大包小飯,至於錢便是不用多說了。
“幫主,這一次發財了,正的發財了,三萬多現金,還有大洋,還有七箱半土,想不發展都難啊,我們可以回去了。”
至於地上那些死的人,根本沒有人去在意了,畢竟他們也知道,他們這一波肥的行為,絕對會被日本人瘋狂打擊,分髒後,自然是帶著自己的人跑路了。
……
這樣的事情,在上海許多地方都在發生,畢竟發財的各個幫會幫主也不是傻子,帶著自己的可靠手下,拿著錢和物,在搶足之後,直接跑路了。
畢竟他們也知道人多嘴雜,這麼多人去搶劫,即使是幫會里的兄弟也是不可信的,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玩得溜。現在不跑,都在這裡等死嗎?
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一些機靈的人已經帶著自己的家人,親信直接跑跑了,至於跑到那裡去,都可以做一個逍遙翁的。
特別是去鄉下,更是如此。
只是一些倒黴,跑路的時間不對,還沒有跑出上海,便被連夜趕到上海的江防二師,三師直接堵在路上,或者是被抓起來。
至於財物,他們可什麼也沒有看到,人,更是直接清理乾淨了。
畢竟這些當兵的,比起這些幫派分子,心更黑得多了。
更何況一看這些人便不是好人,拿下來,做一個黑吃黑的不是更好嗎?
當然也有些蠢的,在搶過東西之後,便回家去分髒去了,接下來不用多說的,幾乎是可以肯定,這些人將會死得很難看。
只不過並沒有一個人去提醒他們而已。
……
只是隨著兩個師的偽軍運動到位,影佐的底氣也升上來了,開始指揮著這些偽軍開始封鎖各個交通要道。
無論是火車站,或者是其他地方,努力維持了上海現在的秩序,畢竟昨天晚上的事件,讓他這個掌管憲兵隊的主官成了歷史上最大的笑話了。
“派出軍隊,看到任何有搶劫分子,全部就地抓捕,任何敢於反抗的人員,就地格殺。全城封鎖,不得有任何人進出!”
下達了命令之後,影佐便又坐在大椅,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洩氣死的,坐在那裡,全身一下子放鬆下來,精氣神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動力似的,坐在那裡動也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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