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鐵騎之姿,皆然汗毛豎立。
“這世上真有能被人所駕馭的勐獸!”
“而這樣的審判之軍,竟有四萬之巨!”
山丘城城主焦急問向身旁老人,“智者,我該做什麼?為何那神使不再靠近。”
老人沉吟片刻,道:“若為生人入我山丘城,也不得放行!只十位神使,一定為探查者,他們獲悉情況,就要稟報大軍。”
“不可令他們誤會啊!”
“城主,組織子民,向他們發出呼喚!”
“好!”城主立即行動,組織子民。
不久後,他們跪拜,隨著口令指引,數千人一齊發出吶喊。
幾名斥候皺眉辨認那聲音,得到具體後狂喜,“他們是為迎接審判之軍而來?”
“要向吾主奉獻敬虔之心!”
周向西思考片刻,“你等留於此地,我一人上前交涉。”
中年騎士立即道:“吾隨你同去!”
二人相視一眼,達成默契。
兩騎緩行,一點點靠近。
只見跪拜眾人並無異動,二人才漸漸放心,待得相距150米外,周向西還是警惕的停下——
“你等既願臣服,便派一人隨我等歸返,拜見神使!”
吶喊後。
那人群中一陣騷亂。
城主請教老者,“怎麼辦?”
老者道:“本應為吾前往,為城主代勞,可為顯現誠意,城主若能親往最佳。”
“我,我去?”城主有些惶恐不安。
老者再道:“那前來報信的部族人,已言明一切,若臣服均衡者,審判之軍並無殺戮之心!”
“況且,若那四萬大軍抵達,吾等無一可倖存!”
老者見城主還在擔憂,也知其品行能力低微,若非祖先蒙福,也不可能繼位山丘城之主的席位。
他只能道:“還是我去吧。”
城主頓時鬆了口氣,“奎茲提特科,此行後吾願為你除奴籍,視你為親族!賜你三座旅店為子嗣經營。”
老者神情顯露一絲驚喜,又瞬間消失。
三座旅店的收益頗豐,城中規定入城者夜晚不得外出,若無居所便要判處監禁,扣押貨物。
旅店因此而生,每晚需繳納一些貨品、小塊銅為費用。
此類營生都為城主家族所有。
老者只為奴僕,哪裡敢輕易染指。
如今能去除奴籍,未來自然還能變回來。
他年輕時出身富貴,家中擁有一片可可林,為往來商隊供貨。
只是外出求學歸來後,一切物是人非,財物被城主所佔。
若非見他自大城學院求得知識,貶為奴僕,他早已被殺死。
這些已是陳年往事,老城主已逝去,他如今扶持新城主也有二十餘年。
深知這各城貴族之中的齷齪。
已是六十歲的年紀,不如平平安安度過此生,不為子嗣留下厄難的伏筆。
“城主,吾只願顯現對您的忠誠,無需賞賜!我去了。”
老人笑著起身,步伐還算康健,走過百米來到那騎士的面前叩拜。
“拜見神使!”
周向西皺眉,“你為城主?”
老人搖頭,“我為城主的奴僕,名為奎茲提特科!”
中年騎士聽得身旁斥候隊員翻譯後,不爽道:“那城主為何不來?”
周向西便為他反問。
老人道:“城主願帶領數千子民,為大軍準備宴席,洗褪神使一路所經疲憊。”
中年騎士冷笑,“怕是不敢來吧?”
周向西便沒在翻譯,只是看老人身板還算硬朗,但畢竟到了年紀,終究顯得孱弱。
他心中雖有不忍,卻不想失了均衡的威嚴。
“於我等一路歸返,你要吃些苦頭了!”
不等老人問及原因。
兩名騎士已然駕馬走來,一左一右,將他手臂抓起,其中一人便發力推送,讓他整個身子趴在了馬上。
他正要掙扎,只覺劇烈顛簸震動傳來,下意識抓住了騎士的大腿,又聽呼喝——
“抓緊了,倘若摔下馬去,非死即傷!”
“駕!
”
十騎狂奔,迅速遠離這駐地。
而那山丘城城主見得老人所遭遇情況,頓時流露慶幸色,又聽身旁的另一名僕從冷笑:“奎茲提特科那老東西便是沒安好心,方才欺騙城主,要令城主遭受折磨。”
那城主聽後,也皺起眉來,嘴邊泛起呢喃:“父親離世前便囑咐,可用其之智,不可付諸信任!”
他又拿出一枚飾品,遞給身旁僕從,“賞你了!去看好奎茲提特科的親族!若待他歸來,需讓他知曉輕重,免得生出異心,妄圖借神使之勢……”
……
與此同時。
均衡主城,神殿內。
周黎安睜開眼,神色生趣。
雪女正要發問,卻見吾主起身,先一步道:“召懷恩前來,攜那迪迪瑪爾所呈的罪果書卷。”
雪女雖然好奇,但不敢怠慢。
不久後,小花與書記官、幾名弟子覲見。
周黎安指著他們所帶來抄寫的罪果副本道:“翻查那山丘城的情況,向吾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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