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欣欣帶著阿發等人在這裡執行任務的時候,在市區內,老張早已經拿出了電臺,向著江北的一支最近的游擊隊發動了求助的電報。
畢竟現在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求助游擊隊,即使是機會那麼渺茫,但總比沒有機會好得多。
至於其他的,他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只是這事呢,他並沒有向著老羅他們說,而且新的電臺,他還沒有帶回去,現在只能臨時在租界這邊使用。
畢竟啞東的跟蹤,這讓他有些擔心起來,如果啞東是受人指使的,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現在他要把這一切搞清楚,然後才能把電臺帶回去,否則,寧可不帶走,那也比電臺剛剛被帶回去,便被日本人發現,或者是被特務發現的好。
這一兩年,他可是經歷太多太多了,即使是他也明白,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當然被他確定的人,那是另一回事情。
就好像是張天浩一樣,雖然說兩人見面的次數只有幾次,可是他還是感覺到張天浩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當然也有著延安以前給他發過訊息過來,讓他配合的原因,更多的是一種直覺。
作為他們這一行業,直覺有時候是保命的最好東西、
畢竟他以前一個同志,關係那麼好,而且還把她當作自己女兒來養,結果也是被日本人給收買了。
發完電報的他,坐在屋子裡發起來了呆,也少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發現外面的天色竟然暗了下來。
“這是……”
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這裡,如果沒有必要,他輕易不會來這裡的,畢竟這裡相對他來說,是一個絕密的地方。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在裡,也就是他的隔壁,同樣也住著兩個青年人,那不是別人,而是張天浩專門派人盯著這裡的一個青年夫妻。
至於男的則是他的手下,而女的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並知道男子的身份,他的任務便是觀察四周,在這一條街上,關注一些特殊的人,以及這裡發生的事情。
重新鎖好門的老張,看了看四周,便轉身向著外面走去,只是他的帽子壓得更低了,甚至他的臉上也重新進行了簡單的打扮。
只是打扮得並不是那麼完美而已。
一個多小時後,他便成功來到了原來居住的地方,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住在這裡,只是今天這裡的啞東跟蹤他,讓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灘邊上,雖然這裡的人幾乎都熟悉他,但他還是站在小灘前,並沒有聲張,甚至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了一套,而且還是一套普通的黑色,如同幫派分子裡的人穿的黑色外套,頭上戴著黑色的禮帽,一看便有些不大像是好人。
嘴上的鬍子,也早已經剃了。
可以說,他整個人都煥然一新,畢竟原來他的鬍子,還有衣服都是相當普通,那便是一個字,窮。
現在張天浩給他錢了,而且還為他準備了一些衣服,甚至還多了一些化妝的東西,他自然明白張天浩的意思。
“這位先生,你需要來點什麼?”
“給我一碗茶便行了!”他壓著嗓子,低聲地對著邊上的那個老闆說道,一邊說,一邊抽出了一張一毛錢的紙幣遞了過去。
“好的!”
而老張並沒有多說,甚至還是壓著帽子,並沒有再做其他的舉動。
只是他坐在那裡,看著對面的啞東,正在賣著吹餅,憨厚的把一塊吹餅遞給熟人,然後收過錢,再把另一把做好的吹餅遞給另一個客人,還不時說一聲謝謝。
老實的啞東,老張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啞東會跟蹤他,要知道,他好像與啞東並沒有直接的聯絡。
如果這個事情,他不搞清楚,那他永遠不會安心,甚至也不會上去跟老羅交流,更不會回自己原來的住處。
畢竟如果他這麼做了,那害死的人可能會更多,現在他要做的,便是查,查出原因。
“啞東,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只是馬上,他心頭便是一驚,畢竟他今天被人跟蹤的事情,張天浩也知道,那不就是說,他的所有行動都在張天浩的監視當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那他豈不是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嗎?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也是一涼。
如果真是那樣,他作為一個地下黨,還不知道有多少的秘密被張天浩知道了。
但馬上他便是一陣的苦笑,自從38年與張天浩認識以來,他好像真的在張天浩的監視當中。
好幾次遇到了危險,都有人幫他一把,顯然這是張天浩安排的。
如果想要害他,不要說他,便是其他的同志早已經被抓,或者是被害了。
“怪不得我感覺到為什麼我會對他那麼信任,原來我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受到了他無數的照顧。”
天色越來越晚,就在他這裡觀察啞東的時候,就在江北,一支大約近百人的武器游擊隊正飛快的向著長江這邊奔過來。
“各位同志,我們加快一點,如果速度不快,那裡的近千的老百姓將會被日本人在天晚之前送走,去當作勞工,那將是一條不歸路,所以所有人都給我跑起來。”
“動作快點,那怕我們死,也一定要救出那麼老百姓。”
為首的一個隊長看著身後揹著各式槍支的隊員,不斷的摧促。
只是這一次過去,能有多少人能活下來,至於能救下多少人,他並沒有考慮,畢竟救人便行了。
至於打不打得過,同樣也沒有考慮。
這便是黨教導下來的戰士,他們一不怕死,二不怕苦,救普通的百姓,那麼死,他們也要死在衝鋒的道路上。
一個小隊的日本兵,那可是五十來個日本正規軍,可是他們呢,只有槍支三十多支,其他還有不少是大刀,長矛。
但沒有辦法,這是必須要做的。
“跑起來,沒吃中午飯嗎,現在才七點多鐘,再不跑,我踢死你們幾個混蛋!”
為首的這一位大姑娘,看起來只有二十五六歲,可是威望還是相當高的。
只是如果有人在這裡,便會發現,這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張天浩在北平訓練的一個學生,現在在家鄉組建了游擊隊。
要知道當時那些學生全部是大學生,而且都是積極分子,被張天浩利用藉口來過去訓練了,吃了不少苦,但兩三個月的苦可不是白吃的。
本領卻是實實在在學到的。
當時的學生恨死了張天浩,如果現在看到張天浩,絕對會感激的。
畢竟張天浩訓練他們剛剛結束不久,便被調離了北平。
只是這些學生安靜下來,許多的事情,完全轉為地下,後來抗戰暴發,他們四下分散開來,原來二百多人,幾乎是分散開來,以各種方式加入抗戰之中來。
“悅兒姐,我們真的跑不動了,你也知道,我們只是中午吃了一個餅,已經跑了半天,真的跑不動了,讓我們休息一下,行嗎?”
“是啊,悅兒,我們真的跑不動了,不是我們想要偷懶,真的不行了!”
羅悅那裡不知道這個情況,可是情況如此緊急,不能休息,早一點兒到上海還要救人。
“不行,現在不能休息,我們到江邊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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