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二字,柳光祖又沉默起來,但不一會兒就用剛硬的聲音道:“好,盟主,我大哥正在從北海道趕過來,他會安慰我媽和處理我爸後事的,我給他說說,就過來幫你。”
張浩天“嗯”了一聲,讓他不要進唐人街,到了西門樓給自己打手機,柳光祖答應著,便結束了與他的通話。
將手機放入懷中之後,張浩天便進屋子裡收拾東西,然後提了一個皮箱出來,坐在庭院的石桌邊靜靜的等著,卻是在細細的思索下一步的計劃。
兩個小時之後,柳光祖的電話就打來了,說自己已經到了西門樓,張浩天提著皮箱走了出去,到了西門樓時,卻見柳光祖開著一輛保時捷正等著,燈光之下,他的一雙眼睛已經通紅,顯然還在悲痛之中。
張浩天並沒有多說話,而是拉開車門鑽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坐好,道:“走吧。”
柳光祖應了一聲,便發動了車子。
向著東京方向前行,一個多小時之後,便到了銀座附近,進入了一幢電梯樓,到了二十三層,柳光祖帶著張浩天出了電梯,順著走廊打開了一道門。
張浩天走了進去,卻見是一套兩居室的房間,房間並不大,但顯得很緊湊,屋子裡的各種設施倒也齊全。客廳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幅巨大的照片,一個戴著眼睛,風華正茂的年青人正很親熱的把著一對中年夫婦,自然是這家的主人了。
柳光祖指著照片上的那個年青人道:“這就是我的同學,叫做池飛,他父母是做中餐廳的,也很反感日本人對華人的輕視與敵視,聽說現在國內環境好轉了,這次全家回老家去探親,想順便考察一下國內的市場,看有沒有專案投資,估計要三四個月才回來。”
說到這裡,他望著張浩天道:“盟主,你想怎麼做,就說吧,只要能夠給我爸報仇,我死都不怕。”
張浩天撫了撫他的肩,與他一起坐在了地板上,道:“光祖,不要口口聲聲的說死,一個人死很容易,但要看值不值得,和日本人鬥,絕不能衝動,要看怎麼樣才能最大化的打擊到他們,所以必須要有一個周密的計劃,我離開唐人街,把自己隱藏起來,就是要以牙還牙,以毒攻毒,白鳥家族能夠用忍者暗算我們,我們一樣可以暗算他們的人,但這需要一個時間,千萬不能急,千萬不能犯錯誤,明白嗎?”
柳光祖倒不是一個很衝動的人,想著他的話,便點了點頭,道:“好,盟主,我什麼都聽你的。”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行了,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用‘盟主盟主’的叫了,我年紀大不了你多少,你今後就叫我張大哥吧。這樣更親近一些。”
柳光祖知道他在江湖上的輩分與地位都很高,不過年青人畢竟沒那麼客套,便一點頭答應了。
張浩天跟著道:“這幾天的動靜,我們先要觀察一下,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教我學會日語,對今後的行動要方便一些。”
柳光祖立刻道:“日語和中文有想通之處,只是發語不一樣,並不難學,張大哥,我們明天先從簡單的學起。”
誰知張浩天卻一搖頭道:“不,明天太晚了,就從現在開始,對我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費,你教我日語,同時我也會教你一些簡單的功夫,大家取長補短,一起學習。”
柳光祖聽著張浩天要傳自己武功,心中一喜,頓時使勁兒的點頭,表示答應。
當下,他就開始先教起張浩天的日語來,沒有課本,好在房間裡有電腦,上面有學習軟體,也用不著到外面去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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