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的威脅,還是有報務員舉手說出了今天早上,這個人過來發電報的,而且還在這裡等著電報,好像一等便是一個多小時。
至於為什麼會舉報出來,畢竟黨務處的人真不是傻子,只要一分析,很大可能便發現其中的有些電報有問題。
畢竟電報與電話不一樣,電報是有底根的,而電話只是負責記錄,但不記錄電話的內容。
李二也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一個收穫,頓時雙眼發亮,馬上便拿起電話給站裡打了過去,畢竟電報被找出來了,南京那邊的地下黨也暴露了,這也是一功。
另外一點,便是可以確定,這個徐仁杰還在北平城內,只要在北平城內,那一切便好辦了。
康子華坐在辦公室裡,便聽到了李二傳來的訊息,頓時雙眼一亮,畢竟無意中抓到了南京的一條地下黨線,還有,便是他這裡又有了新的進展。
這可是兩條線,只要一深挖,那絕對是可以挖出一串的地下黨。
“好,好,幹得好,此功我先記下,等事情圓滿之後,我再給為你請功。”
“謝謝主任!”李二一聽,頓時心情大好,拿著電報底稿,看向所有人,才嚴肅地說道,“今天這事情,只當沒有發生過,還有你,我會為你們請功的!”
說完,李二便直接帶著隊員離開了電報局,向著黨務處而去。
只是在茗香酒樓內,喬立和徐仁杰並不知道,徐仁杰在城內的出現,已經引起了黨務處的注意。
只是喬立坐在掌櫃的櫃檯後面,他並沒有上樓,而是靜靜的思考著,雖然張天浩給他提示,可並沒有明確告訴他,人已經找到。
雖然他有些隱隱感覺到張天浩的意思,可一切還是要等到明天再說。
對此,他並沒有跟喬立說,畢竟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只是張天浩的話讓他吃了一個定心丸而已。
相比較於上面的徐仁杰焦急不安,可他卻穩如泰山,畢竟即使是張天浩那邊沒有訊息過來,他再急也沒有用,畢竟這麼大的北平,把人弄丟了,怎麼找,幾乎是無從找起。
就在他在大廳之中看著帳本發呆的時候,在各個街道上,已經出現數個巡警,他們在行動隊的帶領下,已經一個個拿著徐仁杰的照片,正在滿大街的尋找。
甚至路上還設了卡,對行人進行檢查。
當然只是檢查是不是徐仁杰,並不是向電視裡設卡一樣,一個個還要翻開來檢查,甚至還有證件之類的。
畢竟照片對照一下,沒有問題便要放了。
至於行人。甚至黃包車之類的,只要經過幾條重要的大街,所有人都要從黨務處內這裡過一遍。
“不好了,不好了,掌櫃的,早上那個找您的表弟,現在已經被通緝了,好像是什麼地下黨!”就在這時,他家的小夥計已經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甚至氣都沒有來得及多喘一口,便結巴著把話說了出來。
“什麼,他怎麼會是地下黨呢?不可能吧,小三子,是不是看錯了?”喬立一聽,馬上便是一愣,聲音之中也是充滿了緊張。
“是真的,他們手裡還拿著照片了,那些特務正在街上設卡檢查呢,估計這一會兒,便有人查到我們這裡了!”
那小夥計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即使是這樣,氣也是喘得緊。
喬立一聽,馬上便知道要壞事了,雖然徐仁杰在這裡,看到的人不多,可也不少,畢竟這裡是飯店,來往的人員比較多。
“小三子,這事情別對人說,如果有人問起,就說看到這個人在這裡吃過飯的,至於呼過飯去了那裡,便說不知道,畢竟我們這裡是開門做生意的,千萬別說是我的表弟,該死的,這是想要害死我啊。”喬立也是一臉的緊張,畢竟這事情實在是太大意了。
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暴露出去,但他知道暴露了,便是代表著危險,這個危險有多大,那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地下黨工作,便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失誤,可能會導致無數的革命者犧牲。
他立刻上樓,找到了正在那裡發呆,甚至不知道做什麼的徐仁杰。
“徐仁杰同志,不好了,你的事情已經暴露了,現在全城都在設卡查你,你知道你是怎麼暴露的嗎?”
喬立衝上樓之後,便直接問了起來,甚至聲音之中還帶著焦急。
“暴露了,不可能吧,我怎麼會暴露呢?”徐仁杰也是一臉的茫然,畢竟他做事,自認為還是相當小心的。
“是真的,特務正拿著你的照片到處找你呢,估計現在全北平城的人都知道你了,你現在很危險,先跟我來,甚至還有一件事情,便是你想想,今天你跟什麼人接觸了,有沒有什麼暴露的地方?”
喬立一邊把他往後院帶,一邊嚴肅地問道。
“我今天沒有跟外人接觸啊,除了今天去電報局發了一封電報給南京,尋問你們的聯絡方式,可能是路上的行人認出了我!”
“啊……”喬立一聽,那裡不明白,已經事情太壞了,已經壞到了一定的地步,可能是路上的行人認出了他,也可能是電報暴露了他的行蹤。
如果是電報暴露了他的行蹤,喬立幾乎是不敢想象,那南京那邊的同志將會面臨著怎麼樣的危險。
“老徐啊,衝動了,衝動了,南京那邊的同志有危險,有危險啊!”喬立自認為特務不蠢,肯定能他發往南京的電報,這意味著他這裡也不安全了。
“老徐啊,我們先躲一躲吧!”喬立知道,現在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他必須要去另一個地方。
他也有自己的安全屋,便直接上了後院的轎車,然後快速開了出去。
到了不遠處,他立刻打了一個電話:“阿芳,是我,現在立刻帶著孩子出城,到我跟你說的地方去躲一躲,如果我沒有去找你,便別回來了,可能要出事。”
電話那頭的女人一聽,也是一愣,拿著電話的手也是一抖,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她還是剋制了這種想法,直接掛了電話,從家裡提出了一個箱子,然後把自己的首飾和錢全部放了進去。加上幾件衣服,抱著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便往外走。
整個過程最多隻有三五分鐘。人已經離開了家,到了門外,走出不遠,便找了一輛黃包車,向著西城外而去。
而喬立重新上了車,然後才對著車上的徐仁杰說道:“老徐,現在只能求南京那邊不要出事,一會兒到前面找一家公用電話,直接打過去,你說,我打,你便不要下車了。”
喬立嘆了一口氣,也知道,這一次他也只能是賭運氣,希望特務並沒有發現他,或者是沒有注意到他。
可他不敢賭啊。一旦賭失敗了,後果是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
北平的衚衕小巷很多,以他的車技,很快更把徐仁杰送到了一個北城區的安全屋裡,然後才無奈地說道:“電話,還有,沒有看到我,便不要出來,我會把外面的門鎖上,你自己要小心。”
徐仁杰也知道,他這一次聯絡南京,真的闖了大禍,剛才打的電話到南京,可南京那邊並沒有人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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