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延安那邊,老李拿著張天浩發過去的厚厚一迭電報,足足有四張多紙,也是一陣的無語。
要麼發電報少得可憐的幾個字,要麼就是一大堆。
但上面的內容卻是讓他震驚不已,畢竟上面的內容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全是關於日特,或者是叛徒的事情。
當然也有一部分日本人針對他們的計劃,他也是看得心驚肉跳的。
“來人,給我把這一份名單,分別發給南京,上海,無錫,揚州等我黨的同志,然後讓他們立刻行動,清理內奸,還有,這把這一份電文同樣也發給上海的同志。要快。”
重新抄寫了一份電文之後,他立刻讓人把這一部分電報發出去。他也沒有想到,一直為張天浩保留的電臺,現在又起到了作用。
“這一小子這一段時間為我黨做了不少的好事,還真要好好的感謝他一翻,只可惜不能有他的名字,只能便宜他媳婦了。”
想到了這裡,他便開始拿著檔案向著不遠處的首長那裡去,他要請示一下首長,把表彰的決定算到張天浩媳婦的身上。
而秦玉香根本沒有想到,她這一次憑空掙了一個大便宜,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這一份表彰全是秘密記錄在秘密檔案裡,甚至還加了一個特殊的標誌,至於為什麼,誰也不知道。
……
“少爺,完事了?”
孫欣欣看著張天浩走出來,也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完事了,辛苦你為我看門了。”
“那便好,只是時間有點兒太長了,少爺下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嗯,你說得很對,但這一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搶的是時間,而不是別的。”他也是有些無奈,誰想發那麼長時間的電報。
“對了,少爺,剛才上街買菜的時候,聽說北區日本人那裡封鎖了,禁止進出,好像是出事了,而且許多人都被日本人趕了出來,外面站了無數人。”
“而且日本人還在那裡殺了,聽說殺了不少人。”她小聲地把剛剛有人出去買菜時聽到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日本人又殺人了,殺吧殺吧,習慣便好,我們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只能說,這便是命吧!”
一聽到北區那邊封鎖,甚至抓人,殺人,他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一句話也不能說,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少爺,你不想說什麼嗎?”
“還是少知道為好,別問了,問也不知道!”他直接搖搖頭,然後便站在門外的欄杆邊上,看著下面的大廳。
孫欣欣一聽,也知道張天浩不想說,便也不再多問。
“對了,今天準備去北邊會社看看的,可能去不了!”
“那便不去了吧,反正去不去也無所謂的。”
他並不擔心那邊的事情,相反,他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對了,有一位叫芳子小姐的打電話過來,想請伱出去喝茶,我說你在睡覺,還沒有醒,那邊便說等你醒了以後,給她回一個電話。”
“川島芳子,那個不把自己當人的女日特,別理她,一個女瘋狂,神經病,更是一個高階特工。你們跟她接觸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會兒吩咐下去,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厲害?”
“非常厲害!”
他直接肯定的說了一句,然後便又開始思考起來。
“對了,我屋子裡放了一皮箱子法幣,提到下面去吧!”
“又進帳了?”
孫欣欣的眼睛一亮,但馬上便想到了這錢的來路,肯定是張天浩昨天半夜出去搞來的,現在拿出來,自然有著自己的用意。
“你啊,怎麼變成了小財迷了。”
他也是直接笑罵了一句,然後便又對著她說道:“一會兒,你化妝一下,去一趟四川路那邊,給一個叫老張綢緞莊的老闆老張送一萬塊錢過去,上一次買了他那裡的東西,還沒有給錢呢。”
“嗯!”
……
四川路那邊,老張看著剛剛收到的電報,不過此時已經天到中午了。
看到電報的內容,老張也是全身打了一個冷顫,畢竟上面便有上海區地下黨的兩位同志,竟然被日本人秘密逮捕過,現在叛變,還在他們當中。
“該死的,怪不得這幾天又有兩位同志失蹤,原來原因是在這裡,殺!”
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如果再放任這兩個叛徒,那還不知道有多少同志被害呢。
他立刻拿起電話,準備打出去,可是馬上便又停了下來,卻拿出一張紙,寫上了丙個名字以及地址。最後還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
然後迭成一張小小的紙片,放到了一個特殊的放針線的小盒子裡,交到了小虎的手上。
“小虎,這是詳雲店老闆要的針線,便說是老張還給他的!”
他想了一下,還是對著外面的小虎叫了一聲,一邊把針線放了進去。
“哦,又給雲老闆送東西啊,要不你們兩人在一起算了,真是的。沒事都要讓我送東西。”小虎也是有些不滿的笑著打趣道。
“滾蛋,有得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啊。”
老張也直接笑罵了一句,然後把盒子遞了過去。吩咐小虎早點兒送過去,順便回來的時候再買一點吃的回來。
只是連小虎都不知道,這個詳雲店的雲老闆便是老張的另一個秘密接頭人,也是他發展的鋤奸隊成員。
看著小虎跑著離開了,老張也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坐正了身子,不由得想要摸郵一支菸來抽一下。
只是他抽一下,才發現沒煙抽了。
“該死的,好像又沒錢了!”
想到了這裡,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幾下。
張天浩給了他不少錢,但這錢花得也太快了,幾下便沒有了。
“也不知道這小張能不能再支援一點!”
一想到這裡,馬上他便搖了搖頭,他知道,每一位同志在經濟一般都不是那麼富餘的,有錢早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光是他知道張天浩兩次給組織那邊送去的物資,便已經知道花了不少錢。
他即使是知道,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要錢。
如果他知道張天浩按成本價拿了一萬八千支珍貴的西藥,他的臉估計都會嚇白了。只有在上海,他才知道每一支那樣的藥值多少錢,甚至一支藥可能要了不少人的命,也不一定能買到。
“唉,得想辦法掙點兒錢啊,不然錢不夠花,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好像一直沒有在經濟上富餘過,更別說現在上海各家經濟都困難了。
但他想了不到一分鐘,便又被那兩個叛徒給氣炸了,畢竟這一段時間失蹤的兩位同志,很可能便是這兩個叛徒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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