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曾恩坐在那裡,心裡很清楚,張天浩與他之間的關係,至少說兩人是同一條船上的。
當然中統內部還有不少與他不對付的派系,他懷疑這些派系暴露出了張天浩的行蹤,甚至還對張天浩進行動手了。
即使是徐曾恩,也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這讓他的內心充滿了不滿,甚至憤怒,畢竟知道張天浩事情的人並沒有幾個。
本來是想讓張天浩去延安試探一下,可是他去了西安,便被人暴露了身份,到了延安,更是知道了他臨時的身份。
“該死,全部該死,想做事情怎麼這麼難,到處都有人拖後退。”
他只能自我罵了幾句,便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甚至他只能召回張天浩。
“看來,以後還是要錢為主,至於這些狗屁倒社的事情,還是讓那些願意做的人去做吧!”
此時的徐曾恩內心升起了一股對於金錢的渴望,特別是現在的形勢,讓他的內心更是充滿了一種無力之感。
雖然說他是一局之長,可特麼的上面還有人管著,下面還有幾個副局長跟他爭,本來還想給張天浩爭取幾個權職部分的,可最後只落得一個空有名頭,卻沒有實權的行動二處處長,這特麼的與少將身份根本不相符。
他也氣憤,可卻沒有任何辦法。
“看來,還是跟天浩那邊說一下,他在上海的勢力應該相當大的,走私也是一條不錯的路線。”
他坐在辦公室裡,想了一會兒,便又拿起了檔案看起來,把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放到一邊,等到張天浩到達重慶之時,他再跟張天浩好好的商量一翻,多掙錢才是王道。
……
而此時,重慶的某個府內,一個年青的女子,正看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正在那裡跑著,笑著。
“吳媽,那個張天浩現在在那裡,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這個,大小姐,那個人已經不在重慶,聽說去了延安,好像是中統局那邊派過去的,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吳媽一聽,馬上便小聲地彙報了一下,畢竟張天浩的訊息,現在已經傳得到處都是,甚至不用怎麼去打聽,便能打聽到了。
“在延安,那個鳥不拉死的地方,不是紅區嗎,怎麼跑到那裡去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她也不由得抱怨起來,甚至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不滿。
“徐曾恩那邊怎麼說的?”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他已經發報過去,希望張少將能重慶,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因為這一路並不安全,許多人想要張少將的命。”
“張少將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便已經被人給盯上了,他回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特麼的,都是小鬼子乾的好事,怎麼老是盯著他一個人,難道整個國家,都沒有人對付他了嗎?氣死了。”
年輕女人不由得再一次咒罵了幾句,又跟在孩子後面追了過去,怕孩子摔倒。
“對了,小姐,老爺讓你這幾天回美國去,那邊比較安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天天有日本人的飛機轟炸,也不知道會不會落到我們家,唉!”
“回美國,我才回來不到半個月,便又要我回去了啊,真是的!我還想見見天浩呢,他們也真是的,就為我這事情,給天浩惹了不少的麻煩,那該死的混蛋,竟然把他打成了植物人,一直睡了兩年多,真不是東西。”
“那個混蛋家裡怎麼樣了,還有幾個在軍中?”
“還有他家的小兒子,三兒子在軍中,都是團長,旅長,還有老爺子,以及幾個媳婦,其他在上一次的較量當中,全部死了。”
“呵呵,真是特麼的找死,竟然找天浩麻煩,如果我早知道,我早就弄死他們了,放出話去,我不想看到這兩個人。”
“小姐,這事情,老爺發話了,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有,上面那位也發話了,不得再提這件事情,如果我們把訊息散出去,那那位會不開心的,又要把你拉過去罵人了。”
“哼!”
這位大小姐一聽,頓時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繼續逗著她的兒子玩了起來。
本來一個在重慶飛揚跋扈的女人,現在因為兒子已經變了,變得連吳媽都不敢相信。
“算了,等上幾天,如果他還沒有回來,我們便回美國,該死的,每天都能聽到這飛機聲音,煩都煩死了。”
她又罵了一句,開始在花園裡玩了起來。
……
延安,李部長的辦公室裡,張天浩坐在李部長的對面,看著李部長,無奈的搖搖頭。
“李部長,不是我不想幫你一個星期,現在是那邊已經傳來了訊息,我這邊最多拖上四五天,這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多,那邊便會懷疑了!”
而在李部長的桌上,正擺著一封電報,那是早上阿雅給他的電報。
“天浩,不能再多拖幾天嗎,至少一個星期吧?我這邊也難辦!”
李部長也是一臉的為難,不由得帶著一絲肯求的目光看向張天浩。
“沒用的,老李,不是我不想呆,而是呆不了了,必須要走了,如果不走,便會引起大麻煩,還有,便是上海那邊的物資運輸因為日本人查得緊,現在基本上也處於停擺狀態,都需要我親自去坐鎮,不然根本運不出啊!”
他深深的知道,這邊的事情可以拖一下,但上海的事情卻拖不得,近三萬人的一次生活用品,他還是要供給一些的。
特別是那邊的一些新四軍,也需要他想方設法把一批批物資運送到戰士們的手裡,可他在這裡,上海那邊的偽政府查得越來越嚴,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小心應付,手下人想要應付,卻相當費力。
“唉,四天,怎麼樣?”
“行吧,明天開始,我會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只有四天,真的不能再多了,而且在第四天晚上,還要找車,找幾個其他的身份,送我們去西安,要提前打好關照,不然會很麻煩的。”
“另外,明天開始,派出一支敢死隊吧,爭取在去西安的路上,露幾次面,說是我的身份,好來一個調虎離山。”
“同時,伱們也散播出訊息,便說我已經離開了延安,至於去了那裡,便沒有人知道了。”
李部長一聽,馬上便明白張天浩的打算了,而那些派出去,可能跟張天浩長得差不多的人,很可能一去不回。
“唉,天浩,能不能換一個!”
“不是我不想換,而是必須要做,我現在特麼的都如同倉裡的老鼠一樣,兩頭受氣啊,你也要體量一下我的難處,實在不行,你們還是用我以前的教材教他們吧,我這邊離開,你看如何?”
“不用了,不用了!”李部長也是一臉的苦笑,不得不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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