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賣不完!”
“還有這些酵粉,若用來釀造美灑,你可販賣全城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來光顧你的生意!”
“這些鹽都是北面城邦的粗黃鹽吧?我家的狗都不願吃呢!”
波利波馬遭當眾羞辱,險些要翻臉。
可面前這人的兄長貴為宮廷官員,他不敢招惹,只能忍氣吞聲。
又聽這人自吹自擂:“我離去數月恐怕不知,我已不做販鹽的買賣,我兄長為我介紹了最好的工匠,投入全部身家,將開辦一家香爐器具的工坊!”
“你若想要鹽,我還積壓不少前年、去年的陳鹽,不比你這些粗黃鹽來得好?”
波利波馬原本臉頰羞燥,卻在這句話後,勐地提起精神:“真的嗎?你願將積壓陳鹽出售給我?那真是太好了!我願全部收購,我讚美你的康慨!”
那人一時愣住了,不知波利波馬抽什麼風,曾經若遭戲謔,他定是灰熘熘跑路,怎麼今天還談起生意?
“波利波馬,你真要我的積壓陳鹽?”
“當然,我全要了!就是我剛剛採購歸來,手頭上……”
“不要緊,都是些陳鹽,我於你讓一成利怎麼樣?”
“成交!”
二人擁抱,一時間又親如兄弟。
波利波馬心中冷笑,他兄長是宮廷官員又怎麼樣?還不是不知塔洞城的變故,竟在此時開辦什麼香爐工坊?這不是自絕財路!
而在此時,隊伍中的一對父子也忍俊不禁。
待二人談攏生意,隊伍才繼續出發,穿過坊市來到街尾一間大院,將貨物堆積排列。
波利波馬掃視眾人,紛紛手下人道:“帶這些人好好歇息,予以飽食,養足精神;其他事宜待我忙完這幾天再議!”
一眾奴隸聽得這話,已隱約知曉含義。
飽食後,養足精神,便可作奴隸販賣了,這是他們的命運。
前一刻還覺有趣的父子倆,也陡然變色。
“父,那夜你暈厥,他曾許諾,要我讓我們與兄長相見的!”
“要此時再不發聲,就怕再難見到這波利波馬。”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微微頷首。
但他有過上次經驗,已不會犯傻,對兒子道:“你不要出列,我來應對!若我出了什麼事……唉,總之你要照顧好自己,我知你從小聰慧,善用智慧,而不似你兄長,是個恐有蠻力的莽夫!”
“即便真於人為奴,也不至於活不下去!”
“父……”
“別說了!”
中年人大步上前,跪拜道:“大人,我有乞求,請您憐憫!”
波利波馬看著這人,只覺得眼熟,望向身旁親信。
那親信琢磨一陣忽然回憶起來,便小聲低語:“是那夜……那位大人送來的奴隸,那時被打暈了!”
“但我記得,那位大人臨走前說過……”
沒等他說完。
波利波馬就有了然。
那大人物的管家僕讓自己予以他們幾分照顧,不過因一路繁忙,他早就拋之腦後。
“我記得你是兩人,怎就你一人?”
中年人不敢作答。
而那少年也藏於人中。
波利波馬大概看出他的警惕,便道:“你有什麼乞求?若是不切實際的想法,就不要提了!”
照顧歸照顧。
這批奴隸肯定是要販賣的,換取更多財物,才能繼續收購物資。
他一路上早就盤算好了。
草藥定是緊缺物資,鹽就更不用提。
至於那些酵粉是釀造龍舌蘭美酒的必需品,戰事一起,各城必定貿易阻斷。
整個大城的灑水需求必將高漲,他也能大賺一筆。
這批奴隸換取的財物,就將用來收購城中的。
龍舌蘭。
中年人道:“我有一子嗣,一年前被人販賣至特帕尼克斯國,那惡……位大人許諾,要令我父子相見,乞求您幫我!”
波利波馬聽後,覺得不難。
若那管家有此許諾,並將二人送來,定是因這人子嗣是經自己之手販賣出去的。
“你子嗣叫什麼名字?”
“他叫科亞,是一強壯的青年。@·無錯首發~~”
波利波馬盡力回憶,道:“可是胸口有一道傷疤?”
“對對對,您知道他?”
波利波馬頷首,直接就對親信吩咐,“滿足他的乞求,送他去“園林官”的宅邸,此前我已與園林官達成協議,他家還需9名奴役。”
“你可提前送去。”
好事促成,中年人連連叩首感恩,而波利波馬則不再理會,轉身離去。
到黃昏時。
那親信便帶領救人出發,來到內城的一處宅邸莊園,將父子與其餘人等送入其中。
那親信格外關注了一下父子二人,想起未來或許還要與塔洞城那位大人繼續生意……
萬一人家問起結果,總要有個交代。
他便對宅邸的管事道:“這二人與一年前送來一批奴役中有人是一家的。”
“甘願前來為僕,若善待幾分,忠誠無需擔心。”
管事一聽就懂了。
一家人聚齊,可為脅迫制衡;
若等他們立功後,賞賜女卷,生下子嗣,就可在宅中世代為奴,這是好事。
送走那人,大門關閉。
管事就問父子倆:“你們要找的是誰?”
中年人急切道:“大人,那是我的大兒子,名叫科亞,他的胸口有一道傷疤!”
然而,就在這話出口,管事臉色大變:“科亞?瘋子科亞?!”
“哈哈,好啊!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所有奴隸中就他不得馴服!竟還意圖褻瀆王公之女!”
“殺他難以洩憤,你二人來得正是時候!”
“抓住他們,稟報主人……我買來了瘋子科亞的父與幼弟,如今就不怕那科亞桀驁不馴!”
“若不遵主人之名,去那籠中鬥獸,便殺了他的家人!”
轟——
父子倆如遭雷擊。
他們怎可想到,剛離狼窟,竟又墜入虎穴。
不待回過神,他們已被侍衛抓住,按在地下,捆上一圈圈麻繩,便向著宅邸深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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