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來了,來了!”
就在時間指向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一直站崗放哨的小陳急匆匆的跑過來,對著老大姐大聲地叫道。
“來了!”
老大姐也是一愣,馬上臉上便是一陣的欣喜:“有多少人?”
“一輛卡車,一輛吉普車!”
“你們兩人立刻下去把好樹擺到中間,其他人立刻做好戰鬥準備!”老大姐帶頭直接向著預設好的埋伏地點衝過去。
兩分鐘,所有人都進入了埋伏地點,而中間的路上更是一顆倒下去的樹攔在路的中間,只要汽車一拐彎,便能看到這裡的情況。
當卡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的時候,一個個立刻把手槍的保險開啟,然後雙眼緊緊盯著下面的卡車,看著卡車越來越近。
“吱!”
就在卡車剛剛拐過一個彎子的時候,那開車的司機直接緊急踩下了剎車,然後便驚訝的看著路上中間的那顆倒下來的大樹。
“前面路中間怎麼會有樹?”
司機一臉的疑惑,便下車看了看兩邊。
而後面的蔡豐也是一愣,畢竟前面的車子緊急停車,讓他的車子差點兒直接撞到了對方車上。
“怎麼回事?”
“長官,前面的路上出現了一顆倒下來的大樹,我們真準備叫人清理。”那司機立刻跑過來。
同時,幾個士兵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只是就在他們剛剛跳下來,便聽到了路邊的小樹林裡傳來了一聲嬌喝:“打!”
“啪啪啪!”
三十來把的手槍直接在兩邊響了起來,而且剛剛跳下車計程車兵也是紛紛倒地,而還有一些想要跳下來的,卻是意外的不敢跳下來。
蔡豐一看向兩邊衝過來的人,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人手一把盒子炮,對著他們這邊便打過來,而且吉普車也是傳來了陣陣的響聲。
子彈根本不長眼睛,其中一個坐在副駕駛上的情報員一頭便栽了下去,連王飛也中了一槍,只是他的動作還是比較快的,便看到了他手一拉車檔位。
然後他一踩油門,吉普車飛快的向後倒去,而他也是抹了一把臉,然後離開了十幾米後,他一剎車,然後直接猛打方向盤。
他邊上的另一個情報員的屍體直接被他甩出去,而車子直接掉了一個頭,準備離開。
可是就在這時,一顆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來的子彈直接打中了他的胸口,他的車子剛剛轉過來,便一口鮮血噴出來。
車子也也跟著衝了出去,可他整個人卻撲倒在車的方向盤上,吉普車也是有些左右晃動起來,向著邊上的一顆樹撞了過去。
蔡豐那是一個驚啊,整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好好的,可現在形勢逆轉,直接中了紅黨的埋伏,甚至幾十把盒子炮對著他們。
他半蹲著身子,然後緊急打著方向盤,不讓吉普車撞向大樹,同時他把王飛的屍體推了下去,自己爬到了駕駛位置,開車便逃。
而他的後面槍聲不斷,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槍聲。打在車上,發出陣陣的響聲。
“該死的,今天的運氣怎麼這麼差,遇到了紅黨的埋伏!”
“不對,我彼感覺到不對,為什麼今天紅黨會埋伏,而且知道我們今天要處決犯人,還有,那些犯人都是紅黨,或者是激進分子。”開著張天浩的吉普車,風馳電掣地向著城內方向趕去。
後面的情況,他基本上不用看了,便可猜出結果來,後面的那些士兵死了。
面對二三十把盒子炮,便是他也直接飲恨當場。
這時,他才發現今天張天浩的車子裡好像沒有機槍,或者是衝鋒槍。馬上蔡豐便是一陣的苦笑。
張天浩的機槍被架到了三德中間的大院內,衝鋒槍用來武器警衛,畢竟現在的槍不多了。
開車回去的蔡豐頓時想了許多。只是他怎麼想也沒有往張天浩身上想,畢竟這樣處決命令都是當天早上要執行之前,徐鑰前才通知的。
而處決那些人的名單,也只有胡局長這裡才知道的。
……
“老大姐,怎麼是你,怎麼是你!”
候鳥他們看到戰鬥很快便結束了,而那些士兵也直接要死,才看到不少熟悉的同志拿著槍跑過來。
而最讓他沒有想到的,竟然遇到了老大姐。
“老候,沒有想到,這一次處決的有人啊,不過,現在你被救下來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老大姐上下打量著候鳥,眼角也閃過一絲的晶瑩。
“好了,同志們,打掃一下戰場,我們現在便走,不能呆在這裡,一會兒敵人便要到了,你們做一副擔架,把不便於行走的同志抬著,立刻撤離!”
老大姐看著這裡的人,然後她直接下達命令。
五分鐘後,一行四五十人直接訊息在這條路上,除了一地的屍體之外,便是那輛被炸燬的卡車。
……
“咦,那不是頭的車嗎,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候群望著吉普車飛快的向著西城門方向飛奔而來,有些疑惑起來。
隨著車子越來越近,候群便發現車子好像又被打壞了琉璃,甚至那一臉鮮血的蔡豐也坐在車裡,車上還有不少的彈孔,顯然經過一場戰鬥。
“蔡科長,你這是怎麼了?”
“我們受到了紅黨的埋伏,他們全死了,全死了,連車裡的紅黨也被人救了!”蔡豐哭喪著臉,整個人如同死了親人一般,情緒失落。
“候隊長,我打一個電話,立刻向站長和張站長彙報這件事!”
“站長,不好了,我們行刑隊遇到了紅黨的埋伏,所有人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蔡豐回到城門口,便給徐鑰前打去電話,甚至他的臉上還染著一些鮮血。
“什麼,中了紅黨的埋伏,你們怎麼搞的,混蛋,混蛋!”徐鑰前一聽,整個人都有些發愣,直接罵了起來。
“還有,你說什麼紅黨被救走了,槍決的不是普通犯人嗎,怎麼會是紅黨?”
“站長,形勢不對,我們今天拿到的檔案,上面全是紅黨,現在全跑了,是我對不起站長,我有罪!”
“張天浩呢?”
“張副站長在警局等我們去把他接回去,我還沒有來得及向張副站長打電話,便向站長打電話的。”蔡豐聽著那頭徐鑰前的罵聲,脖子也不由得縮了縮,一副擔心受怕的樣子。
……
“局長,張站長,不好了,紅黨被人劫走了,其他兄弟都死了!只有蔡科長逃回來了,而且正向著我們警局而來。”
張天浩一聽,頓時表情也是一滯,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地問道:“什麼,紅黨被劫,是不是縣大牢被紅黨攻破了,還有蔡豐不是去處決犯人的嗎,怎麼逃回來的?”
“是啊,你把情況說清楚,不是處決普通的犯人嗎,怎麼一下子提到了紅黨了嗎,紅黨不全是在城內槍決,然後才拖出城去的嗎?”胡彪也是一愣,大聲地責問道。
畢竟在交接之前,他可是親自檢查過檔案的,甚至其中一些名單,他還記得,然後交給張天浩,而張天浩也只是掃一眼便轉給了蔡豐。
“張站長,如果這一次放跑的是紅黨,那麻煩大了,我們現在便去牢房看看放走那些人,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混蛋!”
胡彪也是一臉的陰沉,甚至眼神之中閃過無數的殺氣。
“好,我們現在便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如果真是把紅黨放跑了,那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張天浩也是直接陰沉著臉,雖然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可吃了藥,還是好了許多。
當然這個好是他讓好的。
當一行人坐車來到牢房之時,便看到了那被提走的犯人名單,胡彪整個人都不由得晃了晃,畢竟這裡的名單,沒有一個是他讓人提走的,而且全是紅黨。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的紅黨,我好像並沒有批一個紅黨,混蛋,混蛋,一定是有人調了包檔案,讓紅黨乘機把牢房裡的紅黨給調包了,一定是這樣的。”胡彪幾乎對著監獄長直接咆哮起來。
“你是豬嗎,這麼多的紅黨,你也能讓我提走,你不知道要彙報一下嗎,你的腦子進水了嗎,不知道我們平時怎麼做的嗎?”
監獄長此時一看情況,便知道事情壞菜了,而且菜壞得太大了。
天大的簍子被捅了。
“局長,這是你批的手令,上面有局長的印章,我那裡敢阻止,而且我以為您知道呢,那裡知道這是假的!”
監獄長也是如同死了親人一般,整個人都怒火沖沖的,可是面對胡彪的大罵,也是無奈。
“胡局長,何局長,現在是想辦法補救的問題,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這一次的事情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我們看看這份檔案,有沒有問題?”
“張站長說得不錯,我們先看看檔案,是誰給我們下了一個套!”胡彪馬上便明白過來,然後把檔案擺在桌子上。
“不對,這印章是真的,好像真是局長你的,和我們局裡的大印。只是這個簽字有點兒像是局長你的,可我怎麼感覺到有點兒彆扭呢。”何局長看了一會兒,才小聲地念叨一句。
“該死的,我說有一種不舒服的地方呢,原來是我的簽名有點兒不對勁,特別是這個彪字的虎頭,我寫有點兒一筆,可是這個好像後描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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