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城外,他看了看手錶,都已經是臨晨一點多了,這讓張天浩也些苦笑,又是一個可能不能睡覺的夜晚。
“少爺,你怎麼來了?”黃寬正把他從睡夢中叫醒的黃寬,也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麼晚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是一件急事,你現在拿著這一份文稿去天津,把這文稿全部發出來,至於多少錢,給,不過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化妝,不能讓人知道是你發的文稿,知道嗎?”
“這是一千塊錢,《天津日記》,就選這一份報紙,另外,試試看,能不能在《天津日報》發出來之後,詢問一下能不能轉載過去,如果能轉載,直接轉載,我要讓華北一帶的人知道這個故事。”
“是!”
黃寬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行了一個軍禮,馬上便叫人把他送到城南的火車站,畢竟馬上有一趟直接路過天津的火車,開向關外的。
張天浩並沒有再在這裡多停留,他也是真的要回去休息了,甚至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再想其他的。
事情辦完了,他便要想看看,這個李力年在收到這一份報紙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
第二天,他早早的來到了杜欣然家裡,畢竟已經訂下了親,他還要經常過來的,怎麼說,現在也是他女朋友。
“咦,張大科長,今天早上怎麼這麼早便來到了我家啊,這是不是太陽多西邊出來了?”
一見面,杜欣然便給了張天浩一陣的陰陽怪氣的聲音,明顯有些怒氣在其中。
“欣然,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打他哭,你看行不行?”張天浩幾乎是秒懂,馬上便說起了好話。
“沒有,那裡敢啊,你張大科長這麼早,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那可上學校了,今天的課還是比較重要的,我可不敢逃課。”
“欣然,我這不是過來接你上學的嗎,只是我想,今天天色這麼好,不如你請個假,我們去拍幾張婚紗照,順便把錢捐到老家那邊去,你看如何?”
張天浩一把把剛剛要往外走的杜欣然拉了過來,然後笑著說道。
“咳咳咳!”
就在張天浩拉著杜欣然的時候,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幾聲咳嗽聲,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即使是他的臉皮厚,也有些吃不消。
便看到了杜欣然的父母都站在身後看著他和杜欣然拉拉扯扯的,臉色也有些尷尬。
“伯父,伯母,你們好,這麼早打擾您了!”
“天浩啊,注意一下場合,知道嗎?”杜父杜子明瞪了張天浩一眼,才淡淡地說道,到底怎麼說,他對於張天浩這個女婿還是不大滿意的。
“是是是,伯父說得對,我唐突了!”張天浩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然後才賠禮道。
“天浩啊,我們家的欣然從小都沒有吃過苦,受過氣,你一定要讓著他一點,兩個人過日子,以後要相親相愛,別讓欣然委屈了。”杜母歐陽蘭蘭也是笑著對張天浩說教道。
“以後有時間過來多陪陪欣然,別到上班啊上班的!”
“是!”
張天浩這個時間便如同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到了這裡,怎麼說都行,他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而邊上的杜欣然看到張天浩被訓,心裡好像也好受了不少,才狠狠地瞪了張天浩一眼,仰起頭,一副勝利的表情。
他一看,也只能苦笑幾聲。
“對了,你嫂子前幾天過來,我正想問問你,你們打算用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婚禮啊?”杜母也沒有急著去上班,而是直接讓張天浩坐到了一邊沙發上,細聲地詢問道。
“這個,我真準備詢問一下欣然,只要她喜歡便行,前兩天忙得連家都沒空回,這麼,一有空便跑過來問問欣然了。”
“哦,怎麼忙得連一個電話都不打過來,眼裡還有沒有我?”杜欣然一聽,馬上便是一陣的訴苦。
“怎麼可能沒有你呢,但也你知道我的職業,有時候不要說一個電話,便是一句多的話都不能說,都是出於保密的原則,工作難做!”張天浩立刻委屈起來。
“你不會連晚上都不會回家呢?”
“工作需要,有時候便是在站裡呆了一夜,沒有辦法!”
“哼!”
杜欣然的小脾氣還是有的,馬上便拉著杜母小聲地抱怨道:“媽,你看看,他現在便已經嫌棄我了,以後結了婚,這日子……”
“你這臭丫頭,怎麼能這麼說呢,男人的工作當然重要了,男人有點兒事業心是好事情……”杜欣然一聽,馬上便明白杜欣然在耍小脾氣,立刻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便小聲地在她的耳邊說教起來。
自然以為張天浩沒有聽到,可張天浩的耳朵還是相當靈的,直接聽到了杜母的話。
他很想笑,可卻不敢,畢竟看到杜欣然那張不滿的臉,他怕笑出來,可能會引來杜欣然的不滿,又跟他鬧起來。
“天浩啊,以後你便是我們半個兒子了,你也知道,欣然她許多事情都不會做,你一定要讓著她一點!”
“是是是!那是肯定的,疼還來不及呢!”
張天浩笑了笑,便又應了一下來。
“欣然她不會做飯!”
“沒事,有傭人!”
“欣然她不會寫衣服!”
“有傭人,這些小事都不是事情,只要她打妝得美美的便行了,家裡的一切都有傭人在做,她只要看看書,種種花之類的,不用去勞什麼精神,真的!”張天浩立刻拍著自己的胸脯認真地說道。
“再說,欣然能嫁給我,已經是我的福氣了,我怎麼能要求其他的呢。那豈不是讓人失望嗎?”張天浩笑著看了一眼杜欣然,然後又從衣服兜裡取出兩個小盒子。
“前兩天有事情,欣然打電話過去,我不在家,這麼,過來給欣然陪罪了,還有,也給伯母送上一點兒小禮物,不成敬意。”
“對了,伯父,我這裡也有一件小禮物送給您,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又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細長的小盒子。
“天浩,怎麼一大早來我家,便讓你破費呢!”
杜母笑著接過了小盒子,然後拿起來看了看,便看到了盒子裡面是兩條水晶項鍊,一個是紫色的,一個是透明白色的。
而杜父的小禮物只是一支派克金筆。
“伯母,你戴上紫色的一定高貴典雅,欣然帶上白色的,如果走出去,還以為是姐妹花呢!”張天浩的馬屁拍得好像不要錢似的。
惹得杜欣然狠狠地瞪了張天浩一眼,然後便又把盒子放在桌子上面,還是一副我很不開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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