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用,所有的東西,都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只有當他用意識推動的時候,才會隨著意識而移動。
這一次,他用意識包裹著沙粒,在神秘空間裡聚集起來,形成火車的模型,以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
雖然在神秘空間調動物品,似乎不怎麼消耗精力,但當他用意識製作火車模型地時候,才發現,如此巨大的動作,他的精神感到迅速疲倦,當走過臥鋪車廂,來到最前面軟臥車廂的時候,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季節,他的額頭上依然冒出了一顆顆的汗水。
“小蕭,你怎麼了?是傷口發炎了嗎?你的臉色好難看!”張克偶然回頭,看到蕭強的臉色,吃了一驚,一步跳過來,大手捂上了蕭強額頭。
蕭強已經為他們的工作做出了巨大犧牲,要是在為此出什麼意外,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那臨走時對他們笑言親切的蕭媽媽。
“沒……沒什麼,有點累而已。”蕭強勉強笑了笑,他的腦袋一陣陣的脹痛,這是異能使用過度的先兆。
他已經儘量節約使用了,還利用調動張克他們來回奔波,引得了恢復時間,可是他根本沒想到,用砂粒在神秘空間製作火車模型會這麼吃力。
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退路,就是咬著牙硬頂,也必須堅持到底,否則只會前功盡棄!
張克也是很為難,他們已經是違背了對方的要求,要想和對方正面談條件,蕭強這個中間人在場,和不在場,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他只能硬著心腸,說道:“再堅持一下,就快好了!”
“我明白的……,就算要暈過去,我也會等到事情水落石出!”蕭強感到額頭的血管,一陣陣的跳動,刺激得腦部神經,發出鑽心的疼痛,遠遠賽過了手上被蛇咬的傷口。
列車長打開了一間軟臥車廂的門,讓張克他們熟悉裡面的佈局情況。
前面的硬臥鋪位,在一個沒有大門遮掩的車廂內,面對面地設立了兩列床鋪,每列床鋪都有上中下鋪,空間十分狹小。
而軟臥只在車廂壁上,設立了一列鋪位,而且只有上下鋪,人睡在上面,活動不會受到侷促。
本來火車空間有限,床鋪都是非常窄小的,恰好能夠容納一個成年人雙臂自然垂落於兩旁的位置,如果乘客睡覺習慣翻身,那都有可能從床鋪上掉下來。
軟臥更舒適的,就是它的床鋪比一般床鋪要寬得多,犧牲了鋪位換來的,是在火車上算是寬敞的床鋪了,人站在門口,是看不到上鋪乘客的。
蕭強的打算,就是在放置材料的時候,藉助床鋪擋住視線的機會,將材料收入神秘空間。
張克他們仔細地觀察了臥鋪車廂的每個細節,還用手指掐了一下支撐架,記住了它的使用材料、硬度,才對列車長做了個手勢,示意可以了。
從臥鋪出來,列車長開啟乘客登記表,指著上面的表示,壓低聲音對張克他們說道:“前面一零一、一零二號房都有人,如果說從車頭方向,左起第一間空房,那就是一零四號房了。”
張克等人看了一遍示意圖,紛紛從腰間拔出配槍,重新檢查了一遍槍支,子彈上膛,才對列車長點了點頭。
列車長站在一零四號房前,張克頂在他後面,蘇政和田勝英分列兩旁,張處長他們在稍外面一點,側身站立,負責提供火力掩護,並小心從其他房間衝出人來。
列車長猛然把鑰匙插入鑰匙孔,扭動門把,一下將門推開。
張克飛身就躥了進去,蘇政和田勝英緊隨其後,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出聲,如果不是這間房間,那麼他們還有機會再對一零三號房展開突擊。
張克一個側身,貼著牆壁滑下來,槍口始終指著前方。
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我們走錯了!”蘇政悄聲說道。
“沒有錯,就是這間!”張克跳起來,看了看上鋪,然後將手槍插回腰間,從臨窗小桌面上拿起一張紙條,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一誤再誤,君之信譽,可見一斑。最後一次機會,將東西放下,立刻離去!”
語氣之重,表示對方已不再準備對他們客氣了。
張克心中一片苦澀。
既然做了決定,又怎麼能夠退出?
“蕭強,把東西給我!”
“啊?”蕭強眼睛瞪得溜圓,張克他不是瘋了吧,對方都說得這麼嚴厲了,他還準備在這裡守株待兔?
可是,我的計劃怎麼辦?
蕭強感到腦袋痛得像快要炸開了,可是張克居然做出了這個他意想不到的決定!
難道非要我使出絕招?
我的精神是否還能支撐這樣大量的異能使用?
蕭強臉色難看到極點,這個時候她是沒有發言權的,只能老老實實將裝著材料的口袋交過去。
“小蘇,你們先出去,我和蕭強在這裡等著。”張克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只是他快速抽動地眼部肌肉,表明他的內心,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沉靜。
“隊長,就到這裡吧……,我們已經做了該做的,我想上面也不會真的想得罪他們……,與其……”蘇政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夠了!我們接受了這個使命,就必須完成!這個小孩子今天遭了多少罪,你們都看在眼裡!難道,你們不希望他儘快解脫出來,繼續過他平靜的生活嗎?只有蕭強這條線,我們太被動了,也太不安全了,除非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對蕭強進行貼身保護,否則他隨時有可能遇到危險!我們幹這行的,難道再見到危險的時候,都是讓老百姓先上,而自己躲在後面嗎!如果一定要個聯絡人的話,那我來當這個聯絡人!”張克突然爆發起來,聲音在車廂內迴盪。
“我想……我的情況還不會太糟吧……”蕭強死死掐著太陽穴,讓神經可以鬆弛一點,吃力地說道。
“你懂個屁!”張克一點也不客氣,“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的保密工作再周密,也會有訊息透露出去。那些敵對勢力會眼看著我們擁有高科技晶片嗎?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搞破壞,這就是我們想要神秘組織和我們全面合作的原因!如果是那個神秘組織,現在我相信,他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你,一個球都不懂的光屁股小孩,混在這裡面,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他的暴怒,一方面是因為屢受戲弄,所積壓的怒火,另一方面,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向必然隱藏在暗處的對方組織成員說明,己方對他們是沒有惡意的!
聲音在列車車廂中迴盪,那兩間臥鋪裡的乘客被驚醒了,探出頭來,一看到車廂中荷槍實彈的公安,嗖一下縮回頭,砰地就關上了車廂門,還在裡面上了閂。
“既然我勸不了你,今天就豁出去,陪你瘋一把!”一向冷靜地蘇政突然大叫起來,咆哮著揮舞手槍,大吼道:“狗日的,你有種就出來!媽的,藏頭所謂算個球的英雄好漢!你們不是世家嗎?媽個逼的世家,讓小孩子充當犧牲品,你們只是一群孬種、窩囊廢,只佩把腦袋夾褲襠裡的狗屁世家!你看我不順眼,就出來幹掉我啊!啊,老子就站在這裡,只要能讓你們花崗石的腦袋,好好地轉一轉,老子就不要這條命了!來啊,你們來啊,要躲一躲,老子就他媽不是男人!”
在他剛開口的時候,張克就想要阻止他,可手抬了起來,忽然醒悟過來,蘇政從來都是那麼冷靜,他怎麼會突然發瘋似地亂罵!
他這是在激怒對方,逼他們露面!
忽,一個黑色的影子忽然從對面車窗外閃過,身影就像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貼在車窗外面,一閃而過。
張克腳下一蹬,左右手肘一靠,將堵在門口的張副處長他們推開,衝到走廊上,心急火燎之下,顧不得那麼許多,抬腿就是一腳,將車窗踢碎,伸出頭去。
然後就愣在那裡。
用他日後的回憶來說,當時他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人,而且看上去只有十歲小孩子形體的人,動作會這麼靈活,這麼詭異,在光溜溜的車廂外部,用如此匪夷所思地動作,快速地移動。
他伸出頭,只看見一個連頭都籠罩在黑色衣服的細小軀體,似乎是腳不沾地,飄飄蕩蕩被風吹得向後了幾米,然後悄然消失,隨後又在另一個地方出現,短短兩個方位變換,人就轉入了列車之間的過道中。
殘影!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輕功!
他們果然是武學世家!這就說明了,他們為什麼能將信輕鬆地放到樹冠上!
而我們,卻總是找不到他們的行跡!
因為,對方是一群身負高深武功的武林高人,他們只要不想被人發現,就能不被人發現!
這就是他們選擇蕭強這個普通人,作為他們代言人的原因!
一個普通人,想要跟蹤他們,成功率等於零!
張克的大腦飛速地轉動,手指緊緊地握著槍把,指尖捏得發白。
在他看來,他想了很久很久,可是當蘇政拍著他肩膀大喊的時候,他才猛然警覺,這一切不過短短數秒!
“他跳到列車過道去了!”張克下意識地就喊了起來,緊接著,一群人瘋狂地撲向了列車車廂相連的過道,只留下了蕭強一個人。
蕭強已經是痛苦到極點了,腦部的神經彷彿在根根斷裂,他恨不能就此暈過去。
可是他不能。
他用手指甲狠狠戳入掌心,用身體的痛苦,來換回精神的清醒。
他的腦神經瘋狂地活躍,透過神秘空間,根據列車模型判斷,兩次重組,那個披著黑色緊身衣的充氣塑膠阿童木,已經轉到了列車過道。
如果不是充氣娃娃,這麼大的物體,憑他的精神力,根本無法重組出來,但就算這樣,幾次重組,對於已經是精神幾近崩潰的蕭強來說,猶如雪上加霜。
可是他還必須忍耐,忍耐著極度的痛苦,又一次使用了重組,一個塑膠充氣的鐵臂阿童木,從無到有,在他面前出現。
而那件黑色緊身衣,則被留在過道上,這是牽扯張克他們注意力的道具。
蕭強將塑膠充氣娃娃收入神秘空間,硬拖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撲到門口,張克他們真的走了,全部都被意外出現的“神秘高手”所引走了。
他緊緊把手心捂在身上,讓衣服吸收掌心的血跡,連滾帶爬地回到軟臥車廂,將手絹裹在手上,將車窗搖下可容手臂伸出的縫隙,集中所有的精力,在面前重組出一塊鵝卵石。
他右手攥住鵝卵石,伸出窗外,用盡全身力氣,敲了下去。
列車車窗是鋼化玻璃,他必須一次性將玻璃敲碎,也必須拿出吃奶的力氣來。
響亮地玻璃破碎聲中,他慘然一笑。
終於成功了,我的努力,終於成功了,玻璃時從外面敲碎的,把手上沒有我的指紋,就是名偵探柯南來了,他也查不出真相!
蕭強的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一片,他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
這個時候還不能暈過去,還不能暈!
他收回手,用裹著手絹的左後重新將車窗搖上,便第一時間,將手絹、鵝卵石、裝滿材料的口袋全部收入了神秘空間。
還有最後一步。
蕭強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軟軟地躺在地板上,凝起最後一絲精力,完成了一次重組,隨即,就陷入了昏迷。
張克他們衝入過道,什麼也沒看到,忽然,一個幹警指著車底說:“你們看,那裡有一件黑色的衣服!”
張克立即彎下腰,在列車底部,果然有一件黑色的衣服掛在上面,卻沒有看到人。
“糟了!”他猛然抬起頭,“誰在守著蕭強?”
所有人都茫然地望著他,然後一起色變。
哐,一聲劇烈地玻璃破碎聲,傳到他們耳中,張克啊了一聲,所有人都發足狂奔,向著一零四號房奔去。
房間裡一地玻璃碎片,蕭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臨窗小餐桌上,裝滿材料的口袋蹤影皆無。
風從破碎地車窗吹進來,捲起一張紙,就要帶出窗外,張克拼命搶上去,抓住了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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