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之間,南京已經在望,而且火車也緩緩的使進了南京火車站。
“張科長,到了!”
“是啊,到了!”張天浩看了看面前的四人,直接鬆了一口氣,也笑了起來,然後五個直接空著走下了火車。
當他們來到火車站的時候,張天浩遠遠的便看到了正在不遠處的葉東河他們以及南京這邊派人過來迎接他們的人。
“張科長,一路辛苦!”
“那裡辛苦,只是路上蚊子咬了幾口。陳科長,讓你們久等了,都是我張某人的不是,一會兒把劉科長送到總部,我請兄弟們喝酒,如何?”張天浩笑了笑,便打了一個招呼。
“不對啊,張科長,劉承志人呢?”
“人啊,在那呢,我已經請人提前一步到了南京,如果不是我想得周到,兄弟們這一次可能真的栽了!”張天浩嘆了一口氣。
說話間,他直接對著不遠處的葉東河等人一招手,便看到了葉東河幾人直接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
“這不,來了!”
而葉東河幾人也是直接把箱子抬了過來,然後開啟箱子,便看到了劉承志正半躺在裡面,在開啟箱子的一瞬間,也睜開了眼睛。
“劉科長,起來吧!”張天浩笑了笑,然後對大寶二人一揮手,讓二人直接把劉承志給架了出來。
“劉科長,這一次兄弟們可是賠了不少,如果你出來之後,不請兄弟們大吃十頓,兄弟我絕對嗖你絕交,來的六個人加上徐州站的三位兄弟,現在全在這裡了。”
“全在這裡,死人了?”劉承志也是一愣,他一直睡覺,中途葉東河讓他起來解過幾次手,吃了一點飯。
“陳科長,人已經安全帶到了,現在正式交給你,兄弟我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了,這一路上,完全是十全九美,九次暗殺啊,兄弟們運氣不錯,全部活了下來。”張天浩笑了笑,然後把劉承志正式移交給了陳樹龍。
“張科長,一起去總部坐坐,如何?”
“不了,陳科長,您簽字,越早簽字,兄弟我也是越放心,不然心裡不安!”張天浩笑了笑,然後把檔案遞了過去。
“張科長說笑了,在南京還會有人找劉科長麻煩嗎?”
他一邊拿起檔案簽字,一邊笑著打趣起來:“要不今天晚上我請兄弟們搓一頓,畢竟你們一路辛苦。”
“那行,幾位兄弟,我們走吧,跟著陳科長一起去喝一杯!”
張天浩便直接向車站外面走去,而葉東河幾人卻準備離開了這裡。
“咦,這幾位兄弟不一起去嗎?”
“不了,為了請動他們,可是花費了不少的代價,不要讓主任知道為好!”張天浩笑了笑,然後豎了兩個手指頭。
“二處的人?”
“嗯,以前北平二處的周站長欠我一個人情,這一次算是還了!”
陳樹龍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笑了起來,畢竟能讓周世光欠人情的可不多,不由得笑著打趣道:“欠了你人情,怎麼沒有聽說過?”
“還不是去年去通州執行任務的時候,兩人正好撞到了一起,結果他差點兒被日本人追殺,我幫他打了幾槍,殺了幾個日本人,讓他跟我們的車逃出來了,就這樣,他欠了我一個人情。”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麼派出一個小隊來跟兄弟你,只是可惜,這個人情白白浪費了!”陳樹龍笑了笑,直接有些可惜,一臉的惋惜。
“呵呵,陳科長,如果不是他們,兄弟我這一路真的慘了,如果劉科長出事,那兄弟我也逃不了干係。”
坐上了轎車,一行人直接向著丁家橋總部而去。
“這是膠捲,兄弟你一會兒讓人洗出來,便知道兄弟我是多難了,死的幾個兄弟,連屍體都找不到,或者是找不全啊!”
“這麼誇張?”
“一點也不誇張,兄弟我要不是運氣好,早跟幾位兄弟一起走得很乾脆了。”張天浩也是一陣的苦笑。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總部,而且還去拜訪了還在站裡工作的徐曾恩。
“張天浩向主任您報道。”
“坐,別那麼緊張,陳科長,也坐!”徐曾恩直接招呼張天浩坐了下來。
“卑職不累,還請主任訓示!”張天浩立刻行了一禮,大聲地說道。
“呵呵,張天浩,這一次做得不錯,我已經接到了北平子華主任和徐州老徐的電報,你這一次能平安到南京,我也是很欣慰。”
“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對你們下如此狠手,暗殺還不算,還直接往你們的車箱扔手雷,這個性質實在是太惡劣,黨國的顏面在一部分人的眼裡,還有沒有了,黨國地黨紀國法還有沒有了。”
“多謝主任關懷,屬下能幸運逃過此劫,都是平時主任教導有功,屬下做的都是應該做的,不敢居功。”張天浩那裡能不明白,這一次的事情,徐曾恩肯定是查出了什麼,甚至康子華也一定是查出了什麼。
“天浩,坐,別站著!”
“謝主任!”
“好了,這一路你辛苦了,陳科長,你帶著他們好好的休息休息,對了,天浩,你在南京多玩兩天再回去吧?”
“謝謝主任!”
然後張天浩便跟陳樹龍走了出去,而洗照片的技術科,很快照片已經洗了出來,當徐曾恩拿到照片的時候,也是一愣。
氣得直接拍起了桌子,然後又是一封訓斥的電文發給了北平康子華。
他還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刺殺,那裡想到,整個場面是那麼的慘烈,這又不是打仗,竟然動用了那麼多的人力和物力。
甚至連手雷都動用了,幾乎是一路追殺到南京。這也太誇張了。
……
“陳科長,太感謝了,實在是太感謝了,這樣吧,我先到城內去轉轉,不用麻煩陳科長,至於剩下的幾位兄弟,還請陳科長稍加安排,大寶,你們後天回去吧,這是一千塊錢,到了站裡再找我簽字報銷。”
張天浩對著陳樹龍再一次說了幾聲謝,然後找了一輛黃包車直接離開了飯店。
“看來你們的張科長在南京也有落腳點吧?”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不過,張科長好像害怕到南京,就在進站之前,張天浩的臉還苦著呢,他說,這一次是不是又要被人整得一身傷回北平!”老李立刻小聲地說道。
“你們張科長也有怕的人?”
“嗯,他都已經被人整了好幾次,他估計這一次又要逃走了。不是上火車站,便是找地方躲起來。這是張科長下火車前跟我們交待的。”
陳樹龍一聽,馬上便明白了什麼,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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