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並不知道,他這一次的行為,讓力行社被了黑鍋,即使是他知道了,也只會笑笑,對於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抓到川口紀子的第二天,他便想到了這個辦法把這些學生給救出去。
畢竟力行社那邊被人搶了功勞,早已經氣不打一處來,而且問題是所有的線索都是他們找出來的,結果人卻被對方搶去了。
不過,現在這個黑鍋,他們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畢竟康子華認定是他們,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
而張天浩卻在第二天一大早,如同往常一樣,起來鍛鍊身體,然後洗澡,喝著中藥補氣血,然後便是正常的上班。
不過,讓張天浩沒有想到的事情,便是第二天的時候,他們總務處的帳上竟然多了一筆錢,大約只有十萬。
顯然這是上面對於北平進行獎賞的,至於獎賞多少,相信上面有一定的規定。
只是張天浩對於這一筆錢能具體獎賞下來多少,都是一個末知數,畢竟站裡最大的問題便是缺錢,連三月份的工資都不一定能發得下來。
……
“科長,今天高老闆那邊發生意外了,本來要買糧食的,可是今天卻突然宣佈,他們不買了,是因為他們的貨被土匪給劫了。”
一個情報科的隊員在田中雅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被人劫了貨,他是做什麼生意的,被人劫了貨?”
“我們也查了,他是做皮具生意的,一般都是從草原上進皮子,然後到了內地來賣,他家便有一個皮革廠,現在皮革廠那邊也快要停工了。”
“停工了?”田中雅有些疑惑起來,畢竟以她多年的特務經驗,明顯感覺到這事情有點兒不大對勁,可又說不出那裡不對勁。
“要不要繼續跟著?”
“跟著,還有,昨天他接觸了多少人?進行一個一個的排查,看看其中有沒有地下黨,我懷疑他可能是為地下黨收集糧食!”
很是自然的把問題說了出來,馬上田中雅便反應,可感覺到又點兒不大像是地下黨,畢竟地下黨不可能這麼高調。
“不對,沒有必要跟了!”
高佔海並不知道,他這一高調卻救了他一命,否則田中雅一旦懷疑,以她的能力,自然會死死的盯著他。
不光是田中雅,董必其也絕對不會放手。
雖然現在他不適宜動,可他的腦子還在,對於地下黨,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客氣。
“對了,黑市上那個買槍的人查得怎麼樣了?聽說他還賣電子元件?”
“是的,青峰茶樓的老闆周達成,是北平這一片小有名氣的掮爺,只要有錢掙,他都會幫人去找的,他在一帶人頭還是比較熟的。”
“掮爺!”田中雅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對了,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要買這麼多槍,一百條,特麼的,這是要組建軍隊啊,還是準備打家劫舍?”
“問了,他也說了,是一箇中年人,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看不清臉,對方只給了他十塊錢打聽費用,說是要一百條槍,只是今天並沒有跟他聯絡。好像人也消失了!”
“一百條槍,那可是快要十萬塊了,誰特麼的這麼大的手筆?”田中雅有些無語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周達成繼續跟著,看看他跟什麼人往來,找出要買槍的傢伙,至少走私槍支,光這一條,便喝他們喝一壺的了。”
“是!”
……
北平中學數學系大三(4)班,杜欣然安靜的坐在教室裡面聽著前面老師講課,可她卻早已經神遊物外了。
看似認真聽課,可是眼睛好像失去了光芒一般,煥散開來,幾乎是沒有什麼焦聚。
就在剛才上課前,她收到了一封信,一般看起來很普通的信,這是從宛平郵寄到他們學校的普通訊,信是三天前寄出來的。
上面只有她的稱謂,而下方是一個看起是一個特殊的圖案,而且是可愛的圖案。
可她知道,那信上標誌是誰的。
這是他老師餘三平給她寫的一封信,裡面都是一些噓寒問暖的話,可這些文字在重新一個組合,便會發現,這是一份特殊的傳遞資訊的方法。
這是她跟餘三平約定的方式,也是最後一次聯絡的方法,信裡面對她作了四個方面的交待。
第一,便是以自己生命保護她的下線,這是最高機密。第二,她的所有組織關係全部調走,以後北平這裡再也沒有她的組織任何資訊,而且她不可以跟任何北平這裡的人聯絡。
第三,她同時作為她下線的交通員,以後有人專門跟她聯絡,而且聯絡的地點便是一個死信箱以及備用信箱。以及特殊的標誌
第四,關於她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
不錯,她還是盼來了組織上跟她的聯絡,可問題組織上把她的關係全部調走,她跟北平這裡的組織人員再也沒有關係。
不過她也知道,她是餘三平發展起來的黨員,上線便是餘三平。
只是她並不明白,為什麼餘三平會給她下這樣的命令,她成了張天浩的交通員,她都有些想不明白,而且是最高機密,以生命去保護。
畢竟是同志,用生命去保護,這是應該的。
只是看這信上的內容,顯然她的老師也不知道她要保護的物件是誰,至於結婚的物件,幾乎只要打聽一下便知道了。
可結婚的物件與保護的物件,這完全是兩回事,但一旦重合的時候,便會發生一連串的化學反應。
作為一名高財生,她又怎麼可能猜不到信的意思呢。
餘三平不知道她的下線是誰?這幾乎是肯定的。
“難道天哥是更高一級的機密嗎?怎麼會這樣,平時看不出來,以他的行為,怎麼可能是組織上的人?如果是組織上的人,那他也太成功了吧!”
她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人,即使是張天浩,她也是一直以為並不是那麼佩服的,雖然張天浩沒有告她們的密,甚至也沒有把她們交出去,更沒有打聽他們其他情況。
可她知道,張天浩掌握著他們所有人的資料,這一點來不得半點兒假。
光是她自己,便已經把自己的情況說給張天浩聽過,估計其他人也也差不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天哥怎麼會這樣做!”
上一次接頭的時候,她便已經猜到了,現在進一步證實,她的心裡總算是踏實了,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一抹難得的笑容。好像什麼心事放下似的。至少對她來說,戒心放下了。
“欣然,你不會又想那臭傢伙了吧,都是那個臭傢伙,害人精,把我的欣然給搶走了!”邊上的趙月瑤一看杜欣然的臉色,馬上便抱怨起來,甚至聲音之中都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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