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這個電器廠早在幾年前就半死不活,羅毅只領著很微薄的基本工資,而他的老婆,和他本是同一個廠的工人,可是後來跟著一個香港人跑了,留下了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女兒,以羅毅一兩千元的工資,養一個大學生可以說是十分吃力,也難怪於光中說他在同學會上會表現得有些自卑了,自卑,有時候恰恰出現在有強烈自尊心的人身上。
對於光中提出的這個人選,張浩天本來有著試試,不必勉強的打算,可是看完了羅毅的整個資料,他忽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意念,要讓這個男人振作起來,風光起來,他更相信,這樣的人一但被收服,是會非常忠心的,他太需要忠心而有能力的手下,得到如此的人才,其潛在的價值絕對超過得到一塊富裕的地盤。
雖然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個羅毅收之為麾下,可是張浩天也深深明白,要羅毅這樣的人心甘情願的加入黑社會,實在是一個難度很高的技術活兒,就算是拿著錢去上門也會被轟出來,必須要有效的計劃才行。
此時於光中站起身來,看著張浩天凝視著羅毅那張威武的軍人照片出神,便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張大爺,要說服羅毅加入我們,真的是非常困難,其實在知道他的處境之後,我就給過錢給他,可是被他原封不動的退還給我了,反而還花錢請我喝了一頓酒,感謝我還記得他這個朋友,還說他能夠熬下去,如果我再拿錢給他,他就再請我喝一頓酒,他那點兒錢,能請幾頓飯,所以我再也沒有動這個念頭了。只是上次你說需要一個優秀的軍人,才無意中提起他。”
聽著於光中的話,張浩天對這個羅毅更是油然升起了一股敬意,緩緩點了點頭道:“這位羅大哥倔是倔了些,但卻是一個值得敬佩的男人,於大哥,你是他的朋友,我想問你,如果讓羅大哥加入我們,你覺得對他來說是利還是弊?”
於光中沉默了一會兒道:“以羅毅的性格,加入我們當然更痛快一些,不過以他受的教育,肯定會有負罪感,利弊應該差不多吧。”
張浩天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於大哥,你還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兒,那就是我會讓他改變現在的環境,讓他可以從平庸中重新煥發出自己本身的光彩來,讓他在熟人面前可以揚眉吐氣,風光的感覺是一個有志氣的男人需要的,我相信這位羅大哥也不會例外。”
於光中“嗯”了一聲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是要怎麼才能讓羅毅加入我們這是一個難題,他這人倔得很,而且覺得現在苦是苦了些,但還能夠過,幾乎沒有被說服的可能。”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於大哥,你去忙你的吧,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於光中答應著,舉步就走了出去。
等到於光中一走,張浩天掏出了一支菸點上,靠在沙發上,一邊吸一邊苦苦思索著,他的習慣在於,當事情無法解決時,總會去想一些歷史上發生的事,借用古人的智慧與經驗來彌補自己的不足,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一幫人,一幫名氣很大,但性質上和自己目前差不多的人,那就是梁山泊的好漢。
在初中的時候,張浩天是特別喜歡《水滸傳》故事的,裡面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替天行道的情節常常讓他熱血沸騰,甚至對他現在的性格也有一定的影響。而《水滸傳》他是仔細讀過至少三遍以上,知道有一句流傳很廣的話,叫做“逼上梁山”,而這個“逼”字,卻有兩種意思,一種是那些好漢,就像林沖這樣的人,被朝庭與官兵逼得沒有辦法了,才上的梁山,而另外還有一種人,那就是以盧俊義為代表,這些人都有本領,但最初並看不起所謂的“梁山草寇”,不願歸於“替天行道”的大旗下,可是被梁山的人設計連哄帶騙,甚至做出了殺死對方的親人,絕了思親盡孝,不願遠行的念頭,梁山之義千古流傳,可是要將身世各異,身份各異,環境各異的兄弟全部聚在“義”字旗下,不懂得靈活的手段那也是不行的啊。
想到這些,張浩天的嘴角漸漸的露出了笑容,因為在他的心中,也有了收服這羅毅的辦法,“逼上梁山”的事,並不是古人才能夠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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