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從徐鑰前的辦公室走出來,直接往自己的辦公室而去,相對而言,他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
徐鑰前的口風之緊,他早已經領教,來他這裡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
剛剛走出辦公室的他便看到了李成虎,何湘江,以及董必其,田中雅向著康子華的辦公室而去。
顯然這一次又是有急事,不然不可能情報科和行動科一起來開會。
但沒有通知他和徐鑰前,他還真不好現在去打聽。
回到了辦公室的他,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而是靜靜的看著安琪已經準備好的檔案,然後他便在上面簽了一個字。
“張科長,我現在便拿過去找主任簽字,你等等,如果批了,我便讓人拿錢去處理!”
“你等再去吧,我剛才上樓的時候,好像情報科的人進去開會了。”張天浩想了一下,還是淡淡地說道。
“開會,那行!”
安琪也知道康子華找人開會,不好去打擾。
……
中午,巴頓咖啡館內,安琪一個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靜靜的喝著咖啡,而她面前的桌上擺著一本《紅與黑》的書。
優雅地坐在那裡,輕輕的攪動杯中的咖啡,聞著杯中的咖啡香氣,然後看向那小碟之聽方糖,拿起兩塊方糖,習慣性的放在裡面,然後又攪動起來。
這時,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隨意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本《紅與黑》,然後便走過來,隨意的問道:“小姐,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不用了!”
她說話間,直接從她的小手提包中取出一個張紙放到了服務員的托盤裡,然後笑著說道:“多了算是小費。”
“謝謝小姐!”
那服務員一聽,馬上便流露出開心的表情,便拿著托盤向著另一個人客人走去,送上一杯咖啡。
如果張天浩在這裡,絕對會認出來,這便是小月酒樓裡的那個打掃衛生間的服務員,現在已經到了巴頓咖啡館做服務員了。
顯然安琪也認得這個服務員,而服務員也認得她。
給了錢,安琪便坐在那裡慢慢的喝起了咖啡,不時望著外面的大街上的場景,她的表情多了幾分的淡然。
半小時後,她才站起來,然後走到外面直接坐上那輛轎車,開著向著裡站裡而去,畢竟馬上便要到上班的時候。
而就在她離開不久,便看到了一個情報科的人拿起一個小本子,在上面記錄下了時間地點以及與什麼人接觸的。
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如果進入裡面,便會認出那個服務員是他們見過的。
“走了!”
兩人分別推著腳踏車開始向站裡而去,而前面是轎車,後面便是他們的腳踏車,速度上也相差不大。
只是安琪並不知道,她的行蹤早已經被人記錄下來。
……
大教堂內,杜欣然看著坐在那裡,而她的邊上還有一個人,那便是神父馬忠良,他正在小聲地給杜欣然講解著地下工作的實際經驗。
而杜欣然一有時間,便會過來聽聽馬忠良給他講的具體實際經驗,這對她來說,是相當寶貴的。
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杜欣然將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地下工作者,現在她欠缺的便是地下工作的經驗而已。
至於各種訓練,那還真不需要,張天浩已經幫她訓練了,甚至現在在家裡,有時間也會訓練她。
只是兩人訓練的動作比較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欣然,我也沒有想到,徐仁杰會叛變,好好一位同志,竟然不如一個大孩子,直接叛變了,真是讓我痛心疾首,我說昨天那裡有些不對呢。”
“還好你發現的及時,不然你再去,可能你便回不來了,估計那裡已經有了不少的特務埋伏!”杜欣然也小聲地說道,聽到馬忠良,她的臉上也是一陣的擔心,即使是事情已經過去了。
“對了,欣然,這一段時間,你來我這裡比較勤了,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的,特別是那個張天浩,這一段時間,我的經驗也講得差不多了,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為好。”
馬忠良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另外,也是學生,不是信天主教的教徒,現在一下子信教,別人更容易懷疑。”
的確,杜欣然也知道,她這一段時間跑的大教堂次數的確是多了不少,也點了點頭,表示以後星期天再來。
另外,如果有事情找她,可以打電話到她家。
看著杜欣然站起來,馬忠良也站了起來,想要伸手攔一下,可是他的手還是沒有伸出去,畢竟他知道杜欣然的苦,嫁給一個大特務,這本身便是一個不容易的事情,每天還要面對這個大特務,可以想象心情會是如何的。
杜欣然嫁給張天浩,在他的眼裡,便是一種犧牲,一種為革命犧牲的事情,他不能阻止,也不能去勸阻。
半晌之後,看到杜欣然快到了門口,他才吐出一句話:“欣然,保重!”
而杜欣然的腳步也是停了停,但沒有回頭,而是在一頓之後,繼續向前走去,邁出了大教堂的大門。
馬忠良看著消失的杜欣然背影,又是一次收穫了一陣的惆悵。
……
城西外三區,喬立坐在一個小院的大廳內,這裡是他設定的一個安全屋,而他的妻子和兒子都被他當天便送走了。
看著手中的報紙,他要找一些關於城內的訊息,可他現在什麼也不能打聽到,畢竟他的這張臉,認識的人還是不少的。
徐仁杰,茗香大灑樓,還有馬忠良那裡的情況如何,他一概不知。
他很想打電話給老宋,瞭解一下情況,可他剛剛升起的念頭,馬上便滅了,打一個電話簡單,可是如果打出去,那他的安全,老宋的安全便成了問題。
心情極度鬱悶的他,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至於那個陳夫人,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他真的不適合露面了。
他這一條線現在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他這個中心人物撤離,使得整個運輸小組這條線已經處於半廢狀態。
看著院中的轎車,同樣也是一陣的苦笑,因為轎車是好的,可是唯一不好的便是它沒汽油了。
平時一向節儉的他,很長時間都捨不得用一次,現在竟然沒有汽油。本來他可以撤得更遠的,可問題是,他沒有汽油。想要走,只能依靠雙腿。那得要花多長時間。
“看來這個電話不打不行,只是不適合打給老宋,到黑市上買一些吧,這樣還能勉強夠用一段時間。”
想到了這裡,他便拿起錢,給自己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化妝,便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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