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四隊的何福,賈東山三人都關在黨務處的大牢裡,三人同樣也是睡不著。甚至離得並不遠,可他們都看到了賈東山身上的傷痕。
動刑,而且是重刑,人沒事,至於有沒有殘了,也不知道。
“東山,怎麼樣?”
只是賈東山雙眼微微抬了抬,然後便又閉上了,他需要恢復力氣,看起來,他身上的傷很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張天浩還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傷筋斷骨的都是正常的情況,沒給他老虎凳,沒給他釘指甲,這已經算是相當仁慈的,他還要感激張天浩。
畢竟他也是一個行過刑的人,知道那些東西會給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聽著何福的話,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想理,現在他只有一個,那便是咬死何福。這樣他才能脫身。
何況這也是他唯一一次脫身的機會。
“唉,看來這一次,我們四隊估計又逃不了張天浩的毒手了,一中隊,三小隊,四小隊,我們是不是跟張天浩天生相剋!”另一個隊員到是跟何福一樣,沒有受傷,只是他也在不住的感慨。
“鐵頭,我們這一次落到了張天浩手裡,估計是凶多吉少,想象一下他對三小隊的兄弟那叫一個狠啊,估計對付我們,也少不了同樣的手段。”
“何隊長,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成都過來的人不少人都死在他的手上,難道他真是我們天生的剋星嗎?”鐵頭也是一臉的苦澀,眼角閃過無邊的恐懼。
畢竟張天浩的手段太狠,太殘忍了。
“算了,聽天由命吧,我想這個問題已經不用我多說了,知道什麼便交待什麼吧,不然,張天浩的手段,絕對會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的。”何福也是一陣的感嘆。
……
就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張天浩也準時醒了過來,而且徐鑰前也跟著醒了過來,在接近十點的時候,兩人都不由得一笑。
放張天浩半天假,都已經過了大半的時間,現在只剩下兩小時時間。
“站長,你怎麼也出來了,是不是有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現在便帶人去處理。”
“沒事,聞區長馬上又要來了,這是區長連夜趕過來的,區長已經是第二次來我們這裡了,這才十幾天啊!”徐鑰前也是苦笑,他也沒有想到,會讓上級來處理這一件事情。
“打電話讓黃團長把四個人都送來吧?”
“是!”
半小時後,一隊士兵把葉大龍他們全部送了過來,雖然四人看起來有點兒憔悴,可身體很好,並沒有任何的傷勢。
而何福,鐵頭,賈東山也被帶了出來,唯一受傷的但旬賈東山。
“來了!”
徐鑰前一看警衛站正,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車隊緩緩的向著他們這裡駛來。而為首的正是那個聞人傑座駕。
“天浩,走,我們過去迎接一下,這一次區長估計真要殺人了。”
“殺人?”張天浩也是一愣,馬上便明白過來,徐鑰前把前後兩次的事情都已經上報,那聞人傑對於成都站的人也是越來越不放心。
加上那坐材料,使是張天浩也能想象到聞人傑的火氣有多大。
“敬禮!”
張天浩一行人直接行了一禮,然後便看到了聞人傑的車子直接開進了三德中學大門,停在了那片平地之上。
接著聞人傑便帶著一臉的陰沉,從驕車上鑽了下來,抬頭看到張天浩和徐鑰前,而且兩人看起來相當的疲憊。
而四周還有不少的行動隊員,都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直接把目光從張天浩,徐鑰前臉上掃過,最後落到了那何福等人的身上,臉上的怒氣更是瘋狂暴漲。
做到他這樣的地方,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還好說的一點,可對於背叛,對於出賣他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容忍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被上面罵了多少次,現在卻看到自己的屬下背叛自己,而且還要陷害別人,他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區長,裡面請!”
“鑰前啊,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呢,可惜有些人太自作聰明,把自己陷進去了!”聞人傑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的笑容,然後看著那堆廢墟,他可是記憶猶新。
他和徐鑰前死裡逃生,便是因為他們住在這排平房裡面,才逃過一劫的。
至於張天浩,他都不用想,也不可能是他,畢竟已經被打成那樣了,而且還昏迷在醫院裡,根本不可能給他們來這麼一出好戲。
“這一次又讓區長跑一趟,鑰前工作沒有做好,工作沒有做好啊,現在的西昌事情連連,我也是乏身無力,真想早點兒放下肩上的擔子,唉!”徐鑰前也是一陣的感慨,聲音之中帶著無盡的疲憊。
特別是那紅紅的眼睛,跟張天浩都有得一拼了。
“自從區長離開之後,我們便沒有那天能睡好覺的,一忙有時候連睡覺都沒時間,黨國的大業為重,可偏偏有人跟我們過不去,真的讓我都有些力不從心。不得不向區長求援來了。”
當幾人來到會議室裡,柳娜送上茶水之後,徐鑰前也是苦澀的笑著,並把三隊四隊的卷宗直接遞了過去。
“鑰前啊,沒有想到,我們當中竟然有人如此大膽,勾結紅黨,出賣黨國的利益,真是讓人失望透頂,更沒有想到,還是出現在我成都站。是我對不起你們,這一次,我會把他們全部帶走,卷宗也一併帶走,你看如何?”
“區長那裡的話,區長想要帶走便帶走,畢竟我們都是區長的下屬,區長一句話的事情,又何別跑這麼遠呢?”
徐鑰前到是沒有什麼,但他的臉上依然是很平靜,好像說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天浩,把事情再向區長彙報一下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是!”
張天浩立刻站起來,給聞人傑敬了一個禮,大聲地彙報起來,他首先從抓捕紅黨的那個西昌特委的書記開始,然後便是三隊的行動,以及四隊的事情,甚至他還把他被站長派去看守張遠航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甚至還把前一段時間在前揚鎮發現紅黨的事情都作了一一的彙報,事無鉅細,所有彙報的都彙報了。
特別是抓紅黨的西昌特委一事,更是說得詳細了許多。
聞人傑一聽,也是一臉的驚訝,畢竟抓到了西昌特高官,可以說是大功一件,本來還有不少跟他一起的紅黨分子。
都已經派人盯著了,其中有三隊的,也有四隊的,甚至還有暗隊的,結果除了暗隊盯著的沒有出事外,其他全部出事。
而且這一次還發現了一個令他們意外的事情,竟然是一個什麼K計劃的電報專用紙,畢竟他們已經派人檢查過了,可是什麼也沒有查到,後來四隊的人去查,而且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查到了這種電報專用紙。
這才引起了徐鑰前的警覺,甚至還有上一次徐鑰前讓他調查的那件火災案,也一併作了一個簡單的彙報。
“你把電報紙給我看看?”
“是!”
接著,張天浩又把兩張電報專用紙遞了過去,而且紙張早已經迭得整整齊齊,雙手從卷宗中取出來,遞了過去。
聞人傑拿過電報紙認真的看了看,那上面熟悉的字型,雖然是經常鉛筆描過的,可他還是一眼看出來了,這是他失蹤的那電報紙,而且還是他們成都站那個專門為他收發報的電報人員寫的字。
再看向另一張,上面的字型已經掃地模糊不清,但還能隱隱看到一些內容,上面的字只有兩個,讓他想到了以前他讓人監視張天浩,在西昌專門設的一個電臺。
可現在看起來,卻擺到了他的面前,這讓他不得不感嘆兩張專用紙,是不同電臺發出的來的,可現在卻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事情,說起來,如果不是內部人的鬼,那才怪呢。
“對了,張天浩,你知道那家火災的服裝店情況嗎?”
“不知道,也就是後來站長讓人去處理的時候,我才知道的,叫什麼地方來著,我都不大記得那裡,畢竟那裡我還真沒去過。好像在北城區。”
張天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才解釋道。
“哦!”
“那你知道這些電報紙上的內容是什麼意思嗎?”
“區長,您跟屬下說笑了,屬下如果知道這些訊息,那屬下的人頭都不保了,不該打聽的一定不能打聽,不能問的一定不問,這是站長早就教導過我的,整個站裡都知道這個道理!”張天浩整個臉都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的說著。
“哦,鑰前,你教導得很好嘛!”
“區長,您說笑了,只是我們這裡的情況比較複雜,多一個人知道,便是多一份危險,我們也不得不小心,彝族,苗族,甚至多個少數民族,他們的勢力還是相當龐大的,再加上這裡的一些地方上的豪強,我們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小心,否則,我們自己身死到沒有什麼,但事情沒做好,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聞人傑也明白,上一次這裡的地方勢力向南方運輸一些重要物資,可他們便管得很費力氣,基本上都不能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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