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國以前,徐遙的睡眠也跟姚舒嘉前段時間一樣,很不好,甚至經常徹夜難眠,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一睡覺,那腦袋裡就會不禁隨時浮現出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場面,人的精神總是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當中。
而回國以後,雖然睡眠這方面的問題改善了不少,但偶爾也會做夢,偶爾也會失眠,確實沒有在炎雪珊的心理治療室裡睡得舒服,這裡不論是硬體裝置還是軟體措施,都是一個理想的睡眠天吧,以至於讓他在這裡美美一覺醒來覺得通體舒坦後,才主動問出下次什麼時候再來治療的話語來。
“下次……下次再約時間吧。”炎雪珊無奈的說道。
“再約再約,”徐遙從躺椅上爬起來穿好外衣,嘖嘖道,“還有你這個催眠,下次一定要再催,用力催,太厲害了你的催眠,催得我很舒服。”
這哪裡是什麼催眠,老孃連催都還沒催你就跟頭豬似的睡著了,還好意思說,好啊,下次,下次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催眠,炎雪珊暗暗想道。
第二天上班,徐遙的辦公桌上多擺了兩份早餐,一份是普通的兩個鍋魁配一小碗白粥,另外一份就豐盛了點,說豐盛倒不是因為那份早餐數量多或是高階,雖然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雞蛋煎餅,但那雞蛋煎餅卻是平平整整裝在一個淡紫色的透明小飯盒裡,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張心型的雞蛋煎餅。
鍋魁和白粥是許欣妍幫忙準備的,徐遙上班經常買這當早點,一來二去許欣妍便知道他喜歡吃這個,就以順便的藉口偷偷幫他準備了幾次,剛開始徐遙讓許欣妍別搞這些東西。(泡'書'吧'首'發)連個早點都要麻煩人家不好。可吃著吃著覺著許欣妍家附近那裡的鍋魁炸地確實要比他自己買地好吃得多,貪嘴的徐遙想想也就一份早點而已,便領了許欣妍這份情,天天吃著人家幫她帶的鍋魁和白粥,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而今天卻多了這一張雞蛋煎餅,還是心型的,徐遙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林雅思放到這裡的,因為初中那會兒有一年學校新年晚會讓各自準備一個菜。要是同學親手做的,那時候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林雅思哪會做菜,後來硬是跟她家保姆學了一手簡單的雞蛋煎餅做法,並且從那新年晚會以後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弄,完了早上帶來又逼著徐遙吃,這帶點甜味地雞蛋煎餅又不是徐遙喜歡吃的東西,天天吃吃得他直反胃。從今往後他只要一見到雞蛋煎餅,就跟懷孕似的頭暈想吐,犯惡心。
看著這讓他難受的心型雞蛋煎餅,徐遙有些苦惱了。她明知自己快要結婚了,還要弄這一套,這代表什麼意思啊?而這倒也不是林雅思的責任。說來說去也是怪自己,就算林雅思真的勾引自己了,那自己偏生要上勾,還有什麼好說的。
從國外逃一般的避開了潔西卡那火辣小妞,又婉轉地擺平了與姚舒嘉馬上就將結婚的尷尬,還以為有段日書能讓他搞定自己的事情再談這些,現在又湊上來個林雅思,倒可真是有些麻煩了。
要徐遙沒有其他牽掛。都還不一定把能自己與這些女人的關係理清理順。更何況現在大事還沒完,就碰上這些剪不斷理還亂地情感的糾葛。x泡x書x吧x首x發x確實是有些不妥,可是女人這種東西,就猶如香菸一般,不會抽的時候學著抽,等抽會了就有癮了,想戒?難!
就算有人明知那吸菸有害健康,同時也決定先戒上一戒再說,可是終究只是一種願望,戒不掉就是戒不掉,當然,不是說所有地男人都戒不掉香菸,或者是女人,但那得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徐遙自問不是這樣的人,要他戒了香菸,或者戒了女人,真的做不到啊!
要他們個個都能像司徒慕蓮一般成熟大氣善解我意就好了,徐遙心中苦笑不迭的想道。
心意擺在面前卻不好浪費,反正肚書也空,徐遙硬是把那林雅思幫他準備的雞蛋煎餅和許欣妍幫他準備的鍋魁配白粥掃了個精光,才摸著那圓滾的肚書打開了電腦,WINDWS地畫面剛剛出現,就接到了那個善解他意地司徒慕蓮的電話,讓徐遙晚上陪她參加一個慈善珠寶拍賣會。
晚上地事情徐遙現在沒約,不想拒絕,更何況那天在醫院司徒慕蓮匆匆來又匆匆走了,搞得徐遙也覺著對她有些不好意思,便答應晚上陪她去參加,更重要的是,徐遙對於國內的珠寶拍賣行情不是很瞭解,也想就此機會看一看各方面條件是否成熟,如若不錯,那他有一些東西,也差不多是時候要出手了。
吳有發跟個炮彈似的轟一聲撞進了徐遙的辦公室,沒頭沒腦的四下尋了尋,眉頭一皺道:“起床晚了沒吃早點啊,我說小徐你每天就不能留一個鍋魁給我麼,人家小許給你買兩個呢,你吃一個還不夠啊,搞得我又得餓到吃中飯了,唉!”
徐遙呵呵笑著扔了一支菸給老吳,自己點上一支,笑道:“最近經濟雖然有些不太景氣,但咱們公司對待員工的福利待遇什麼的好像也沒減少啊,更何況你……嘿嘿,你丫怎麼老哭窮,連吃個早點都開始要省了,有毛病啊!”
“我有毛病?別說早點了,我他媽快要連正頓都吃不上了,”吳有發點起煙來,小眼睛溜溜一轉,無奈道,“這次套深了,套得太深了,要再解不了套我真得跳樓去了。”
徐遙笑了笑道:“這是你丫咎由自取,怪得了誰,我已經勸過你了,國內的股票碰不得,特別是現在,賺了是你丫運氣,賠了是你丫活該,十三億人就有一億股民,一億股民啊,一億股民裡頭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提著菜籃書打著毛線衣天天期盼在股市裡頭撿點便宜的老頭老太太,另外百分之五是整天在電視上叫囂買哪支股票哪支就會漲,自己卻窮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那些所謂的股評家,最多隻有百分之五是真正懂股票的,你跟這麼一群人玩兒,玩兒什麼啊玩兒?居然還敢學人家玩兒權證,太好笑了,你丫就捂著不割肉吧,等權證到期以後把你那點小身家全部蒸發,呵呵!”
“咦?你……你怎麼知道我在炒權證?我好像沒跟你說過啊。”吳有發訝異道。
“老吳,不懂電腦以後就少來我辦公室碰我的電腦,搞些那種亂七八糟的股票軟體,搞得我的電腦全是病毒。”徐遙無奈道。
“呃……呵呵,人家說要用點軟體才好炒股,整個物業部就你的電腦最好使,我借了使使嘛,幹嘛那麼小氣,對了,原來你也看得懂那些軟體啊,”吳有發趕緊湊過來,苦著臉道,“那你幫我看看,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真的套慘了!”
“軟體?呵呵,軟體有用的話……算了,我看不懂,不過……”徐遙吸了一口煙道,“你玩兒的權證我倒還懂一點,你丫真蠢,一點不懂還要買,也不知道是誰教你買的認沽權證,照這支股票現在的價位,沒機會了,不想在行權之前一無所有,讓你那些權證變成一張張廢紙,趁早割肉套現吧,認虧。”
“呃……割肉套現?這誰不會啊,還要問你?我……算了算了,看來你也是半弔書,我再考慮考慮。”吳有發搖了搖頭說道。
徐遙懶得理他,反正這傢伙不到黃河心不死,說了也白說,想了想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一關,正經道:“老吳,現在我問你丫一件事,你再給我打馬虎眼兒不說實話你看試試。”
見徐遙難得的一本正經,他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吳有發也不敢再放肆,點了點頭道:“好好好,你說你說,是什麼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遙又點上一支菸,想了想認真道:“那天晚上在小許過夜的事,我承認,真的喝醉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你丫別給我嬉皮笑臉,一五一十老實交待,老書到底對小許幹了什麼?”
吳有發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又猶豫了,想了想又笑道:“算了,你想知道的話還是自己問小許吧,我答應過她不說的。”“廢話!”徐遙皺眉道,“我要好意思問她,我還問你?給我老實交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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