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之後的張天浩並沒有再回辦公室,畢竟他的事情也不急,如果急,早有打電話給他了,相反,他又去了一樓。
走進了行動科的劉承志辦公室,正看著訓斥著手下的劉承志。
“啊,張科長,稀客啊,稀客啊!”
“那裡的話,劉科長這裡可是風水寶地,主要是過來沾沾劉科長的福氣,你們跟著劉科長,可是福氣大大的。”張天浩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沙發邊上直接坐了下來。
劉承志看到張天浩到來,也知道訓斥不下去了,便對著幾個小隊長直接揮了揮手,讓人立刻滾蛋。
看著幾個小隊長離開,劉承志也走了過來,直接給張天浩親自倒上一杯水,放到了桌上,然後也坐到了張天浩的身邊的另一張沙發上。
“張科長,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麼事情?”
張天浩到是沒有什麼急,而是抽出一支菸丟了過來,然後才笑著說道:“我說,劉科長,我來問罪的,你信嗎?”
“信,怎麼會不信呢,你是想說幾天前人手的事情,你要怪便怪吧,我也沒有辦法,畢竟北平那麼多的廠子,便是一個廠子一個人,這大幾十幾號也不夠分,那裡抽得出人手來。這是老哥我做得不好。”
劉承志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只是笑著把難處說了一遍,這也是事實,但也是一個態度,他和張天浩之間並沒有矛盾,張天浩能跑到他這裡說出來,自然並沒有想要讓兩人之間多一些隔閡。
“張科長,真是太感謝你理解,唉,要不這樣吧,今晚我請你喝酒,如何,算是老哥給你陪禮,如何?”
“劉科長,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專門找你來向你討酒喝的,要請也是我請,讓老哥你請,那給別人看到,不是說我張天浩不懂事嗎?”張天浩直接打了一個呵呵,無所謂的說道。
“還是老弟爽快,比起陰陰的某些人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劉科長,我這個人是恩冤分明,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你也來了不短時間,絕對也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是當然,跟老弟共事,那是很舒心的事情,真的!”
劉承志也是哈哈大笑,不管真假,他聽到張天浩還是相當開心,而張天浩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對了,老弟,我聽說你抓到學生,這些學生被你扔到軍營關著了吧?”
“的確是有不少學生,整個不思學習,報效黨國,想這想那的,我這也是殺雞敬猴,特麼的,還不服管教,要不是主任讓我把人撤回來,我非要讓這些學生脫成皮,即使是這樣,也要讓他們知道,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
“哈哈哈,老弟,老哥便是佩服你,這些學生說吊起來便吊起來,說打便打,打得還讓這些學校的老學究們無話可說,不敢呲牙咧嘴。厲害,真是厲害。”劉承志也是真為張天浩前幾天的行為捏了一把汗。
畢竟張天浩的手法太粗糙,可學校竟然不管不顧,如果正常的時候,這些學校校長早已經跳出來跑到市政府告狀去了、
即使是沒有告狀,可報紙,學生之間聯絡更加緊密,輿論的壓力早已經讓他們黨務處吃了排頭。
可到現在卻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的多餘的風波掀起來。
“張老弟,能不能給我取取經,你這一手玩得特別溜,即使是主任也說過好幾次,說你這事處理得好。”
“劉科長,你別笑話我了,我只是跟所有的學校說了這樣一句話,現在黨國為了培養這一批學生,這是對他們的考驗,而不是找他們麻煩。”張天浩直接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至於劉承志相不相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科長,你說笑了話吧,這樣的理由,這些學校的校長也能相信,這些學生的家長也能相信嗎?”劉承志直接搖搖頭,一臉的不信。
“劉科長,你可能不相信,我這話一說,大部分人還是相信的,畢竟我在北平這一年半以來,人品還是扛扛的,雖然我做過不少生意,但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人,誠信,價格公道,慢慢的,各行各業的人提起我,至少還是放心的。”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厲害啊,來了一個偷樑換柱,不僅化解了與學校,家長之間的矛盾,更是把可能存在的學生之間的活躍分子抓起來。對外對內都有一個交待,高明,高明。”
劉承志聽著張天浩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也不得不豎起了大拇指,張天浩能用這種方式把學生之間的矛盾化解了,這豈是一個短時間能做的。
這是他經驗北平一年多來的成果,他也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張天浩被暗殺的時候,北平各個報紙對張天浩大肆報道,張天浩幾乎是一個善人,想要打擊地下黨,甚至紅黨的臉面。
他也知道這是真的,劉承志也是一陣的苦笑,他也才半年多了,可結果呢,北平各個方面除了怕他之外,並沒有任何的收穫,至於地下黨,日本人都恨死他了。
至於手下,雖然他服,但那是行為上服氣,可內心,只有鬼知道,而跟著張天浩,至少有錢了,絕對少了他們,而且大部分行動都是掙得盆滿盂滿。
“對了,劉科長,你那裡怎麼樣了,聽說你已經抓了不少的工人之中的活躍分子?”
“抓到是抓了不少,可惜沒有我們想要的,那些地老鼠,一個也沒有抓,全是被他們推出來的所謂活躍分子,真是浪費了我們大量時間,可結果很不理想。如果讓張科長來你來抓,這些地下黨絕對跑不了。”
“算了吧,這些地下黨之難抓,你們都是做過行動科的人,在我們那小地方,都特麼的那麼難抓,只有十幾萬人的小縣城,而這裡卻是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難度幾乎是成幾何倍數增長,我便不獻醜了、”
張天浩直接搖搖頭,更是補充說道和:“如果有劉科長那麼大的本事,我早跳到行動科跟你爭一爭,我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能力不足,大哥也是讓我多向你學習。”
“徐書記太看得起我了。”劉承志一聽是徐鑰前讚歎,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連忙客氣幾聲。
“劉承志,這一批可能是活躍分子,你打算是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關著,按照慣例,如果這些人死不悔改,斃了!”
“唉,我們就是有這一點不好,這些人可能是活躍分子,現在抓太早了,真的太早了,大魚在後面,釣魚,劉科長,你釣過吧?”張天浩一聽,直接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這些人只是表面上活躍,根本不是地下黨,更不要說核心分子,如果順藤摸瓜,摸到一個地下黨,那便是勝利,光是這些人,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你看我,把這些學生抓了,雖然可能他們這些人之中有不少可能是真正的活躍分子,那些標語,傳單不是沒有了嗎,這樣多好。”
“劉科長,不是小弟說你做的不好,但小弟聽說下面不少的工廠準備聯合,到市政府去抗議,連不少的工廠老闆都對我們胡亂抓人表示不滿。畢竟不少人是這些工廠的骨幹。”他喝了一口茶,然後嘆了一口氣。
“我家的門面了受到了幾波工人去聯絡,希望能加入請願。他們向我彙報,我在知道之後,也是大吃一驚!”他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然後他便低下頭來,端起已經快要冷掉的白開水,在上面吹了吹,那被泡得發綠的茶水,幾片茶葉漂在上面,被他吹到一邊去。
輕輕的呷了幾口,一股清香直接從口腔直接浸入他的內腑,讓他口齒留香,不由自主的讚歎道:“劉科長,早知道你這裡有這麼好的茶葉,我就應該過來蹭茶喝了,福建鐵觀音,正品,正品!”
“哈哈,張科長喜歡,那一會兒讓人送一些過去,這是我家鄉的茶!”劉承志現在那裡不明白,這是張天浩跑過來給他一個提醒,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真的,至少他要應下這個人情。畢竟張天浩能跑過來提醒他,已經是做得相當不錯了。
他可是知道張天浩一天沒來,現在到這裡,可能連辦公室都沒有去,目的便是來告訴他這個訊息。
“那我怎麼好意思,這不是讓劉科長破費了嗎?”張天浩立刻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直接得劉承志一陣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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