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張天浩帶著秦玉香以及幾個人跟著去老家會理外的一個小山寨郭家山。
車上不僅有著大量的幾百斤的糧食,更有一些張天浩為老家那邊準備好的物資,甚至步槍都準備了十條。
這一去,便是大半天,到了郭家山。
只是張天浩回家的時候,直接被他老媽給趕走了,甚至差點兒拿刀砍了張天浩,到是秦玉香沒有什麼,而是很受歡迎的被迎進去了山寨。
至於槍支,張天浩到是給了山寨的老人,畢竟村子裡也有護村隊,防止一些土匪來攻打,也有幾把的鳥統,水連珠之類的,更多的是長矛大刀。
“浩娃子,你可是幫我們山寨的大忙了,我正擔心,現在到處是土匪,我們這裡力量還不夠,擔心守不住呢!”
“沒有什麼,族長,本來還可以再給你搞幾支來的,但太多了,對你們很不利,會被有心人盯上,我也沒有敢多弄,至於訓練,我婆娘便會,你讓他們教你們吧,我便不在這裡多呆了。”
張天浩看著對面的族長,恭敬的行了一禮。
“浩娃子,有時間多回來回來,以前的事情便讓他過去吧!”
“謝謝族長,我也真是沒臉回來,我以後幹了不少的糊塗事,混賬事情太多了,我對不起山寨,這是兩千大洋,你讓人去準備一些糧食吧,過一段時間可能要打仗了,特別是明年上半年,亂得很,少讓山寨裡的人下山!”
“要打仗!”
“是的,族長,這一次過來,便是婆娘送來的,在鄉下躲躲吧。”張天浩也有些無奈看著面前的族長。
“還有,族長,這是三十支磺胺,也就是差不多三十根小黃魚價格,你收好,到了必要時再用,它是最好的消炎藥,金貴著呢,當寨裡有需要的時候,您老再拿出來,平時別拿出了!”
張天浩又從他身後的揹包中取出三個紙盒子,擺到了桌上。
“磺胺,這可金貴著呢!”老族長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一些情況,特別是寨裡也有幾個草藥醫師,自然知道磺胺的金貴。
“可是你……”
“我沒事,只是花了一些錢而已,以後我老家還請您老多照顧一下,畢竟我呆在這裡時間不長了,可能要調離,阿姆沒有辦法照顧到,我買的幾個丫頭,雖然有她們照顧,我還是不大放心。”
張天浩好像有點兒交待後事一樣,把一些情況交待了一下。
“浩娃子,你是說你要離開了?”
“是的,我是要離開了,可能便是開年後吧!”雖然說是年後調過去,具體時間還沒定,但也不長了。
“好吧,你家裡放心,一切有我這把老骨頭呢。”
“那行,便拜託您老了!”
“你不去看看家裡了嗎?”
“不去了,去也沒有意思,會被阿姆拿刀砍死的!”張天浩也是苦笑,以前是人見人嫌,即使是他現在回寨,別人看到他也是躲著他,他在這寨裡的印象太壞了。
一千發子彈,加上十把槍,也算是對山寨來說,大手筆了。
當然全是漢陽造,並不是什麼好槍,而且全是七成新的那種。
接下來,張天浩也沒有在山寨吃飯,直接下山,甚至連山上都沒有多呆。
他要在這裡找一個山洞,把這身上的東西至少放進去一半以上,然後才會離開這裡。
或者說,他要在這裡挖一個地洞,把東西全部放在裡面,然後才會離開回西昌縣城。
他記得他在小時候,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叫二道溝子的地方,那裡雖然是山,可那裡並不高,最多兩三百米高的兩座小山頭,他決定在那裡建一個地洞,把東XZ在那裡。
當第二天晚上回到西昌時,整個人都有些累虛了。
一夜之間,拼了老命才挖了一個足足有上百平方的地下空間,把準備留給秦玉香的東XZ好。
只是他一回到了西昌城內,張天浩便又遇到了黃仁成這個老友,保安團的團長。
“我說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回來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看到張天浩,黃仁成笑著上前抱了一下他,大聲地笑著說道。
“對了,禮物呢,你去了一趟南京,給我準備的禮物可不能少了,不然我可不讓!”
“我說老哥,你看我這一身,至少先給我喝口水吧,缺了誰也不能誰了你的!”張天浩也是有些不客氣的大聲叫屈。
“也對,走,今天兄弟請你洗澡,如何?”
“那感情行,洗洗也解解乏,累死了!”
“又怎麼了?”
“送那婆娘回老家去待產了,你說呢?”張天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無精打采地說道,“以前一個人,沒家沒口的,隨意怎麼玩,現在女人懷孕了,一些該死之人總是來想要我的腦袋,我能逃得過,她能逃過得嗎,至少也要留下一個後吧!”
“也對,還是你精明,送你婆娘遠遠的,自己出問題,也有一個後了!”
“老哥說得不錯,現在怎麼用你親自來巡察了?”
“屁,現在亂黨活動太頻繁了,上面要求我們對所有人進出都要盤查,保安團現在可是整天累死累活的,還沒有一個盼頭。”
“別說了,大家都累!”
黃仁成直接跟張天浩說了一下城內的情況,甚至兩人更是跑去了喝酒。
很快,張天浩便已經知道現在整個西昌城內的一些基本情況,一句話,便是紅黨太活躍了,導致了大量的物資外流,使得整個西昌地區空前緊張。
不過也只是緊張而已,盤查嚴了一些,至於其他的到是沒有什麼。
“對了,天浩,前一段時間查出了一批槍支,足足有三十條步槍,加上大量的超過一百支的磺胺,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要把整個西昌站這裡給看死了,很可能這裡是紅黨的物資中轉站。”
張天浩一聽,也不由得眉頭皺了皺,雖然知道這是他家的東西被秦玉香拿去送人了,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竟然被攔下來了,而且是一成之多,這讓張天浩有些無語。
“對了,老黃,你還聽說了什麼訊息?”
“好像他們還從其他地方劫下了一批,也是從西昌城內發出的,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流過去的,而且我們在醫院也查了,整個醫院都沒有幾支!”
“上面懷疑是我們這裡是中轉站,查得更嚴了,而且還派出一個團來協助我們這裡防守!老哥我現在有得忙了。”
黃團長直接是一臉的苦惱,本來他還想自在的在這裡稱王稱霸的,可現在卻發現麻煩上身了。
張天浩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只以小聲地安慰起來,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沒辦法說。
只是他在心裡卻秦玉香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竟然讓這麼多的東西被查封了,這可是有錢沒有地方買的東西。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整個西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黃仁成在倒苦水,畢竟現在太累了。
但張天浩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但卻知道,現在的地下黨日子要難過了,估計現在兩處的目標都是地下黨,而他警告的秦玉香的事情,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
更何況,即使是他想救,他也沒有辦法去救,畢竟秦玉香根本沒有告訴他任何的聯絡方法,甚至那個候鳥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沒有給他任何的暗示。
果然如張天浩所料,第二天還沒有起床,便接到了徐鑰前打來的電話,要他立刻到站裡去,至於什麼事情,已經不用多猜了。
而且張天浩出城的車子上情況,也早有人向徐鑰前彙報了。
至於其他的,到是沒有什麼。
“張副站長,你來了,站長正在會議室城等著你去開會。”柳娜看到張天浩一進入辦公樓,她便已經走過來,對張天浩小聲地說道。
“感謝柳小姐了,前兩天回來,沒有回站裡,這小小的心意,還請你收下!”
說著,他直接拿出了一瓶法國香水香奈兒,直接塞了過去,然後才感謝的說道:“謝謝柳小姐了,對了,李妍那丫頭呢,一會兒,我也給她帶一瓶!”
“張副站長,可別提李妍了,我們可是被他害苦了,站長正在發火呢,我們查出來了,那李妍是一個紅黨在我們站的內鬼,現在還關在地下室呢。”
“啊,怎麼會是這樣的,這小丫頭平時看起來挺蠢笨的,怎麼會是紅黨呢,真是出人意料,看來我們站又少了一支花,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張天浩一邊說,一邊把另外一隻口袋裡的同樣香奈兒香水遞了過去,嘴裡還不住的可惜起來。
兩人一邊走,向著會議室的方向而去,同時也是一邊小聲地說道話:“唉,真是讓人意外,怪不得站長髮火了,紅黨竟然滲透到了我們的內部,真是人不可貌相。”
“誰說不是呢,前兩天,你們行動一隊那個叫什麼的,也是被人給打死了,他便是紅黨的一個叛徒。”柳娜看著手上的兩瓶香水,也開心起來,同樣也是向張天浩介紹起站裡的情況。
“還有,就是我們西昌城可能是紅黨的一箇中轉站,已經查獲了兩三批運到江西紅黨那邊的物資,現在劉大帥也有些發火了。”
時間不長,兩人便已經走到了會議室內。
隨著張天浩的進入,便看到了徐鑰前正冷著臉坐在那裡,整個人精神上有些不震,顯然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不光如此,他的面前更是擺著一杯濃得快要發黑的茶葉茶,用來提神。而且他整個人好像也處於一種快要暴發的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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