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張天浩才從京都那裡坐車到港口,然後坐客船向著天津駛去,至於千重武滕,則是留下來再處理一下各個分部的事情。
看著大海的風雲變幻,張天浩估計從這裡到天津,也要三天時間,畢竟船不可能一直走的,到了一個港口,還要停一停。
感嘆了一聲,張天浩也是有些無奈,畢竟這一次出來時間有點兒太久了,久到了他都有些無語,都快要小半個月。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在京都他的公司裡面,軍方的訂單明顯多了起來,佔了他公司紡織的一成左右。
別看是一成,可如果整個日本算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想到了這裡,他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了房間的門。
只是他走進房間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看風景的一箇中年人,看似看海,可張天浩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眼睛餘光掃過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即使是他去了下田村,甚至京都,都是一樣的,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可以說,自從他在劍道館與高橋見面過後,他便的四周便好像多了一雙眼睛,只是張天浩並不知道是誰而已。
小心的打開了自己的行禮箱,張天浩看著裡面的幾套衣服,看起來,還是相當精美華麗的,可他的心情卻是極為不好。
然後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一個跟原來自己有著一些陌生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便是三原小次郎的樣子。
與原來的張天浩有著八成的相似,畢竟這是化妝得來的,而不是真正自己的樣子。
“我竟然用這張臉直接在日本人中間生活了十來天,甚至還去了一趟日本,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發了一會兒呆,便直接拿出了一部隨身電臺,插上電源,開始發報。
畢竟在這船上,即使是有人監視,也不會發現張天浩發出這樣的電報,房間早已經檢查完畢。
一封電報並不是很長,幾分鐘便直接發完了。
同樣,在南京特務處總部的電臺也很快收到了張天浩的電報。
又是特級加密的電臺,電訊科科長只能是親自翻譯的。
毛秘書的辦公室裡,毛秘書看著面前的這一份電報,也是一陣的頭痛,這才幾天,又是一封電報,而且內容上面相當的震驚。
“老闆,我是小毛,剛剛收到一封特殊的電報,我現在送給您看看,可以嗎?”
“來吧!”電話那頭應了一聲。
很快,毛秘書直接拿著一封電報走進了辦公室,然後擺到了桌上。
“老闆,這是剛剛收到的電報,上面的內容,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老闆,你看看,如何處理?”
“對了,上面特意提出來,如果要查,不要讓上海區的人查,好像對上海區的人不大信任。我感覺到其中可能還有其他的問題,畢竟他不是我們的人,可發現了上海區的反常。”
老闆看著桌上的電文:1、日本人在印刷偽鈔,模擬度很高,達到了八成五左右,如果技術突破,可能達到了九成以上,懷疑在上海。最好不要讓上海區參與其中,派遣信得過的人暗中排查。
2、日本國內正在加緊生產軍備,其中各種軍用物資這兩個月的訂定加大,超過一成,可以讓在日本的人排查一下。
3、安排一場他在南京某個醫院養病的經歷,可以透露出去幫他掩護。同樣做好保密。
看著上面的內容,他也有些麻爪,特別是這個偽鈔的事情,他早已經知道,可現在又來這一出,日本人的賊心不死,這對於黨國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老闆,你看這一次事情如何處理?”
“毛秘書,看上面的評價上海區,顯然上海區已經有問題了,而且還被外人知道了,你說說,這是打我們自己的臉啊。內部出問題,被外人發夙,你說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他看著毛秘書,整個人都變得凌厲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老闆,他一個外人即不是我們站的,也不是上海站的,怎麼會發現問題的呢?”
“呵呵,你問我,我還想問他呢,不過,估計這小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野呢,特別是日本本土的事情,竟然也能查到,不會是這小子跑到日本去了吧?”
一想到跑到日本本土,他便覺得很有可能,畢竟這事情張天浩還真能幹得出來。
“不可能,日本是那麼好去的嗎,如果那麼好去,早就去了!”毛秘書也有些不敢相信,但馬上便苦笑起來。
“行了,十有八九,那小子真跑過去了,而且親自調查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清楚,只是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過去的?這才幾天。”
“那上海的事情怎麼辦,如果真的在上海,那可是很危險的!”毛秘書直接認真地分析道,“而且上面一旦知道,也會相當重視的。”
“嗯,這樣吧,你親自帶隊暗中去查一下,一是殺上海站的內部問題,二是找出上海日本人可能存在的偽鈔印刷點。這兩件事情特別重要,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是!”
“對了,那小子不是要養病嗎,你安排一下,我記得我們在陸軍總院的,可以安排一個病床,找可靠的人,就是十天吧。”
……
張天浩並不知道,他的一封電報,便把這位老闆給調動起來,全力忙起來,甚至開始親自動用他的秘書來查這件事情。
他在發完電報之後人,更開始關掩著門休息,甚至可能有人會透過門縫看到他在休息。
至少說在船上,永遠不會有人懷疑他給別人發了電報,畢竟他從他與高橋見面後,一切都是在別人的監視之中,甚至他什麼地方都沒有去,連衣服,箱子都是別人收拾的。
“三原先生,去吃飯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客人植樹洋介很是自來熟的走了進來,看到正躺在床上睡覺的張天浩,也是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在船上認識的日本新聞記者,便是《日日報》的記者,張天浩知道,這是一個特工,而且是日本人派來的特工,可能是監視他,也可能是偶遇。
“啊,植樹君,你不累嗎,坐在船上,經常看也是很疲憊的,還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我現在都有些懷念上海的那個法國牛排,紅酒,懷疑那優秀的鋼琴聲,懷疑上海的那些美女,他們都需要我們去解救,並享受。”
“哈哈哈,三原君說得不錯,中國的女人就是應該給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男人來享受,他們只配給我們做苦力而已。”植樹洋介一聽,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甚至聲音都帶著一絲快意。
“三原君,今天我請你吃午飯,便吃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生魚片,如何?”
“植樹君,不想再吃魚了,還不如吃點兒壽司,或者是其他的,現在我全身都感覺到有著一股魚腥味,真的!”
“如果是吃這些,我這小記者可吃不起,那又得你花錢了、”
“沒問題,只要是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只要享受好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張天浩一點也沒有在意這個植樹洋介過來找他蹭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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