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總部那邊,徐曾恩看著面前的電報,終於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一批物資過來,他的心也放下了不少。畢竟這一批物資,可不僅僅是他的,還有一些高層子女的。
以他對張天浩的瞭解,認為張天浩在上海也做了不少的事情,畢竟他只是一個孤家寡人,並沒有多少人力和資源。
一週多才處理完成,這也說明了張天浩有著一定的能力去轉運物資。
“馬科長,你怎麼看這事情?”
“局長,張科長的能力,那是不用多疑的,我們的人在那裡已經想盡了辦法,可依然沒有能拿下來,現在張科長一週便拿下來了,而且已經發貨,顯然張科長那邊一定有什麼人力資源。”
“人力資源,他才去,除了以前去過兩次上海,而且是帶著任務的一次,還有一次,還是民國二十三年去過一次,他是西昌人,不可能有那麼多的人力資源,想來,他也為此費了不少的心思。”
“對了,局長,上海那邊傳來了訊息,有人在租界殺了近二十個日本人的特工,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是誰殺的,你說會不會是張科長,畢竟他手下也有一批人手!”
“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我也要知道這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做的,應該發來電報申請嘉獎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發過來,說明這可能不是他做的。”
徐曾恩想了一下,便開口道。
只是他的眼神不定,畢竟他也不知道張天浩有多少的力量。甚至上海這邊還沒有給張天浩任何的支援。
至於上一次把陳冬明一家送過去的人,也只知道張天浩只有十來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去了那裡。
“算了,等以後再說吧!”
想到了這裡,他也不願意再談張天浩的事情,畢竟張天浩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而且他派去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查探到張天浩手下有多少人力,物力,甚至其他的一切方面。
總之,張天浩一直是一個迷一樣的人物,根本沒有人知道張天浩那邊的情況,即使是新京的陳世杰,也只是知道張天浩離開新京的時候,只是帶走了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半是女人。
人那去的,他並不知道。
但按張天浩的說法,好像路上打了幾次仗,人打沒了,或者是受傷找地方去療傷了。
至於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
回到了別墅的張天浩,並沒有上床去休息,而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思考著兒玉機關長跟他說的話。
想要拉攏他,自然是因為他手下的三原會社實力強大,每年可以得到不少的利潤,而張天浩好像油鹽不進。
最重要的,他也知道張天浩這裡的情況,一旦他出問題,那麼這一筆錢全部是交給了另外的人打理,拍賣之後,送人了。
“噗哧!”
張天浩想到了這裡,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畢竟他都是跟兒玉機關長吹牛的,至於驗證是否真實,相信他也不可能去驗證的,畢竟張天浩說的是在美國找了律師。
“想要拉攏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想要放聲大笑,但馬上便恢復過來,直接喝了一口茶,然後便又放下了杯子思考起來。
他要從中取得好處,否則他怎麼可能加入兒玉機關,如果迫切加入,會適得其反的。
想了一會兒,他便感覺到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畢竟兒玉機關從事的間諜都是以經濟為主,不大涉及到政治,以及軍事方面,對來他說,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但也只是一個去處而已,如果是那樣,他的麻煩還是會很大的。
……
而就在張天浩在家裡思考著如何處理兒玉機關招攬的時候,而在大使館內,三原信子看著一個個工作人員陸續的離開,她還在辦公,並沒有打算立刻離開的意思。
畢竟張天浩給了她任務,可是她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機會去偷那份檔案,即使是她有著微型相機,可整個大使館內防守太嚴密了。
有好幾次,她還沒有走到大使的辦公室外面,便被警衛給攔了下來,在一般情況下,大使不在辦公室,別人都進不去,即使是有重要檔案,也是秘書送進去,然後便立刻出來的。
“到底怎麼辦呢?”
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走到了門口,左右看了看,一身小西裝的她,又看到了兩個如同門神一樣的警衛站在大使的辦公室門口,她只能嘆一口氣。
至於從其他地方潛入,那是想都是不要想的,窗戶根本進不了人,全是鐵柵欄,即使是他再努力,也只能是白費。
“該死的,這鬼東西,真是那麼難嗎?”
想到了這裡,他也最終深吸一口氣,準備離開。
有時候,她加班一次,半夜過來,同樣警衛也同樣站在那裡,想要偷出檔案,同樣也不可能,而且還有不少的巡邏警衛。
“算了,還是交給他處理吧,我無能為力!”
提起自己的小包,然後直接下樓去。
……
在上海西郊的一個古董店內,兩個中年人正坐在樓上,而門外同樣站著一個夥計,好像是在看門似的。
“老劉啊,查出來了嗎,上一次是什麼人殺了那麼多的日本特務,真是大快人心!”
“查,沒有查出來,好像這是一股陌生的勢力,他們行動很快,據四周的人說,從聽到槍聲,到最後巡邏房的人到來,也不過只有十來分鐘,可是這些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即使是多條大街都進行了封鎖,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那個老劉也是搖搖頭,一副見了鬼似的。
“不過,老張,現在有一個麻煩,日本特務還有他們的狗如同瘋了似的,到處快人,還有警察也擠進來抓人了。特麼的,至少有好幾百人被日本和狗漢奸給抓了,現在警察局裡慘叫聲從來沒有斷過。”
“我也知道,日本人這是赤裸裸的報復,但這也沒有辦法,日本人都快要瘋了,連那個經濟專家也死在不知道什麼人的槍口之下。他們不瘋才怪呢,便是想要逼出我們,軍統,甚至其他抗日武裝。”
“這到是真的,只可惜,我們好幾個同志都失聯了,許多的訊息都不暢通,不然我們也能瞭解更多一些。”
說到這裡,兩人也瞬間沉默下來,上一次內部有人叛變,結果整個組織差點兒直接被破壞了,現在看來,形勢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得多了。一個處理不好,那將是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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