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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督查,吾主所降下旨意,可得圓滿?”爬山與老頭一個擁抱,大聲詢問。
一旁牛屎為他們翻譯。
“已圓滿!如今就等大軍入城了!”
“不過,大軍為何一早至此?可是連夜奔襲?”
鬥鱷哈哈大笑:“勇士們都盼望大勝!急不可耐啊!”
“凌晨四點,我等便開拔啟程,有車馬行進,倒也不算疲憊,倒是馬匹經受不住,到此地恰好休整一番!”
“那日斥候回返說,此地距離塔洞城只有一白天的路程?”
“大軍行進較慢,但到明日一早,定可對那塔洞城發起進攻!
”
攻城戰是頭一遭。
因此,爬山等人還是比較謹慎的。
不似第一次遠征,輕騎奔襲,派斥候探查,一旦發現部落,就著甲衝擊,一番操作行雲流水。
而現在,還需駕馭馬車,運送火藥。
又有6000餘北地部族人的集結,他們不得馬匹,行進速度自然放緩。
更要考慮勇士們的體力,行進起來須有安排排程。
在此地稍作休整,大軍便啟程,向那塔洞而去。
……
已是兩天過去。
齊波切也未見圖戈來抓捕他,他便知曉,那十幾人俱皆向均衡投去了信仰。
今日上午剛過,圖戈前去友人家作客,便有小僕來報,“管家大人,外面有人來請,說畜欄有肉禽要出,問您要不要去採購。”
齊波切一聽便知,這是那些人來請他了。
所謂採購,不過是他們以前立下的暗號,同為貴族之僕,私下互通有無,可憑一些訊息賺取油水。
便如大城封鎖之前,他讓波利波馬連夜出城離去,就躲避了徵兵的災禍。
穿戴一番,他便來到那處聚首的民居。
十幾人盡數到齊。
見得齊波切,便如見到了主心骨——
“齊波切!”
“你說的沒錯,我等陷落在罪惡中,早已迷失了自我,自從你揭開真相,讓我們得均衡的信仰,才漸漸發現,我等無不生活在黑暗當中。”
“我家主人……啊呸,他就是畜生!畜生都不如!昨夜他令我去一家民戶中強搶少女,那民戶男丁都被徵兵而去,一家女卷任他欺辱!”
“若非我讓我妻以那少女患有惡疾,體下發臭為由,少女或已被欺辱至死!”
“如今她被我安排在我所購民居中躲藏,可也不知能躲多久!”
又有人道:“齊波切,按你上次所說,審判之軍是否將要抵達塔洞城了?”
“我的弟弟已得均衡的信仰,如今就在城門當值,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便讓他開啟城門,請神祇之軍入城!
”
齊波切很是振奮,十幾人已有了凝聚力,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但要說開啟城門……
他拿不定主意。
神使未提,且此事若過早敗露,他們都將慘死。
而且……
“齊波切,可,可若審判之軍入城,也對我們進行審判該如何是好?”
這話一出,眾人的火熱氣氛急轉直下。
齊波切心中也有懼怕。
可他已真正的信仰均衡,便灑脫笑了起來:“諸位,若你等願信我,大軍入城後,便來此集結!”
“我會認罪,但也會為你等祈求仁慈的寬恕!告知神使,你等已真正信仰吾主真神!”
“我願為你等保守你等犯下的罪,並一力承擔!便是湮滅於世間,也無怨無悔!”
“畢竟,你等因我的話語,而信仰她,我應肩負起對你等的責任,也應承擔你們的罪罰!令你等得潔淨的身心,走向她,親近她,成為均衡的子民!”
“只求我的子嗣德德格,得均衡榮耀的賜福,生活在她喜樂的國度。”
不久後,他們懷揣心事離去。
夜晚。
齊波切回到圖戈宅的後院,歇息前叫來兒子,囑咐道:“若我遭審判,你不得反抗,只需聆聽神使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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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未犯下過錯,只要虔誠的信仰她,便可得喜樂與榮耀。”
“另外,若有機會,想辦法通知你的母親、舅舅,讓他們也投向均衡的懷抱!”
“你舅舅雖也作過惡事,但比起我,卻顯得純良!只需坦白過錯,受些罪罰,也能得平安。”
青年已是淚目,“父,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至此,齊波切才拿出那‘封印’,“沒了!我的靈魂已被真神拘禁!”
“因此,德德格,你須銘記!不可在作惡,也信仰她,侍奉她,他將指引你,見得真知,而不被虛假、黑暗所矇蔽!”
也就在這時。
幾名侍衛忽然趕來,呼喊著打斷了父子敘話,“齊波切,管家,管家大人!”
“快,圖戈大人召喚你!”
“不好了!城外守衛彙報……遠方有大軍逼近!就如那傳言中一樣,神之軍團駕馭著勐獸,數萬之巨,鐵蹄如雷鳴,令大地震顫!”
齊波切渾身一顫,又勐地長出一口氣,恐慌一閃而逝,變作解脫!
“按我說的作,德德格!”
留下一句話,他匆忙離去,隨幾名侍衛趕往宅邸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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