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某個衚衕內,老胡聽著手下的同志介紹著最新的情況,特別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一切,整個人也有些發懵。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怪不得連夜還有兩次如同地震一般,使得整個新京都受到了震動,可見動靜有多大。
“跟我具體說說吧!”
“是,昨天晚上,日軍城東的軍火庫被人炸了,還有城西的一列軍車被炸了,而且死的人數還不少,醫院都已經被日本兵包圍了,到處是傷員。”
“對了,還有那個陳剛,鐵木虎也死了,這兩個大叛徒死了。特別是鐵木虎,在早上才被人發現,掛在旗杆上,已經涼成冰塊了。”
老胡聽著手下的介紹,他的心裡更是震驚無比,畢竟這事情太大了,他都不知道是那一個方面的人做的,而且一做便是石破驚天。
“中統,還是軍統,或者是其他抗日組織?”
至於他們,還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有行動,他這裡也事先會得到彙報的。
“查到是什麼人乾的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我已經讓下面的人留意了,但外面的日本人今天殺人了,而且殺了不少無辜的人,日本真是該死。”
“殺人了!”老胡也是一陣的心驚,畢竟日本人很少在新京胡亂殺人的。
“對了,日本人那個黑龍會館昨天晚上走水了,燒了一大片建築,好像還燒死了好幾個人,日本黑龍會館裡的浪人,今天也上街,正到處找放火的兇手呢。”
“聽說還丟了什麼重要東西。”
“丟了東西,什麼人敢跑到黑龍會館去偷東西,膽子也太大了吧!”老胡也是一臉的震驚,甚至雙眼之中滿是不解和不信。
……
在城北某個衚衕內,有三個人聚在一起,相互之間,對視一眼,幾乎是不敢相信。
“站長,這便是那個中統特派員搞出來的聲響嗎,這也太誇張了吧,一夜之間啊,一夜之間做出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是啊,驚天動地,誰能想到,這個特派員還真是能忍,一個半月,他才下手,而且一下手便是石破驚天,要不是南京那邊來電詢問,我還不知道是對方做的呢。”為首的中年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站長,你可能不知道,鐵木虎這個叛徒也被他們殺了,而且還在早上的時候才發現,吊在旗杆上一夜,活活凍死的。”
另一個青年繼續說道:“我在警察局裡,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怪不得南京那邊對我們這邊有些不滿,人家特派員只來了一個半月,整合力量,便來了這麼一擊,把我們的風頭全部蓋下去了。”
“站長,你看,我們要不要也搞出一點兒動靜出來,否則,我們被中統那邊的人比下去,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上面絕對會質疑站長的能力。”
“我也想啊,可是你看看,現在我們還能動手嗎,日本人現在完全是一個瘋子,瘋子啊,見人便殺,光是今天得要死多少人!”他嘆了一口氣,聲音之中都充滿了無奈。
“先儲存力量啊,告訴兄弟們,都要小心一些,別暴露了,還有,如果有機會,跟對面的接觸一下,畢竟都是從南京那邊過來的,相互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
“站長,這個還真沒有辦法,對方做得很小心,我們認識的幾個人,他們還沒有與對方的人聯絡上,對方不會輕易啟用這些人的。”
“是啊,對方也是一個高手,絕對的高手,而且做事很小心。”
“回頭了嗎?”
他轉過去又對邊上的那個女人問了一句。
“站長,已經回電了,把新京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彙報了。現在整個新京在這一次事件過後,便可亂上一陣子,畢竟日本人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報復回來,那才是怪事情。”
……
“組長,特派員已經傳來了命令。”一個小夥計打扮的青年跑了過來,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
當然上面是暗語寫成的,錢軍拿到手之後,便認真的看了看,很快便明白張天浩的意思:讓他們所有人這一段時間不要有任何的行動,除了在這裡訓練外,減少外出。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錢軍並沒有多說,而是離開了這裡,往自己的屋裡而去,他相信張天浩不可能只是傳遞這一個小訊息,畢竟錢軍也知道輕重。
果然,在紙條的背後,在使用了顯影藥水之後,便看到了上而還寫著,讓他物色一個貨棧,準備購買下來。
畢竟有一個貨棧,可以安排許多人,至少說許多人不用再因為沒有地方訓練而跑到這個工廠裡來,安全方面也有了一定的保障。
只是錢軍想了想,便感覺到應該把事情放一放,畢竟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機。他現在要做的,便是保護好自己以及其他人。
其實他並不知道張天浩有自己的考慮,畢竟以後人越來越多,訓練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訓練,而且人員要分開來訓練,分為不同的人訓練,幾乎是不交叉的,一個方面暴露了,另一個方面還是相對安全的。
特別是學生這一塊,他還打算親自訓練,而不是交給錢軍來訓練。
……
南京丁家橋黨務處總部內,徐曾恩看著面前剛剛收到的關於新京情況的報告,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他本來是想讓康子華派一名特派員過去的,至於張天浩,至少他現在還沒有看好,但現在張天浩卻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重創了日本人,讓他相當開心,但馬上便被西安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那有心情去管新京的事情,西安事變,一天不穩定下來,一天便沒有心情去問新京的事情。
“唉!”
嘆了一口氣的他也知道,光是憑這些功勞,絕對讓張天浩提一級的,可問題是現在不是時候,最主要的是,張天浩太年經,不能再提了,再提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少不能超過徐鑰前的官職,不然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個小傢伙的確是一個人才,真是一個人才啊!”
說完,他便又目光投向桌上的另一份電文,那是從西安發過來的電文。
“到底要怎麼做呢?”
現在黨內有許多人支援武力解決西安的問題,特別是以何為首的,他現在還在猶豫不決,畢竟站錯隊那可是要人命的。
到了他這個位置,只能是走一步至少要看三步下去。
想到了這裡,他不得不拿起電話打給兩個陳先生,想要詢問一下,可當他拿起來的時候,又不得不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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