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鄭和的帶領。
加沙也立即示意馬林迪人齊呼。
一時間，王宮大殿內，聲音化為浪潮，幾欲揭頂。
至此，周黎安再無逗留。
神格還需維護，不應時刻在場。
接下來就待鄭和、王景弘等人將此行“神遊”之事，在大明艦隊中發酵。
最後確立時間，大明艦船歸朝。
嗖。
一主一僕憑空消失。
幾乎在同時，殿內所有人都猛地鬆了口氣，周身壓力一空。
看似漫長的思考，實則只在兩三秒後就明確了利害關係——
周望山道：“吾主早對我等醫術法則修士有了安排。”
“這與我等所持海圖描繪，大相徑庭。”
此情此景。
這邊是皆大歡喜。
“那印刷研究小組那邊呢？”
此舉自然驚動了殿內眾人，馬林迪人只在旁遠觀。
“吾主寬厚仁慈，而一眾神使這一個月來，也都向我賜下諸多教化！”
但此刻間無人能拿主意。
上面亦有文字標註。
眾人不可思議，因現代地圖的呈現，超出他們認知。
“我大明雖然遼闊，可在這圖中，也不足十之一二！”
周若男眼中有光，呢喃出聲：“大明艦隊一路到來，竟跨越一座大洋！即便是沿岸航行，也是偉跡！”
“你胡說，明明是你求我，我才去求的吾主……”
他將書卷遞出。
這也讓他們愈發好奇，這諸位大人所去一月，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只不過想要徹底吞併，還需花費些功夫。
“神明之威，遠比覲見皇帝陛下還要令人緊張……”
王景弘更是一把搶過鄭和手中的書冊高呼：“這是‘真圖’，這是‘神明真圖’；世上一切都已囊括其中，應獻於陛下觀這世間真正的模樣！”
加沙心下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作表態；
開玩笑。
“僅應天府一城，就有超百萬子民！”
“只是這地圖所描繪是何地？”
周若愚一見她這幅表情，立即湊了過去，低語道：“周若男，你要想清楚，這次機會沒把握住，下次什麼時候能去大明，就是未知了！”
周若愚的目光都已漸漸迷離。
此時。
不提那大地法則奧義到底有什麼用……
“又順流南下，到爪哇、蘇門答臘。”
再看大明，出內海也可見第一大洋，因此均衡、大明皆為神明賜福之地。
“世上諸國都在這一冊書上，你們再看，這不就是我大明各個布政司所在……”
不止他們。
神祇已降下均衡的榮耀籠罩，馬林迪人如何還敢覬覦貪圖得更多？
當然，大海航時代尚未到來，世人還不知世界輪廓，未有密切接觸而分層級。
後方，跳魚等人所在之處，亦是吵雜。
“這麼說，我三人與跳魚大哥皆要遠行大明？”
加沙這一個月可沒閒著，不斷請教跳魚等人，探尋世間法則真知。
火藥造物術。
周若愚又指著自己：“那我呢？我又沒什麼事，不應該也去大明，向那神棄之民，傳吾主的教義，重燃均衡之火嗎？”
周若男道：“那不過都是虛假的繁榮！”
對於這些問題，王景弘徑直給瞭解答：“吾主真神所賜之仙種，怎可被你等凡俗眼光輕易度量？”
“世上強國無數，以我均衡如今的實力，還遠遠不足，就該取長補短，不斷進境！”
線條優美、規整的圖畫，組合成大陸、海洋的輪廓。
此二者皆為神術。
“就你話多！”
待今後大航海時代到來，各國自然會清楚他們的實力強弱，所處地位的高低。
均衡坐擁兩大洲土地，西岸為第一大洋，東岸為第二大洋。
“我正是知道那是虛假的繁榮，才要前往大明，灑播均衡的榮耀，讓他們轉眼不看虛假！”
跳魚知曉，關乎於這世界模樣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明白的，便暫時略過，繼續向西指去——
“對啊。”
三方人也都如二人這般，竊竊私語。
如果轉作現代定名，則為印度洋。
也就得知吾主賜下諸多箴言。
“我，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神明眼中？”
他指著以淡藍色波紋為標記的海域，道：“這裡，名為‘第三大洋’！”
幾人面面相覷：“怎麼回事？”
老國主魯巴恩目光火熱，望著地上糧種書冊；
非洲、中亞、馬來、印尼等地，如今都是文明層級吊車尾的存在。
“加沙，雖吾主未對我等賜下神術，但我等可否請教神使，求得些許神術的皮毛？”
老國主心中也有算計：“加沙，那此事交予你如何？”
他的孫女阿迪娜，已能追隨神祇、神使歸返神國，今後必定成為了不得的人物。
書冊入手，鄭和第一反應是精緻珍貴，這樣潔白光滑的紙質是他們前所未見。
“說來說去，也就你們四個去唄？”
跳魚道：“怎會不見島嶼陸地？這裡就是大明，秘典已標註你等行船軌跡，走沿岸至占城、真臘……”
“這時再貼邊南下，就到了如今的非洲，木骨都束、馬林迪……”
太平洋為第一、大西洋為第二、第三就是印度洋；北冰洋為末端。
只這一句話，眾人就知其想法。
匠人向學，通測量結構，造物萬千……
可跳魚不答，他正手捧“大地法則奧義秘典”，全心全意沉浸其中。
他是為均衡新聞報與印刷研究小組負責人，如他空缺，肯定還須人來填補。
眾人目光也跟隨其上。
老國主眼球滴溜溜轉，拉攏王公大臣與王子，再叫上加沙——
隨著周若愚的盡力蠱惑。
大明眾人即便已知曉神明洞徹世間萬物，此時也渾身毛孔舒張，感到寒意席捲，瑟瑟發抖。
“以此為計，大明各城之盛景，遠超我均衡神國。”
大地法則奧義秘典；
周望山想了想道：“年底法則大圓滿考核，各研究小組序列都要重新排位，我倒不是說跳魚不達一品，而是既然吾主另有安排，應以吾主意志為主。”
“此處，就是我們如今所在之地。”
他們一路飛躍非洲，早已知曉非洲大地浩瀚，而如今縮圖上，才真正明白這世間天地真正的模樣。
“我等若能前往，既能灑播均衡榮耀，也可行走萬里長路，增長眼界知識，未來歸返神國再作法則修行，必然可事半功倍。”
“但也能勉強辨認……”
這海外陸地大洋圖冊秘典，周望山、周若男等人也是第一次得見。
另一邊大明眾人已是圍聚糧種前，歎服唏噓。
“您須知，吾主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著世間萬物！”
再者而言。
然而，加沙又話鋒一轉，“不過，我等心思，吾主又如何不知呢？”
“這怎會是西洋？”
“……”
“你要知道，就算是我三姐，她也沒有造訪各國的經歷，眼界只侷限神國一地啊！”
經過跳魚的點撥，又引來鄭和等人驚呼——
跳魚沿著標記線路，一點點將他們行船軌跡揭開。
二人爭吵不休。
“那我們剩下的人呢？”
眾人只覺渾身掃蕩過一股寒氣，彷彿被冥冥之中一道目光鎖定，而不敢回頭張望。
“所以，想要探尋高深奧義，或許不行，但求神使教化皮毛，也是我等向學之心的體現。”
如，農人向學，可知農物生長規律。
周若男再道：“那也與你無關，有跳魚大哥他們在，完全足夠了。”
而歐洲諸國，只有地中海一處，想入大洋須經過直布羅陀海峽，才可到第二大洋，便為次等。
至少火藥造物術他是明晰含義的。
四大洋完全可以序號排列。
“更何況，大明繁榮強盛，我聽那唐敬說，大明各城池都比這馬林迪大數倍……”
不過在如今均衡時空，世間萬物遵行的法度、規則，都由周黎安說的算。
“過蘇門答臘，你們就到錫蘭、古裡等地，從此再出發，便是波斯灣沿岸。”
“哈哈哈，加沙，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另一旁。
即便他不在意糧種，卻也知曉神祇所賜的珍貴，怎能不眼紅？
不過要真論及豔羨，還在於後二者。
“這文字為何缺旁少部？”
這話一出。
跳魚擺手：“不必稱呼我為大人，叫我族名跳魚也可，或叫我周建業也行。”
眾人望向跳魚。
“你……”
“法則秘典上說，西方大秦人，將此地稱為厄利垂亞海。”
獵人向學，知萬物生靈習性，馴化野牛山羊，劃地為圈，飼養肉食，亦可做畜力，大興土木。
“不知，過去看看！”
另一方面，火藥造物補給，不得其法。
一行人跟跳魚前往。
“原來，我們一直延續陸地沿岸航行，唯去往波斯航路費時最久，遲遲不見陸地，正因我們跨越了一片遼闊水域。”
“此為吾主所賜大地法則奧義秘典，你先看看，看你能看懂幾分。”
若能掌握秘術，馬林迪必定能輕易一統海岸三城；
當然，如今有均衡榮耀籠罩，木骨都束已然不足為懼。
馬林迪雖是海岸三城霸主之一，但科技力量滯後，也曾有商賈帶來北方火器，展示強大威力。
鄭和、王景弘等人則立即對跳魚拱手作禮：“見過神使大人。”
周若男不甘示弱：“此為吾主與巫的恩典！”
跳魚來之前，已經組織好措辭，道：“此‘大地圖冊’，我也是第一次得見！”
如今再談第三大洋，就更好理解了。
吾主教化世人，令蠻夷子民開化啟智，而子民之中越是向學者，越是與吾主意志共鳴。
費信低語，臉上還是心悸的模樣。
“為何不見島嶼、陸地……”
馬歡雖也是臉色剛緩，卻又調笑一句：“費兄，你難道還有幸見過今上？”
而後才將注意力放在內容上。
所以，若能求得來的，皆是他們可以接受的，若為密辛，神使也不會輕傳。
可正當周望山要問詢跳魚之後的安排時，卻見他轉身走向鄭和等人的所在，神色肅重。
隨著他們回憶航行過往，與這圖冊所述漸漸吻合，所有人的情緒都激動起來。
周魚繩道：“我們船舶研究小組需歸返神國，造物船舶。”
周黎安在書中就沒有多餘編寫相關內容。
可一方面是火器稀少昂貴，難以普及成軍。
“也就是你們所知的‘西洋’。”
“……”
“更別提它們途徑各地各國，遊覽大地湖海，便能體悟世間真知……”
那麼，將第三大洋周遭國度，統稱為第三世界國家也並不算辱沒他們。
“就你？”周若男翻了白眼，“你低階上品考核都遲遲不能透過，還不返回努力修習，亂跑什麼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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