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腔期望的將張浩天叫來,甚至剛才還向他承諾了好好幹有前途之類的話,現在尚育林卻一口推拒,甚至還有喝叱之意,高雲的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望了張浩天一眼,便道:“尚總,我想和你進去說話。”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走進了辦公室右側的一間屋子,那裡應該是尚育林的休息間。
尚育林見他進去,便起身去了,並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屋子裡就傳來了激烈的爭論聲,卻是高雲還在要求尚育林將張浩天收下,而尚育林仍然不願意。
張浩天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此時此刻,他大腦裡已經有了兩個資訊,第一就是這尚育林果然是非常的狡滑,做事極是小心謹慎,第二就是高雲敢跟尚育林爭辯,他在三聯幫中的地位應該也不算太低,他口中的那個老金,必定就是他說的那個介紹他來這裡的朋友,而這個人的身份當然比尚育林高。
過了好一陣,就見門猛的一下開了,卻見高雲一付氣沖沖的樣子走了出來,對張浩天道:“浩天,我們走。”
張浩天看著他這樣子,就明白尚育林最終沒有答應自己進公司的事,這樣一來,劉景國交代的任務就很難完成了,心中也好生的失落,但什麼話都沒有說,隨著高雲出去了。
高雲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帶著張浩天下了樓,到停車場裡取了車,載著他就向外駛去。
大約二十分鐘後,高雲的車在一家招牌掛著“蘭香居”的大酒樓下停了。
他息了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側頭望著一直默默無語的張浩天道:“浩天,對不起,你進公司的事我不能幫你了,尚總這個人就這樣,疑心病非常重,他不用你,是公司的損失。”
張浩天自然不會露出自己很想進公司的樣子,便笑了笑道:“他是老闆,你只是一個打工的,是我自己不爭氣入不了他的法眼,和你有什麼關係,雲哥,你說這樣的話,就是見外了。”
高雲聽著“他是老闆,你只是一個打工的”一語時,張了張嘴,但很快欲言又止,等他說完,便道:“算了,這個公司的確是他說了算,我也沒辦法,浩天,當哥的別的本領沒有,只要你呆在C市,吃的喝的玩兒的哥就全包了,現在咱倆先喝上一頓,這家酒樓的菜還不錯,在C市是很有名的。”
張浩天用隨遇而安的神情點了點頭,道:“好啊,雲哥,看樣子也知道你發了財,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說著話兩人就下了車,由高雲帶路在“蘭香居”的二樓要了一間裝璜優雅的包間。
坐下之後,高雲就點了些酒樓裡的招牌菜,並叫來了一瓶C市當地有名的白酒。
等菜陸續端起來之後,兩人就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聊些獄中的事,看得出來,高雲對沒能讓張浩天進公司做事仍然覺得很沒有面子,一個勁兒的道歉,而張浩天故意不提此事,只是與高雲對飲,想要從他嘴中套出一些話來。
然而,高雲也是一個“酒精沙場”的人,張浩天的酒量雖然好,但要灌醉他並不容易,而且等喝到一瓶半的時候,高雲說什麼都不喝了,還很神秘的告訴張浩天,今晚他已經安排了節目,讓他不要喝醉了。
看著高雲神秘的樣子,張浩天已經猜到必定與女人有關,他本就血氣方剛,再加上酒精起了作用,頓時有了熱血沸騰的感覺,他知道高雲也是一個謹慎善思的人,自己要是強行灌醉誘他說話,必然要引起他的疑心,到時反而弄巧成拙,於是便停止了勸酒。
吃完飯之後,高雲叫來了兩杯茶,又與張浩天聊了一會兒天,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沉暮,就買了單帶著張浩天下樓回到車上,啟動之後,就向著市區的東面而去。
車子穿行了幾條大街之後,高雲的車又在一個車場停了下來,帶著張浩天走到了一幢大樓之下,而整個大樓正閃爍著紅紅綠綠的霓虹燈,最前面的霓虹燈卻組成了五個大字――“帝豪夜總會”。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但看來卻是夜總會最熱鬧的時候,不停的有轎車進入停車場,然後從上面鑽出一些衣著光鮮的人物來,其中以一些道貌岸然的中年人居多,也有嘻嘻哈哈摟抱著女人進去的。
高雲指著那招牌道:“這家帝豪夜總會就是我們公司的生意之一,在C市裡生意是最好的,浩天,我想你過去一定沒有到過這種地方吧,走,我帶你開開眼界,尚總說了,今天我和你所有的消費都記在公司帳上,咱們不用白不用,對了,這裡面的小姐素質也相當高,很多都是大學生,待會兒進去我給你選個好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什麼,笑著拍了拍張浩天的肩道:“浩天,你這麼英俊,又有男子氣,我想女人見你沒有不動心的,你可不要告訴我,過去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啊。”
張浩天過去不是沒有女孩子喜歡,不過那些女孩子都很平庸,他並沒有去交往過,要說“碰”過女人,也只能說在黑暗中與周雪曼有過一次,不過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是懸崖勒馬了的,如果排除自我的釋放,他絕對算是一個真正的處男。
然而,就像所有的男孩子反應一樣,張浩天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快長到二十二歲了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當下便笑了笑,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高雲是個老江湖,看著張浩天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幾分,只是微笑,卻不點破,而是帶他向著“帝豪夜總會”樓下的大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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