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七章祭拜
陳婉清的房間裡,董玉婉看著面前喝了一杯紅酒,臉色有些紅的陳婉清,直接笑了起來。
“婉清,你對你玉文哥有什麼想法?”
“玉文哥,不就是玉文哥嗎,能有什麼想法?”
“你這丫頭,伱一見面,便直接摟著你玉文哥,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是不是一見面便喜歡上你玉文哥了?”
“媽,那有!”陳婉清直接臉一紅,直接拒絕道。
“還沒有,回來的時候,脖子上都帶著人家送你的水晶項鍊了,還有你一回來,便挽著人家的胳膊,怎麼沒看你挽著別人呢。”
“媽,我也不知道,我也有些疑惑,跟玉文哥呆在一起,我便有一些忍不住想要挽住他的胳膊,就好像是小時候一樣,那麼習慣。”
陳婉清也是有些疑惑,畢竟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相反有著中國女人的保守的性格和傳統。
“不對,媽,我感覺到我在那裡見過秦大哥,秦大哥給我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謝。”
“還說你沒有喜歡玉文呢,你看看,這不就是喜歡嗎?”董玉婉頓時白了她一眼,差點兒沒有被她的話給噎著。
“媽,你想什麼呢,是真的,這個人,我印象很深,我真有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總感覺到什麼地方見過他的。真的。”
“你們小時候不是經常在一起嗎?難不熟悉嗎?”
“媽,真的,我說的,不是小時候,而且時間也不很長,最多兩三年時間而已。”陳婉清立刻認真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
“媽,我怎麼可能騙你呢,秦大哥總給我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如果張天浩在這裡,絕對會感覺到震驚,女人的直覺也太可怕了一點,畢竟他和陳婉清都已經兩三年沒見了,他還是記得在在34年年底的時候,到上海見過一次對方。
……
張天浩坐在房間裡,他拉上了窗戶,坐在寫字檯前,拿著蠟紙慢慢的照著那稿件上開始刻著《覺醒》第三期內容。
現在的他,要儘快把這些東西刻好,然後印刷出來,這樣對於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都是他手寫的,而不是鉛印的,效果比起鉛印差了許多。
看起來今天晚上他喝了一瓶紅酒,可他卻沒有一絲的醉意,他的工作還沒有做完。
隨著他刻的字越來越多,當臨晨兩點多的時候,他才拿起自己刻的蠟紙,滿意的持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他自己也是相當滿意,畢竟《覺醒》完成,他還是相當開心。下面只要找一個地方印刷便可以了。
重新收起了這蠟紙,他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倒頭便睡。
雖然不困,他還是習慣保持足夠的精力去做事,而不是帶著疲憊。
第二天,也不知何時,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雨,站在視窗,便看到了外面那朦朧的小雨籠罩著整個天地。
“秦少爺,老爺請你下去吃飯!”
“好的,我這就下去。”張天浩應了一聲,然後收起了各種思緒,便下樓,同時看了看時間,才發現時間才六點半。
一個小時後,在校門口與陳婉清揮手告別,而張天浩便跟著陳科前向著城外而開去。
雖然小雨不大,卻給我一種相當不舒服的感覺。
“玉文,你的父母都葬在城外,我們現在過去,便跟你一起看看,東西我已經讓阿福準備好了。”
“謝謝伯父!”
“對了,玉文,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還在新京呆上一段時間,至少把那邊的工作做好,如果有可能,我也會來上海發展的。只是上海的魚龍混雜太厲害了,想要在這裡立足,還是有些力有不逮。”張天浩嘆了一口氣。
他又何嘗不想回上海來呢,只是上面沒有調令,他豈敢亂跑。
不一會兒,轎車內便沉默下來,而張天浩也是望著窗外,平靜的臉上多了幾分的擔憂。
“老爺,我們的車子油不多了,我們到前面找一個地方加一些油,你看如何?”突然,阿福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油了?”
陳科前也是一愣,馬上便看著阿福道。
“好吧,到前面的萬勝路那邊去,那裡有賣油的。”
“伯父,前面不能加嗎,那日本人的油不賣嗎?”
“賣,只是我們一般人買不到的!”前面的阿福小聲地說了一句,而邊上的陳科前的臉色也明顯的不大好看。
“開過去吧,我的面子應該還是可以用一下的。”
他直接讓阿福開了過去,然後直接把他的證件遞了過去。
因為張天浩的證件是德國領事館的證件,還是相當順利的加了油,這中間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加滿了油箱之後,三人便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行駛,便來到了一個西邊的小樹林這裡。
張天浩提著一個食盒,這是準備過來祭拜的東西。
擺上幾樣東西,張天浩還是跪在那裡行了一禮,至少說現在借用人家兒子的身份,還是需要做全套的。
“家豪兄,你兒子來看你了,現在玉文已經長大了,也懂事了,你二人地下有知,也可以安心。”
“家豪兄,玉文沒有辜負你的希望,真的能幹了,你放心,如果玉文有什麼需要,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而張天浩跪在那裡,直接上了幾柱香,擺上祭品之後,但坐在那裡呆了一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張天浩才感覺到差不多,便站了起來,遞給福伯和陳科前一人一支菸。
“伯父,一個謝字,也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以後有什麼需要,只要我能辦的,我一定幫你辦好。至少說現在我在德國人那裡還有一點面子,只是上海這裡,還有些明顯不足。如果有機會,我會請求調到上海來的。”
“玉文,你也有心了!”陳婉清也嘆了一口氣,他相信張天浩不會騙他的。
“對了,我們回去吧!”
“嗯,去老家看看!”張天浩應了一聲,畢竟他繼續這個身份,而原來秦玉文早已經在美國完蛋了。
畢竟他一個人美國,在家裡的經濟落敗之後,根本不足以供他上學,結果在沒錢之後受不了,直接去見馬克思了。
而這個秦玉文直接成全了現在的張天浩,所以說他現在的是唯一的,也是真實的。他頂著秦玉文的身份,與頂著肖雨山的身份一樣。
再一次站在閘北秦家老宅子裡面,看著當年被炸燬的房間還沒有去修理,地面上那巨大的炮彈坑還在那裡,不過現在早已經長滿了草。
整個院子已經完全荒廢了,根本沒有一絲家的感覺,相反,只有荒廢和落寂。
張天浩走在裡面,隨意的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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