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堯甚至都還沒耗費一點念力,而且身體狀態也不錯。而根據一開始那個殺手的交代,他剩下的兩個同伴也都是下等嫡裔,總體實力不算強。
甚至,這兩人當中還有一個精神類的咒法的嫡裔,這豈不就是白給嗎?所以秦堯要是留下來,穩贏。
稍加考慮,秦堯將鄧中孚的身體扶起來,讓這個昏迷的傢伙坐在一棵大樹下,背對著聲音過來的方向。
白加黑留下,就在那棵樹的頂部,而且秦堯則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土丘後面。剛剛準備好了不到半分鐘,那邊一前一後兩個身影就衝了過來。
對方相互認識,見了之後都朝著鄧中孚跑過來。
殺手甲:“組長?”
殺手乙:“你剛才聽到那邊也有動靜了嗎?都出事了?”
殺手甲神色嚴肅,半蹲在鄧中孚面前想看看發生了什麼。這個是個高個子,而根據第一個殺手所言,身材較矮的殺手乙才是精神類咒法遺族。
於是不遠處的秦堯站了起來,別的都沒做,只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疾字咒,而且是最低版本、只耗費兩百點念力的疾字咒,時效三分鐘。
足夠了!
當兩個殺手都駭然警覺的時候,秦堯已經像一道風一樣撲殺過去,速度快得好似鬼。而且秦堯壓根兒都沒管殺手乙,而是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殺手甲的身上。
殺手甲當然手忙腳亂,而殺手乙則趕緊施展自己的咒法。但是很不好意思,精神類咒法對秦堯完全無效。
殺手乙傻眼。
當然,此時兩個殺手也給秦堯貢獻了不少驚之念力,導致秦堯剛剛消耗的一些念力又得到了一定的補充。
而白加黑則從頭頂跳落,小老虎爪子一下子拍在了殺手甲的頭頂,殺手甲頓時頭暈目眩,險些倒下去。
這種狀態下,還怎麼防備秦堯處心積慮的打擊?一劍刺出,直接削掉了這殺手甲的左手食指和拇指。秦堯看到了,這傢伙倉促之中要觸發咒法的時候,這兩根手指頭最重要。
而且又是一拳砸出,於是殺手甲暈暈乎乎就倒下了。
殺手乙當然轉身就要逃,結果小短腿兒根本跑不過疾字咒加身的秦堯,於是被秦堯從後面一腳踹地上,再一次給砸暈。
乾淨利索。
秦堯先將殺手甲的全部血氣吸收了乾淨,已經產生了一定的飽脹感。當他再去吸收殺手乙的時候,才剛剛吞噬了一小部分就感覺氣海充盈腫脹比較厲害了。
算了算,現在氣海之中儲藏了一箇中等嫡裔和大約1.2個下等嫡裔的全部血氣,這幾乎就是秦堯當下的血氣儲存總量了。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沈松溪那種中等真裔何等強悍,一個人的血氣就比這多好多吧,到時候一口氣還吞噬不完呢?算了,到時候再說,大不了分幾次,反正老傢伙又不能觸發咒法。
隨後他把殺手甲和鄧中孚都捆在大叔上,反正都昏迷了。唯獨保留一部分血氣的殺手乙稍微有些掙扎能力,但是個精神類咒法的遺族,身體力量也無所謂。於是秦堯將他單獨捆起來,在幾十米外的另外一個樹上,而且將其吊在了樹幹上。
隨後秦堯就避開他們的視線,開始全力淨化吸收。
不一會兒,那些血氣經過了大量過濾之後,就開始轉化為秦堯自身的血脈濃度。直到轉移了大約一半的血氣之後,就再也無法吸收了。秦堯直到,今天的極限又到了。要是不能再度擴容肉身強度,想再提升血脈濃度已經不可能。
那就將剩餘血氣都轉化為肉身強度。
但是很可惜,這些血氣就算全都轉化完畢,肉身強度依舊是97的數值,沒有絲毫提升。
越往上越難,簡直太耗費了吧。
這時候秦堯又回去,將殺手乙剩餘的血氣吞噬乾淨。再度轉化為肉身強度,結果依舊沒有任何進展,還是97!
其實,強度應該還在提升,只是到了接近巔峰的狀態,想要提升一點半點實在是太難了。
也不能說浪費,其實進展應該一直有,只是處在不起眼的量變過程之中。也說不定已經從97.1提升到97.9了呢?只是數值沒有精確到那一步罷了。
至於說秦堯直到肉身一直在提升,是因為腰子的痠軟感徹底消失了,完全健康。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進步還是有的,只是數值沒有體現。
這也不錯啊!畢竟腰好了的話,就等於多了龍陽破魔劍這個大大的底牌可以用,好似多了一道護身符呢。
算了算,今天秦堯已經吞噬了八個嫡裔的血氣了吧?簡直有點瘋狂了。
但是隻要不出這個樹林,這種瘋狂還會持續下去!
至於現在秦堯的狀態,主要體現在了血脈濃度的提升上——
念力:608;
念力上限:720;
血脈濃度:1/1378;
肉身強度:97,至強!
血脈濃度從1/1492提升到了1/1378,這一下子又躥升了一百多個點。但是考慮到血氣的耗費量,也確實夠讓人頭疼的。
“要是就這麼弄下去,恐怕殺個血流成河才能突破吧?還得趕緊找沈松溪,真裔的血氣才是最耐用的。”秦堯想了想,轉身離開。
喊著白加黑,卻見這小傢伙從殺手乙的脖子上跳下來。就在剛才的時間裡,三個殺手都已經被它給咬了幾口,拍了幾爪子。
秦堯皺了皺眉頭,他不至於去責備小傢伙,只不過剛才自己沒下令做這麼絕,是白加黑自作主張。
“還有剛才那第一個殺手,你雖說只是看不順眼踢了一腳,但恐怕也被你踹死了吧?其實這些傢伙血氣都沒了的話,也沒辦法作惡了,沒必要的。”
白加黑晃了晃小腦袋:“你要是被他們擒住,他們是不會留你一命的。而且,誰說沒血氣的就不能害人了?天下最可怕的不是血氣,是人心。”
秦堯:“特別是男人的心?又是宇文教你的吧?!”
白加黑:“女人心更可怕——這不是宇文教的,是我自己悟的,因為我覺得宇文比你果斷狠辣多了。”
確實,別看宇文述學平時嘻嘻哈哈的,其實真正除魔時候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帶眨一眨的。
必須經歷多少冷血殺戮的事件,才能將心臟淬鍊得堅硬如鐵。而現在,秦堯也正走在這條路上。
“別磨蹭了,走啦,去追沈松溪!哼,男人之仁!”小老虎又躥了出去,宛如一道電光。
……
一路上,其實秦堯依舊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暗刃究竟接受了誰的委託,要來殺沈松溪,而且下手如此之快。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將風聲透露出去的渠道只有兩個——聖教或者遺族警方,而據說後者的大後臺其實還是前者,說到底聖教就是個總根子。
因為暗刃這幾個殺手出動的時候,江湖上還不知道沈松溪的逃亡路線,甚至連秦堯和獵人公司都不知道,那時候只有孟奇等人在追。孟奇肯定向自己上級彙報,同時也通報遺族警方調取攝像頭監控,所以說這兩個渠道是重大嫌疑。
應該是聖教吧?秦堯琢磨著想。因為沈松溪這樣地位接近家主的老傢伙,跟上頭的關係肯定非常密切,於聖教之中某些大佬存在利益糾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假如沈松溪被活捉了,一旦交代出沈家向聖教某位大佬進行過利益輸送,或者一起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惡事,這位大佬該怎麼面對天下之人?
“真特媽黑。”秦堯啐了一口,加速向前追去。
而這時候真的已經到了入夜時分,天空中的雪花也開始片片飄落。秦堯吃了點隨身帶著的食物,而白加黑除了吃揹包裡的東西,還順帶著啃了一隻大山雞。智獸也是獸,獸類的本性不會變。
“抓緊時間吧,趕緊找,再晚的話,就怕沈松溪的氣味會被大雪遮蓋住。”秦堯取出沈松溪的那兩截手指,再讓白加黑聞了聞。繼續幹活兒。
白加黑又回到遭遇第一個殺手之前的地方,好不容易將失去的氣味又找了回來。但是後面追蹤的難度真的大了,因為雪花越來越大。就算松樹的葉子擋住了不少雪,可是在搜尋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線索最終還是斷了。
“我去,不至於就在這裡面碰運氣吧?”秦堯看了看天,從樹叢的縫隙裡看到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天色黯淡至極。
“不然呢?”白加黑也有點沮喪,“而且還冰天雪地的……跟著你就沒好日子過,不能給女人帶來幸福的男人……”
泥垢了!秦堯頭大不已:“現在的問題是,咱們連自己所在的位置也搞不清了!媽蛋啊,林深莽莽也沒個參照物。小白,你能找一棵最高的樹,爬到最頂上看看咱們大體什麼位置嗎?”
“去死,真當我是貓啊!我是虎!”白加黑又不樂了,“雖然體格苗條,但本姑娘的構造還是老虎好不好?瞧瞧我這可愛的小粗腿兒,還有這可愛的小爪子,那些破貓能跟我比?我能爬到樹杈上就不錯了,你還要我爬樹梢兒,摔傷了你養我一輩子啊。”
秦堯本想脫口說當然養它一輩子,但心道摔著了終究不行。要知道這小傢伙雖然是個小老鼠的體型,但是重量卻如同一條小狗,而且現在還在不停加重。真要是爬到樹梢上,還真可能摔到。
而且現在天色這麼黑了,就算極目眺望,估計也只能看到一片欺起伏的林海吧。
天寒地凍,一人一虎在這破林子裡竟然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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